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迟:“……”
两人一脸无语。
大乔的小脸蛋更是红得跟水蜜桃一般,粉嫩欲滴,好像随便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大乔红着脸在他胸口戳了一下,肌肉结实,结果只将她自己的手给戳痛了!
她嘟着小嘴儿埋怨道:“你的胸口怎么硬邦邦的?怎么跟我的不一样?”
霍迟被她戳了一下,感觉好像有什么在心口轻轻挠过,浑身一麻,哑声道:“男人跟女人自然是不一样的,而且我有锻炼运动。”
大乔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那话有些不妥,脸更红了,伸手将他一推,朝他做个鬼脸跑了。
霍迟看着她逃跑的背影,眼底倒映着灯光,璀璨至极。
这头安平将戴晓雪给拉走了,两人也来到了一个昏暗的角落里。
戴晓雪踢了他一脚不爽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拉我离开啊?”
安平被踢了也不生气,反而哄着她道:“人家在做那样的事情,你好意思一直盯着人家看吗?”
“为什么不好意思?他们都好意思在外头那样做了!”戴晓雪嘟着嘴道,突然她眼眸一转,目光落在他的唇瓣上道,“安平,要不我们也试试吧?”
两人虽然已经订婚了,可因为戴晓雪的爸爸是个老古董,时不时就要警告他们在结婚之前不能乱来,所以两人到现在顶多是牵一下手,还没有亲亲过。
安平闻言,脸一下早就红得跟猪肝一般:“……这、这不太好吧?”
戴晓雪又踢了他一脚:“你个没用的,你怕什么?”
说完她一把扯住安平的衣领,将他往自己身上拉过来,然后再一把啃住了他的唇瓣。
安平唇瓣被咬了一下,痛得倒吸凉气,与此同时浑身发麻,手脚跟着战栗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戴晓雪终于啃完了,将他推开,擦了擦自己的嘴巴道:“一点都不好玩,怎么刚才看大乔好像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安平眼睛迷离,模样呆呆的,虽然他的唇瓣很痛,但他觉得很好玩啊,他还想再来一次!
戴晓雪看他这个样子,顿时更觉没趣了:“算了,回去吧!”
于是四个人先后回到屋里,乔家的两个孩子都双眼迷离,脸红红嘴巴红红的,反而是霍家两表兄妹一脸淡定。
众人虽然有点疑惑,但毕竟都是过来人,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看破不说破,大家也当作没看到了。
——
过了年,大家该工作的工作,该上学的上学。
在云来镇那边,发生了一件轰动半个镇的事情。
陈巧巧娘家两个兄弟在三年多前卖了房子跑去南方捞金,一开始听说的确赚了钱,第一年过年回家时,他们大包小包,打扮得十分摩登。
给亲戚朋友的孩子的红包一出手就是一个五元!
这样的大出手简直让人太眼红了,所以很多人聚集到陈家,话里话外问陈家两兄弟是怎么发达的,能不能带一带他们。
原本大家也只是试探一下,毕竟赚钱这种东西,谁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没想到陈家两兄弟却十分无私,愿意带着大家一起致富!
陈家兄弟说,他们现在在南方那边的项目正好要扩展,手头有钱的人的只要出钱投资就好,到了年底,一定会连本带利双倍赚回来!
大家虽然听了后心痒痒的,但最终拿出钱来的人寥寥无几,毕竟大家还是担心有去无回。
可到了第二年过年,陈家兄弟开着车衣锦还乡了!
同时那些投资项目的人也收到了红利,这一下那些没有投资的人纷纷后悔了,再次聚集在陈家家里,比第一年来的人还要多。
这一次,当陈家兄弟说起要投资的事情时,再也没有人怀疑或者犹豫,大家只怕掏钱动作慢了就没他们的份!
等过了年,陈家兄弟带着钱走了,可第三个年他们没有回来,而且一点消息都没有!
大家顿时慌了,全部堵到陈家门口,让他们赔钱,陈家人早就慌了,因为他们也联系不上两个儿子!
后来有去南方打工的人回来,说陈家兄弟诈骗被抓进监狱了,好像判了七八年!
众人当场就炸了,要求陈母和陈父赔钱,可陈家家里的钱压根就不够赔,有些人着急起来,立即就将陈家家里的东西搬回家去!
最终这事情闹到派出所去,在警察的见证下,陈母和陈父承诺一定会将欠下的债还给大家。
可他们年纪大了,又没什么技能,去给人洗衣服照顾孩子,赚的钱都不知道要还到何年何月,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想起了陈巧巧这个女儿!
陈巧巧再嫁的男人虽然没钱,可她前夫有钱啊,听说开公司都开到京市去了,他们有个共同的女儿,只要陈巧巧愿意拉下面子去求乔冬婉,对方肯定会给她钱。
可谁知道,问题不出在乔家,也不出在乔冬婉,而是出在了陈巧巧身上。
陈巧巧压根就不想认他们,在当年他们将她绑起来逼她堕胎,将她嫁给现在的丈夫时,她就恨透了她的家人!
当他们发达赚钱的时候,她都没有黏上去,更何况他们现在一身债?
她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陈家也到陈巧巧男人家去闹过,不过被村里的人给赶走了,还差点被打了,所以再也不敢去。
只是这会儿陈巧巧带着儿子来镇上买东西,然后被她妈陈母给遇了个正着。
陈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哀嚎道:“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和你爸辛辛苦苦养大你,你现在连娘家人都不认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陈巧巧用力想将自己的手臂给抽回来,铁青着脸道:“我的良心早在你们将我卖掉的时候就死了,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报警了!”
陈母听到这话,顿时更加气得不行,扬手一巴掌就扇在她脸上:“报警!你去报啊,我打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陈巧巧被扇了一巴掌,耳朵嗡嗡作响,然后头发又被抓住了,压根反抗不了。
而她的儿子林耀祖站在一旁,一点上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挤进人群,然后一把抓住陈母的手,用力将她和陈巧巧两人分开。
陈母一看来人是不认识的,气得伸手就在他脸上抓了好几道印子:“要你多管闲事,要你多管闲事!你赶紧给我放手!”
陈巧巧趁机跑了,连儿子都不想要。
林耀祖看热闹看得正津津有味,没想到他妈丢下他就跑了,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还发脾气踢了陈巧巧一脚:“你个贱女人,你为什么自己跑了?”
陈巧巧小腿传来一阵疼痛,看着眼前嚣张的儿子,突然怒从心头起,扬手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下去,两个人都愣住了。
下一刻林耀祖就爆发了,对着她拳打脚踢:“你打我?你个贱女人,我回去让我爸打死你!”
陈巧巧看着眼前对自己拳打脚踢的儿子,心里绝望到极点,也后悔到极点,当初要是她好好对女儿,不做对不起乔振民的事情,如今她也不会过这样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扬手“啪啪”给了他两个巴掌:“好啊,最好让你爸打死我,然后让他给你娶个后妈,到时候虐待死你!”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儿子,转身扬长而去。
林耀祖脸上顶着三个巴掌印,整个人再次怔住了。
陈母这边看女儿跑了,回头再次对着那男人大打出手,男人一直避着她,没对她动手。
眼看着男人的脸都要被抓花了,这时候一个女人站出来:“这位大妈,我刚才看到有人去报警了,这会儿警察应该在路上了,你还不赶紧跑,等着被抓啊?”
陈母手一抖,一脸震惊道:“大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啊?”
那女人一脸为她着急的样子:“当然是真的,你还不赶紧跑!”
陈母连谢谢也不说,掉头撒丫子狂奔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家看没热闹看,也渐渐消散了。
男人顶着一张花猫脸,对女人道谢道:“魏老板,谢谢你!”
这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魏春梅,她摆摆手道:“你还是叫我春梅吧,对了,你刚才怎么插手了?你认识那对母女吗?”
这男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七里村的狗剩。
他点头道:“那人是乔老五的第一个妻子,虽然他们已经离婚好久了,可毕竟她是她是小碗儿的亲生母亲,要是她出事了,估计多少会牵连到乔家,所以我就……”
当年要不是乔家将土地便宜租给他,他压根熬不下去了。
“原来是她啊,还好你出手了!”
魏春梅没想到那女人居然是乔冬婉的亲生母亲。
的确,就如狗剩说的那样,要是陈巧巧死了还好,可万一瘫痪或者受伤了,他们肯定会找上乔家!
狗剩不好意思笑道:“这也不算什么,不过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刚才出声,估计今天我这脸就保不住了!”
魏春梅看向他的脸,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
狗剩被笑得耳根都红了,摆摆手道:“没事,你笑吧。”
魏春梅忍住笑意道:“你的脸流血了,我店铺那里有止血贴,你过去将伤口清理一下吧。”
狗剩再次摆手:“不用不用,这点小伤没关系的……”
“婆婆妈妈做什么?让你去你就去!”魏春梅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率先转身往商店走去。
狗剩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挠了挠头跟着上去。
——
大学最后一个学期了,有些同学忙着找出路,有些同学忙着准备考研。
大乔已经决定不参加考研,她打算开一个门店,专门设计自己喜欢的风格的衣服。
因为没有学校可以学这门手艺,她辗转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老裁缝,然后用诚意求了她好久,才让她点头收下她为徒弟。
所以最后一个学期里,除了上课的时间,她基本都泡在裁缝店里。
她的师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年纪大了,眼睛渐渐花了,可她的子女们都不喜欢裁缝这门手艺,加上现在市场的冲击,来裁缝店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少。
她原本打算今年就将裁缝店关了,然后回家颐养天年,没想到大乔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她一眼看到大乔,只觉得这女孩儿长得太好看了,肯定不会静下心来制作衣服,所以她一口就拒绝了。
没想到大乔很有毅力,天天过来裁缝店帮她打扫卫生,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来了之后,她身体的一些小病痛突然消失了,而且眼睛也渐渐不花了。
她觉得很是神奇,对她的印象也渐渐改观了,后来便顺理成章收下了她。
大乔从小跟她爷学过刺绣,对制作衣服有一定的基础,可当真正学起来,才发现这里面还有很多的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她学得很认真,一开始师傅反复让她做裁剪的工作,她也不抱怨。
老太太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对她很是满意,觉得她稳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