却是不曾注意到,自那一堆尸首得最下面,一口石棺,悄悄得裂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便是自那缝隙之中伸出了一丝黑气。那黑气似乎能够感应得到周身得不对劲,停止了片刻,便是四散了开来。
却是在碰到穆染释放出来得煞气得那一瞬间,受惊了得一般立马缩了回去。穆染却是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得一般。依旧在原地打坐调息,他实在是,太需要休息了……
几息之后,那石棺便是猛得炸裂了开来!!巨大的声响伴随着冲击波将穆染生生的击打在了岩石的岩壁上。穆染勉强的翻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一块巨石。甚是狼狈的逃窜到了一旁,而然一抬头,便是看到了一幕他此生都难以忘却的一副场景……
“我靠!这……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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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这里的霜迟,开的没有关山的好。”啊京晃着手里的茶盏,笑吟吟的倚在窗边。一阵风吹过,荡漾了树上那仅剩的几朵花瓣。
淡雅的小轩窗,四旁却是温城张扬的赤炎纹旗帜。怎么看,怎么的违和。就像是将下界的街头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身上还不时跑出来一两个虱子的痞子无赖强行的放入了荷香鹤舞,烟云缭绕的蟠桃瑶池会的一般。
山门淡淡的倚在床头的纱幔旁,看着侧旁的鎏金彩绘的镂空香炉里缓缓的升着的紫烟,并不答话。耳侧的青丝被小风吹动,略略有些瘙痒。
啊京转过头便是看见了山门的这一副病怏怏的模样,除了旁边墙上的硕大的赤炎旗帜,一切,都是那般的岁月静好。就仿佛,一切,都还是在当年的一般。
“呵呵呵,师兄,我与你作副丹青罢。”啊京却是突然来了兴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自旁侧的书架上顺手便是抽出了一塔素纸,长袍一挥,便是将那窗前的矮几哼哧哼哧的移到了侧旁。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画着,若不是脸上还张着一对耳朵,怕是笑的嘴巴都咧去了后脑勺去了。
看得出,啊京很开心。只要看到山门,啊京便是可以满心满腹的开心好一会儿。看什么都是美的,眉里眼里都是笑意。那样满满的开心,直恨不得溢出来。
哪怕是此时的他的山门师兄,像是失了魂的一般静静的倚在床边。不言不语,不骄不躁,他不在乎!他统统都不在乎!只要他的师兄,在这里就好!
啊京像是一个小孩子的一般,不时的跑前去整整山门的衣袖,歪头歪脑笑嘻嘻的打趣。山门任由他嬉闹着,连动都不曾动一下。呆呆的看着那一缕紫烟,好看的布娃娃一般。
“师兄配这个蓝色的花瓶是真的好看呐!我记得师兄最喜欢这种清雅的窑变瓷器……”
山门微微眨了眨眼,耳边碎发有些飘散。
“哎呀这里皱了,不太好看,但是抚平又感觉有些失真……嘶,怎么办?”
山门垂下眼帘,窗外渐渐的飘来淡淡的花香,不一会,便都散尽了。
“要不要在师兄的耳边夹朵霜迟?嘻嘻嘻~~”
山门一动不动,一只蝴蝶上上下下的飞来,盘旋了些许便停在了山门肩上,扑凌了几下翅膀,便不动了。
啊京将手中就快要勾勒完了的丹青展了开来,提着笔甚是满意的啧啧赞叹着“啧啧啧,果然,还是我手下的丹青好看!”
山门无言,片刻的空寂,只是听得草丛树叶间瑟瑟。啊京看着笔下的山门,抬笔想要补上山门肩头的那一只蝴蝶。
“啊京,你老实告诉我,我……究竟忘了些什么?”啊京笔下一顿,纸上山门的肩头便是晕染了一片。啊京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眼中原本的神彩渐渐的消失,只是低着脑袋,声音依旧如常“师兄,最近可是听谁说了些什么吗?”
山门终于有了些反应,挣扎着想要离开倚着的床头,却是一翻身摔了下来。啊京慌忙的将笔一扔,急忙忙的便跨步上前,那被甩出去的笔锋划过,甩了那丹青一串细细的墨痕。
啊京想要将山门扶起,却是被山门挣扎了开来,重新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山门怕了,面对着着眼前的这个喜怒无常的所谓师弟,便是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啊京看着自己的手呆了有那么几息间,随即便是面无表情的一把将山门自脚下粗鲁的拉了起来摔在床上。自己的师兄,他家最疼爱他师兄想要从自己的手上逃跑哎!啊京看着眉头紧皱的山门,想来那长袍下怕已是一片青紫。知道自己弄疼他了。但是,那又如何?
“我的好师兄,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小师弟吗?!嗯?”啊京居高临下的看着弱弱的蜷缩在床上的山门,无视他的痛苦。此时的啊京,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跟在山门后门师兄师兄的叫的冒着鼻涕泡的小孩子了。他现在是那个混沌之境的灵铺老板,喜怒无常的北林山人。
山门不说话,只是挣扎着想要起身。啊京看着自家的好师兄这般,眼中的阴沉,越发的重了。突然便是手中灵力暴起,一道灵力自手中暴起,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山门的身上。将那雕花拔步床都击了个粉碎。
山门痛苦的抽搐了几下,终于安静下来了。啊京眼中的阴沉越来越深,死死的盯着山门眼角滑下来的些许泪痕。嘴角的弧度终于越扯越大,不同于刚刚,却是越显的凄凉,终于,啊京笑出了声来,越笑越张狂。“呵呵哈哈哈~~师兄,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这样的感情,就真的这番的可耻吗?!啊?!”
啊京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冲着山门吼着,积压在心底多年,灵魂里最深处的一句话带着血泪冲着山门吼了出来。啊京却是舒服多了,只是看着一片狼藉中动弹不得的山门。散乱的发髻遮住了山门的半边面庞,用灵药维持的身体在此刻被封住了灵力而显得煞白。山门闭着通红的双眼,因为疼痛将自己蜷缩在了一起,嘴角还可怜巴巴的挂着些许的血迹。
看着这样的山门,啊京几乎失去了理智。这是他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师兄啊!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他北林山人魂牵梦绕,夜不能寐的人儿啊!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终于,啊京对着眼前的山门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手中灵力暴起便是将四周门窗猛的关上,随机转身猛的便是扑向了还在一片狼藉中挣扎着的山门。“你要干什么!?唔……”山门还未反应过来,便是被啊京强行的按在了还勉强的保持着完整的床板上。山门刚想要挣扎,啊京却是反手将一旁的纱幔扯了过来粗鲁的将山门的双手缚在了一起,死死的按在头顶。
随即俯身,便是直接用唇舌堵住了山门的嘴巴。门外,一个黑色的身影自角落里迅速的离开。这么快速的移动,然而那一身厚重的长老袍却是怎么也飘逸不起来,走出去了许久,才轻轻的嘟囔了一句出来“呵呵,这些上等人的毛病啊……”语气中,丝毫不掩饰浓浓的厌恶与反感。
然而此时屋内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在乎这么门外是不是有人偷听。山门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啊京,一行清泪,自眼角缓缓的流下……而在啊京的眼中,则满满的,都是满是绝望的山门的面孔。啊京的眼神越发的暗沉,一只手死死的按着山门的缚着的双手,另一只手自山门棱角分明的面庞一路向下,停在山门的腰间,随即便是狠狠的掐了一把。
“唔唔!”山门吃痛,眼中几乎开始飙泪,不用想,那衣下怕已是青紫的一片。然而啊京却是没有一点点想要放过他的意思。依旧狠狠的啃着他,一双薄唇,不用看,必然已是红肿一片。山门被啊京这一番毫不留情的折磨给弄的几乎窒息。
啊京似乎是觉得繁琐,索性便是将手中缚着山门的纱幔系在了还未倒下的柱子上。看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山门,啊京的眼角,却也是滑下了些许的泪痕来……
“觉得恶心嘛?我的师兄。呵呵呵,和一个男人干这种事情……”山门不说一句话,只是紧紧的闭着眼,死死的咬着红肿的下唇,散乱的发髻被泪水粘在了清秀的面庞之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啊京骑在山门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山门棱角分明的面庞,眼里的泪越聚越多……涕泗横流。
“可是我又什么办法呢!我的好师兄!我……就是喜欢你啊!喜欢的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