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里,女人纤细的手指正缓缓解开胸前的纽扣,腰间却突然探入一双指骨分明的手。
赫景洲眸光沉凝,男性的喉结微微翻滚,“怎么不继续了?”
章若楠将上衣的纽扣重新系好,心里感慨,他来章家已经如入无人之境了。
她敏感地从他身上嗅到了女人的香水味,那种香水味她在黎妤身上也闻到过。
“你的白月光没有满足你,所以来我这里寻求安慰了?”
赫景洲俊脸微沉,眼廓收缩,“我的小祖宗,我哪里又招惹你了?”
说话阴阳怪气的。
章若楠将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让两人拉开距离,“赫先生什么时候也学会装疯卖傻这一套了?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衣帽间狭仄的空间里,只剩一对孤男寡女四目相对。
赫景洲想起刚刚见过黎妤的事,心中瞬间明朗,“你怀疑我背地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章若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赫先生心里坦荡的话,又何需遮遮掩掩呢?”
赫景洲沉黑的笼子锁紧她的眼睛,指尖钳住她的下颌,“她受伤了,我以朋友的身份去看她,不可以吗?”
章若楠看着他衬衫上方敞开的领口,脑海里闪过一些旖旎的画面,“她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我闻到了。麻烦赫先生下次来找我的时候,把身上的味道去掉再来。”
赫景洲手掌用力一扯,她衬衫上的扣子崩裂开来,那片诱惑人心的风景顿时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吻得又凶又重,带着惩罚性的味道。
章若楠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脑海里却开始胡思乱想,她的唇是不是刚刚吻过那个女孩?他的身上甚至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想到这里,这个吻瞬间索然无味。
她推搡着男人的胸口,指甲在他的胸膛又抓又挠,试图将他推开。
赫景洲没有立刻将她松开,而是细细地描绘着她唇瓣的轮廓,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他指腹摩挲着唇瓣,意犹未尽的感觉。
“阿楠,你吃醋的样子看得人心痒痒,让我恨不得将你一口‘吃掉’!”
章若楠看着镜子里被他吻得肿胀的唇瓣,心里又气又恨,“你想去见她,我无权干涉。你们要藕断丝连,暗渡陈仓,我也无权干涉。可这里是章家,下次别不请自来了!”
赫景洲单手将轻盈的她托起,让她以平视的姿势看着他,“你分明是吃醋了,别不承认!”
章若楠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看不懂他深邃的眸,“赫景洲,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既然对她无意,就应该彻底跟她划清界限,杜绝她的幻想。”
“还是说,你们男人就喜欢玩藕断丝连这一套?”
赫景洲凑近她的耳廓,蛊惑着她的心,“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看来我们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
章若楠肌肤一阵颤栗,顿时面红耳赤,“我以为黎小姐为了挽留你会主动献身,看来赫先生还是魅力不够啊!”
赫景洲低沉的嗓音掺杂了一丝强势,“这种时候去提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不觉得有点太煞风景吗?”
章若楠捂住胸前那片外泄的?光,眼中的温度清冷,“赫景洲,你的身上有她的味道。我猜,是她故意留下的。”
那是一种无言的挑衅。
赫景洲闪电般将身上的衣物褪尽,将衣服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如果你还闻不习惯,我还可以去洗个澡。”
他的衣服的确沾染了黎妤的味道,难怪她的反应那么激烈。
章若楠羞涩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赫景洲,你是暴露狂吗?”
赫景洲肌理分明的腰身几乎贴在她的身上,“我的躶体你少说看过千百遍了,还这么害羞?”
章若楠意识到这一点,脸颊顿时像火烧一般,“我们已经离婚了,赫先生注意点分寸,好吗?”
因为同床共枕多年,难道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耍流氓吗?
赫景洲看着她娇羞气恼的模样,顿时被取悦,“我的小祖宗,我这次去见她,是有特殊情况的。”
“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章若楠不习惯和他这样赤诚相对,“赫景洲,你把衣服穿起来,我可以考虑不生你的气。”
赫景洲将她遮挡在眼前的小手拿开,“你看‘他’现在斗志昂扬,你打算怎么安抚他?”
章若楠卖给他的厚颜无耻,”赫景洲,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没脸没皮的!你别指望我帮忙,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赫景洲将她按在衣柜上,“我已经两个星期没开荤了。”
血气方刚的年纪,有生理需求很正常。
章若楠被牢牢抵在柜门上,根本无处可逃。她只好求饶,“赫先生,我大姨妈刚刚拜访,恐怕今天要让你扫兴了。”
赫景洲有种被戏耍的感觉,“拿我当猴耍,很好玩吗?”
章若楠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关键是,你刚刚也没问啊!”
赫景洲雄赳赳,气昂昂地往浴室走去,浴室里很快传来水流的声音。
章若楠赶在他淋浴完之前将衣服穿戴整齐,她走到浴室门口,清了清嗓子说道:“赫先生,你该不会在洗冷水澡吧?这么冷的天气,小心别着凉了!”
赫景洲从女人的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额头上的青筋狠狠地跳了跳。这该死的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章若楠见赫景洲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直冒冷气,胯间却只胃了一条浴巾。
她忍不住调侃,“赫先生,你该不会打算穿这样回去吧?”
赫景洲掏出手机给江秘书打电话,“帮我送一套衣服过来,地址我发你!”
江秘书看到上司发来的地址,位置显示在章家。
不愧是大魔王,战斗力果然非同凡响,一大早就玩这么劲爆的“游戏”。
章若楠下楼给赫景洲拿衣服的时候,发现江秘书正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她,显然他已经想偏了。
你们赫总刚从医院回来,身上带了病菌,不方便跟宝宝接触。江秘书,还得麻烦你跑一趟,不好意思啊!”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有欲盖弥彰的消息。
江秘书笑得贼兮兮的,“太太,你们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