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唐珊直接让他打住,“而是你有苦衷对不对?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他妈的讨厌听到这几个字,卫西城那个混蛋整天都是这句话,我听腻了,听恶心了……你们男人就喜欢装逼的玩深沉,什么不能说,什么有苦衷,好,那就不说,永远的烂在肚子里,你想被谁强是你的事,以后你那玩意烂了,别找我给你看。”
唐珊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邪火,就是莫明的生气。
容东方看着她这样,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挨枪,于是后退,“我走了。”
“滚!”唐珊拿东西冲他砸过去。
容东方看到滚在脚边的东西,弯脸捡起,然后低低问了句,“珊珊,我能把你的生气理解为吃醋吗?”
“醋你个蛋!”唐珊直接骂过去。
“我的意思不是爱人之间的吃醋……”在这世上,还有一种吃醋,那是存在于友情世界,据说那滋味不亚于爱情。
他觉得唐珊就是这样,而他也满足了。
唐珊在容东方走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可她不是吃醋啊,只是生气他对自己隐瞒,而她真的很想知道是谁强了他,好不好?
傍晚,唐珊凭窗而立,手里捧着一本书,可是神思却全然不在书上,她的世界在记忆里倒退,倒退到那场荒唐的婚礼,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正想的出神,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走近……
还沉在回忆中的唐珊,心刹那提起,不受控制的回头,只是在看到来人时,激动顿时化为失落。
不是他,她还以为是卫西城来的!
其实她开这个诊所虽然瞒着他,但他只要用心,还是能找到的,唐汐都能找来,他一定可以,但是他并没有出现。
他一定是忙着照顾小琳吧,哪还有心思管她?
在他的心里,她究竟算不上什么,唐珊脑海中浮现出在医院里,他和小琳手紧紧相握的一幕,心又疼的冷风嗖嗖。
可是,哪怕如此,她还是会在不经意的一个瞬间想起他,唐珊为这样的自己而懊恼,所以在看到景宗玮时,格外的反感,冷冷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一身银灰色休闲装的景宗玮款款而来,提步走动间仿佛是自动吸光体,只是与他立体精致的外表相比,他的那份龌龊和肮脏在唐珊的记忆里却是愈发显眼。
果然是再光华的服饰,也无法遮掩人心的丑陋,现在唐珊只要看到他,就会想起他做过的那些恶心事。
“谁让你来的,出去!”唐珊再次呵止。
景宗玮不恼不怒,反而笑着打量着她的诊所,“收拾的不错。”
唐珊厌恶的不愿看他,把脸扭向一向,而他已经走近,夕阳从窗子照进来,阳光堪堪的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俊颜覆了层金光,他本来就长着一张笑面虎的脸,此刻,那脸愈发的柔软温柔,“珊珊,你最近好吗?”
他的声音暗哑,带着由迷迭香的沉醉,让唐珊一度产生错觉,仿若他们还定格在一年多前,仿若他们还是那个在恋爱中的情侣。
只是,这眼前的一切,又提醒她,幸福的过往早已破碎成记忆,而眼前的人只会提醒她曾经遭遇过什么。
“出去!”唐珊再次毫不客气的赶人。
“珊珊,别一见我,就像看到阶级敌人,好吗?”景宗玮的语气低弱,让人有种在哀求的错觉。
“阶级敌人?”唐珊冷哼,“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在我心里你就是个人渣。”
景宗玮的脸一抽,“珊珊,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对不起,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打住,”唐珊做了个手势,仍不正眼瞧他,“我晚饭幸好没吃,要不然都要被你恶心吐了。”
“珊珊,我是真的关心你,我才是最近知道你发生了很多事,我……”
唐珊又一次打断他的话,“少猫哭耗假慈悲。”
“珊珊,我们非要这样说话吗?”景宗玮总是热脸贴上冷屁股,耐心似乎耗尽了。
“我根本不屑和你这种人渣说话,”唐珊冷笑。
“你一口一个人渣,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好吗?”景宗玮的声音大了,再也不去伪装,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没有,一点点都没有,我现在恨不得有把手术刀,能把和你的那段过往全部挖去,”唐珊愤愤的说道。
景宗玮的脸灰白,扭曲,最后又恢复平静,大声的笑了起来,“没想到我让你恨到如此地步。”
“是,所以滚,”唐珊对着门口一指。
只是,景宗玮并没有滚,反而往那一坐,“唐医生,我要看病,你总不能不接待吧?”
唐珊没想到景宗玮会这么无耻,她本想赶他走的,可是她知道他今天来,绝对不会轻易走,便灵机一动笑道,“好啊。”
她的爽快让景宗玮一愣,接着就听到唐珊说,“把裤子脱了,去里面躺好。”
唐珊边说边拿出卫生手套戴上,然后拿了一把刀子和剪子,看着她这架式,景宗玮豁然就明白了,他把裤子脱了,她会直接剪了他吧?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比从前还要泼辣狠毒!
“不是要看病吗?怎么不进去?”唐珊已经磨刀霍霍了。
景宗玮嘴角抽了两下,“我担心你技艺不精。”
“那就滚,去找技术精湛的,”唐珊就知道他这个混蛋是来找茬的。
景宗玮笑笑,“那是当然,我可不会拿自己的老二开玩笑,不过我们俩毕竟好过一场,你开业了,我总要表示表示对不对?”
唐珊给了他个不稀罕的眼神,而景宗玮仍笑着,“你说我这个老情人,该送点什么给你,才能表达我的心意呢?”
“你真想送啊!”唐珊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故意恶心自己。
景宗玮点头,“是啊,我这两天都在想,头都想痛了。”
“你不要费神了,我告诉你送什么,”唐珊看着景宗玮阴寒的一笑,“我觉得把你的心和那下贱的脏东西挖出来,送给我当标本最好了。”
景宗玮知道她嘴毒,但没想到这女人会连这样血淋淋的话都说的出来,怒意已经心由而生,不过面上笑的越发灿烂,“我给你,你敢要吗?”
“你敢给我就敢要,如果你下不去手,我现在可以帮忙,”唐珊拿着手术刀和剪子冲他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