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寂梵有些震惊,不过他浓密的睫毛很快就压下了眼底的一抹惊讶,大手抱着自己软若无骨的小妻子,很温柔的回应着她。
然而,他很快就尝到了一股甜味,怎么会有甜味?他忽然意识到,那是血!靳沫沫竟然在给他喂血?!
过了一会儿,靳沫沫从他的腿上下来,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闪了闪,她刚才只是想把自己的血喂给他,可是这个男人好像误会了,那个吻差点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那个人应该就在周围,我的血能解毒,以防万一。”靳沫沫羞涩道。
颜寂梵的薄唇染着血,性感妖冶,黑眸如蘸了墨汁一般粘稠:“挺甜的。”
靳沫沫大囧,冲动了,她应该说一声的。
颜寂梵看着她,“事情有了眉目,战北冕在赶来的路上。”
这么快?!
话音未落,战北冕就来了。
“小小呢?”靳沫沫担心的问。
“回家了,她不会有事,在龙城敢动我的人,那就是不想活了。”战北冕狂妄道。
“什么你的人?”靳沫沫挑眉:“那是小小懂事,为了替我分忧留在战家照顾战老爷子的,又不是为了你,等战老爷子身体好了,我会接她回来的,不会让她留在战家被你摧残。”
战北冕:“……”
她那只眼睛看到他摧残那个小丫头了?
奶奶的,不过是小丫头名义上的妈,怎么这么烦?
靳沫沫得意的看着他,一副不服你揍我的样子。
战北冕磨磨牙:“你还想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洗耳恭听。”靳沫沫双手抱臂,气势凌然,总算是言归正传了。
“那瓶可乐被人注射了毒药。”战北冕直截了当:“我找了上菜的服务员,她承认收了钱,不过她说她的目标只是疾风,但是因为无从下手,又为了巨额报酬,就下在了可乐里。”
“她收了谁的钱?”靳沫沫轻灵的嗓音冷到极致。
“老熟人,容雨彤。”战北冕冷酷道。
靳沫沫眸光阴寒,精致的眉眼犹如铺了一层冰霜,“她,找死!”
“派人去抓了吗?”颜寂梵黑眸沉下来。
“服务员已经派人送到j局了,你觉得那些人看到是我的人把人送过去,敢不受理吗?”战北冕挑眉。
“多谢了。”颜寂梵俊美矜贵的脸闪过一抹阴鸷。
“那个可乐小小也差点喝了。”战北冕眼底略过一抹幽光,如果不是牵扯到了那个小丫头,他才懒得多管闲事。
当然,没有他,靠颜寂梵一个人也没有问题。
但是他不能不管,那个小丫头会以为他冷血无情。
就在这时,容陌行急匆匆的走来,他眼神阴暗,“原来你们都在。”
靳沫沫冷笑:“对啊,不是省得你一个个找了吗?”
容陌行黑着脸,冷冷道:“颜夫人说笑了,我只是不知道我妹妹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派了那么多人去容家,把她抓走?”
“那些警察没有说吗?”靳沫沫剪水双瞳透出寒气来:“你妹妹买凶下毒,证据确凿。”
“这不可能。”容陌行眼眸一沉:“她不可能这么做。”
“呵呵。”靳沫沫姣好的面容落满了讽刺,“为什么不可能?是谁把你妹妹变成了过街老鼠,是谁让你妹妹丢人现眼,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容陌行沉冷的看着她,眼底掠过一抹寒意。
靳沫沫眼底的冷意加深:“所以,她为了报复我,就从我身边的人开始下手。我原本是没打算把你们容家赶尽杀绝的,不过我改变注意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和你们容家杠到底!”
容陌行脸色沉了沉:“那就走着瞧。”
他怎么能在这里被一个女人给危险!他可是堂堂的容氏集团的总裁。
说完,他就走了。
靳沫沫捏着拳头:“我要见容雨彤,还有不许她保释。”
战北冕看了一眼颜寂梵,“行,没问题。”
……
“靳沫沫!是你让人把我抓起来的,你这个贱人!”容雨彤看到靳沫沫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发怒。
靳沫云淡风轻的一笑:“瞧你那蜡黄的脸色,生气生多了,可是对身体不好,往后你在里面的日子长着呢,你可要保重身体哦。”
“你!”容雨彤咬咬牙:“我不会在这里待一辈子的!”
“呵,那是自然了,你临死之前能出来就行。”靳沫沫气死人不偿命道:“然后那时候容家都不在了,你出来干什么,没有地方住没有饭吃,和社会脱节,活得像个乞丐。”
容雨彤顺着她的思维去想,自己苍老落魄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她撕碎脑海里的画面,恶狠狠道:“你胡说,我们容家不会垮的。”
“眼前可能不会,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靳沫沫冷然:“别想了,他们是救不了你的,这个牢你坐定了。”
容雨彤脸色苍白的瞪着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谁给你的毒药?”靳沫沫双手抱臂,冰冷的气势从她全身散发出来。
容雨彤死咬着唇瓣,就是不肯说。
“不说你就等着在里面孤独终老吧。”靳沫沫眯起眼睛:“我听说你们容家在海上有几艘邮轮,这些邮轮平日里停在港口,每天都有奇奇怪怪的人上去,而每天你们容家每一个人的私人账户,都有不少的资金流动。”
容雨彤脸色煞白,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靳沫沫。
“赌博,洗钱,容雨彤你想想这些东西送到j察手里,你们容家还能活下去吗?”靳沫沫意味不明的笑着.
容雨彤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没想到容家的暗门生意竟然被她给发现了。
“你敢揭发你也活不成!”容雨彤咬牙切齿,“那时候你们容家兵败如山倒,还有余力来找我麻烦?我手握着战家,霍家,你觉得他们会不保我吗?”
容雨彤浑身无力,双眸空洞:“为什么?!霍家也对不起你,风家也对不起你,为什么你拉拢他们,而不拉拢容家?”
“因为你们容家更可恶。”靳沫沫双眸酷寒:“我师父的手是你们容家弄得,所以你们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