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权的宅院里,钱海权也在开着内部的会议,安排着下一步的计划。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在认真的听着,只有聂天海盘着腿,满脸不耐烦的坐在椅子上。
钱海权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对聂天海这个样子非常的不满意,但是又碍于那么多年的情义没有发作。
安排好一切之后,会议也就结束了,大家都还没动,聂天海起身就要往外走。
“天海,你等一下。”
钱海权本想叫住聂天海跟他聊一聊最近到底怎么了,但是发现聂天海并没有理会自己,终于忍不住火气,怒吼道:“站住!”
聂天海扭过头来,满脸不屑地望着钱海权:“干什么呀?有事快说!”
聂天海这样的态度,把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今天中午宴会上的事情,你给我解释解释。”
聂天海满脸不在乎的样子,摊开双手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看你不爽罢了。”
“妈的,聂天海!你得了失心病了!敢跟老大这么说话!”
“艹,不就是在外面赚了几个臭钱吗?狂什么狂?”
“钱老大之前对你的好都忘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众人纷纷怒目圆睁,对着聂天海骂了起来。
聂天海却是非常有底气的回怼道:“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一个个的狗东西,你们他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又对着钱海权怒声说道:“还有你!我早他妈的受够你了,一天天的指手画脚的,你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还整天那么多事!别说兄弟我不讲情义,我这里有飘香集团的资料,独一份儿,二十万,考虑清楚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聂天海一脸得意地离开了。
众人纷纷围上来义愤填膺地骂聂天海不是个东西、白眼狼、喂不饱的狗等等,钱海权却是无动于衷,他思考着聂天海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他手里到底掌握着什么信息,让他如此自信?
晚上聂天海又来到了钱海权的宅院,此时的他心里得意极了,下午公司的张经理给他打电话,说是收到了白文凯打来的十五万,想着今天晚上要是能够搞定钱海权,又是一笔巨款入账,到时把这个消息多分散几家,那钱还不跟在大街上白捡的一样。
最后再狠狠地讹上杨斐一笔,收拢完资金之后,在廉价收购个企业的股份,到时自己就算什么也不干,钱也会源源不断流进来。
钱海权此时站在门口,已经换了一副表情,笑眯眯的看着聂天海,非常亲热的打着招呼。
聂天海微微一笑:“钱老大这是想明白了?”
钱海权连忙拉着聂天海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想明白了,老弟,别生哥哥的气,哥哥专门准备了一桌好菜,咱们进屋说。”
走进餐厅,钱海权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二十万。
“老弟,之前哥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别生哥哥的气,哪里让你不舒服了,你就说出来,咱们兄弟两个再怎么说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这些钱就当哥哥给你赔个不是,以后钱多的是。你看……”
聂天海一脸满足的说道:“好说,好说。”
说完,把二十万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钱海权把头伸过去问道:“那你说的那个资料是?”
聂天海夹了一口菜,慢里斯条的说道:“就是那个徐德龙,他并不是徐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所以说整件事都是假的。”
“啊!”
钱海权睁着双眼,满脸震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
聂天海仿佛非常满意钱海权的表情,冷笑道:“我怎么知道这是假的,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们投进去的钱以及股权现在都被捏在了政府那里,也就是王副领导那里。”
钱海权仿佛是被闪电劈中,傻傻的呆在了原地,像一只受伤的狮子怒吼道:“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政府工作?”
聂天海摊开双手,撇了撇嘴说:“这个信息就要如外收钱了。钱老大,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政府掌握住了你们的股份,你猜他们会先拿谁开刀?”
钱海权的心都凉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直被他看不起的王副领导,居然给他们所有人下了一张大网,这一网把商会所有的企业全收了进去。
政府作出如此大的动作,一定会对市场进行改革,那首先针对的肯定是自己的钱氏集团,到时自己就算有心反抗,也没有什么资本了。
“好毒的计策!”
钱海权此时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他们这群人顺风顺水了太多年,已经丧失了防备心,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至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怀疑。
聂天海吃了几口菜之后,拿纸巾擦了擦嘴,笑着对钱海权说道:“钱老大,话我就说这么多,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你的厂子要是不行了,我出二十万万收你的一半股份,你看怎么样?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钱海权沉声问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聂天海拿着牙签剔着牙:“知道的人不多,白文凯刚把钱打给我。江老大,我刚才说的话,考虑考虑,过了时机,你那些股份可就不值二十万了,哈哈哈。”
说完,聂天海提着包得意的离开了。
钱海权铁青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此时的想法和白文凯一样,虽然不知道白文凯身边的状况,但是他自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小小的白文凯还不配跟他斗。
虽然现在大部分的资金已经被冻结了,但是把固有的资产变卖,他手头上还有不小的资金,就算企业黄了,他也有趁着乱世收购其他企业的资本。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知道的人越多他翻身的机会就越小。
钱海权脸上闪现出一丝阴狠的神色。
“来人,把大狗叫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壮汉走了进来:“钱爷,您吩咐。”
钱海权看着眼前的大汉,不怒自威的说道:“聂天海刚从我这儿离开,我不希望他活着到家。”
大狗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知道了。”
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