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能向她表白,现在还不是时候......可能我吓到她了。”
秦月情不自禁抚上鳕鱼饼的后脑勺,眼底有些许悲凉的色彩。
感情可以来得很快,就在那一瞬间,让人根本来不及思考就已经深陷其中。但是在那之后的种种冲动,都得靠现实与理智来紧紧地镇压住。
在这样的环境下,这种关系实在太危险。薛语冰几乎是秦月唯一的朋友,若是因为一时口快而失去了她,倒不如干脆藏在心里,宁愿让这成为一段没有结果的单恋,也不要打破现有的快乐。
秦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许多事情在她脑海中一幕幕地飘过,由清晰到模糊,最后只剩下眼前这只小巧可爱的猫咪。
听闻身后人的呼吸渐渐均匀,鳕鱼饼又试着动了动。身后仍然没有动静,秦月已经睡熟了。
鳕鱼饼终于把爪子伸了出来,将被子轻轻一掀,它一个侧翻,稳稳地掉在了地毯上。
猫也是会功夫的!鳕鱼饼长舒一口气。它准备回自己房间,可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了。
鳕鱼饼犹豫了片刻,从茶几上抽来一张湿纸巾,把嘴巴爪子擦干净,然后轻手轻脚溜回床上,爬到秦月面前。
只见它一爪叉腰,一爪撑住床头,慢慢低下头,给秦月来了一个深情的吻。
本喵的吻,收好!
鳕鱼饼心情大好,得意洋洋地走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秦月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懒月懒苔懒葱可以说是秃头苦命三姐妹了,为了暑假不当狗,现在每天比狗过的还要惨!
懒月已经秃成懒几了,各位仙女们,下凡一趟不容易,选择专业需谨慎啊!
那么问题来了,鳕鱼饼的马甲还能撑多久呢?
取决于懒月有多懒嘻嘻嘻嘻嘻
(错了我错了,再断更我就是懒儿!)
第74章
秦月慢慢从床上坐起, 双手支撑着身体。她面容平静, 神色清明, 可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她此时内心的巨大波动。
鳕鱼饼不是一只猫。
或者说, 它绝非仅仅只是一只猫这样简单。
猫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从刚才的情形来看, 它不仅将她说的话全部听了进去,还作出了回应!
一只猫拥有人类的思维方式和感情, 这不现实, 可是它的的确确地发生了。
怪谈, 怪谈。
可是转念一想,她自己也没有正常到哪儿去啊。
秦月低下头, 嘴角的一抹苦笑隐隐地浮现着。长久以来一直没有想到, 或是不愿意想起的问题现在以不可抗拒之势铺排在眼前,让人再也无法忽视。
和鳕鱼饼的第一次相遇是巧合还是人为?
和薛语冰的第一次相遇是巧合还是人为?
它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薛语冰......是不是人?
有一根弦“啪”地一声,在秦月的脑子里断了。
她握着那根断弦, 孤零零地站在旷野中。问题的答案似乎近在眼前,可她顿感自己深陷泥淖, 迟迟迈不开双腿, 伸不开双臂挥去眼前那团迷雾。
如果不知道鳕鱼饼的真实身份, 那么她的感情便始终无法踏实下来。可如果知道了真相,那么有可能她的存在就会归于虚无。
对这一切背后的谜底,她充满了好奇与畏惧。
秦月陷入了矛盾的漩涡。
***
“还有一礼拜你就杀青了,好好加油。”张海峰给秦月塞了一瓶奶,“杀青回去有段时间休息, 可以陪陪你那只猫了。”
“谢谢师父。”听张海峰提起鳕鱼饼,秦月接过奶的手稍稍顿了顿。
“怎么,跟只猫还犯上相思病了?”张海峰见秦月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几分,感到有些不对,就多问了一句,“还是说,薛语冰搬家了?”
“没有。”秦月果断摇头。但是想了想,她又犹豫了,“应该没有。”
她在剧组呆了快两个月了,而上次和薛语冰见面的时候还是她拍吊威亚戏的前一天晚上。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们竟然毫无联系。
“收工收工,大家收拾收拾回去睡一觉,明儿还是四点半到场啊!”顾芝岩的大嗓门儿通过对讲机传遍了整个剧组。
秦月在片场的装备很简单,一把伞一个包,都不用洛琪帮忙,她三两下就收拾好了。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她生怕张海峰又问起薛语冰的事情,便干脆去帮道具组抬机器。
看着秦月的背影光速消失在眼前,张海峰的话临到嘴边愣是又给咽了下去。
看样子,薛语冰受伤这事儿,她不知道?
“什么?”秦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海峰叹了口气:“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唉,也是,你在剧组呆着,又不爱上网。”
秦月的眼前明暗闪替,脑子里地震山摇。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