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穿上衣服,还在那儿哭,吕玉琼道:“你休息两天吧,去财务支两千块钱。”
珠珠道了谢,又谢李福根,李福根只是点了点头。
这事也就了了,吕玉琼转身,低声对李福根道:“跟我去楼上。”
李福根跟着她上去,吕玉琼在顶楼有一个休息间,她有时候会回家,但大部份时间,就在这里。
李福根跟着进去,是一个大套间,吕玉琼道:“你先洗个澡。”
李福根摇头:“我不热。”
“不是热的问题,你身上。”吕玉琼说着有点脸红:“好大一股子香味儿。”
李福根一下子明白了。
她做夜总会的,身上喷的香水味比较重,先前两人抵死缠绵,体液交混,李福根身上也就染了很重的香味,刚才在ktv室,李福根自己没注意,吕玉琼却闻到了。
男人喷香水本来也没事,但问题是,李福根身上的香味,跟吕玉琼身上的,一模一样,这就惹人生疑了。
李福根笑起来,搂着吕玉琼:“一起洗。”
吕玉琼俏脸染晕,轻咬着银牙,道:“那你不许碰我,呆会还要下去。”
她要不这么说,李福根一时还没这个心,偏生她这么一说,眉目含春,李福根反就动心了,嘿嘿笑:“不怕,完了我给你发气,好好按摩五分钟。”
给他一搂,吕玉琼身子其实已经软了,听他这么一说,眼中便尽是水意儿,微嗔道:“反正我要是不能动,我就怪你。”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吕玉琼才下去,新换了一条收腰的酒红色旗袍,容光焕发,眉眼飞扬,恰如吸饱了水份的一枝夜来香,是那么的摇曳多姿。
李福根就留在吕玉琼房里上网,给吴月芝打电话,商讨月仙酒改名改包装各种事项。
中间吕玉琼上来了一次,道:“你不闷吧,要不到下面去唱歌喝酒,我叫几个小姐陪你。”
“真的吗?”李福根笑。
“假的。”吕玉琼便依在他身上,轻笑了一下:“不过到下面酒吧里喝喝酒不错的,有一个歌手,也算是个小明星,唱得蛮好听的。”
“算了。”李福根摇头:“我跟家里讨论一下改包装的事。”
吕玉琼看他组了一个群,里面有吴月芝,吴仙芝,文小香,讨论得正热烈,其中吴月芝写的是芝姐,可能是女人直觉,吕玉琼道:“这芝姐是你老婆啊。”
“是。”李福根点头,也不瞒她,虽然不结婚,但他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
“一定长得很漂亮。”吕玉琼这大姐大,这会儿居然起了八卦之心:“有她的照片没有?”
“有。”
李福根不愿意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起另一个,但吕玉琼即然问起,他就调出吴月芝的照片给她看。
吕玉琼看了一眼,并没有说漂亮或者不漂亮,却说:“幸福的女人。”
吴月芝这照片,是跟李福根在一起后照的,满月般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
吕玉琼忙得很,说了一会儿话,又下去了,再上来,已经是半夜两点。
见李福根还在上网,道:“你还没睡啊。”
李福根笑道:“等你啊。”
不想他这一句半调笑的话,一下让吕玉琼眼眸湿润了。
李福根忙上前搂着她:“怎么了?”
“不是。”吕玉琼摇头,笑道:“我好象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
李福根一下理解了她的伤感,她明面上是大姐大威风凛凛,但在骨子里,她其实也是一个渴望家庭渴望温暖的女人,忙了一天后,希望有一个人在等着,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看电视,然后一起洗澡上床。
不一定要多么激烈的爱,只要有一个人陪着,也就安心。
“算了,不说了,我去洗个澡。”
她去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出来,紫色的小吊带,裙摆很短,透着一种高贵的性感。
她拿了一瓶红酒到床头,道:“你习惯睡前喝一杯,这样容易睡着。”
她给李福根也倒了一杯,李福根抿了一口,看她眉头微皱,道:“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那个申公子。”吕玉琼眉头锁得更深:“我先前打了几个电话,有点麻烦,过两天消防大检查,要是缓不过来,店子可能会停业整顿。”
吕玉琼之所以被称为大姐大,两个原因,一是她老公在牢里人脉极广,不断的把刑满释放人员送到她这里来,吕玉琼能留就留下,不能留的,也总是送一份人情,帮个三千五千的,让他们自谋生路。
由此而在黑道上有了极高的口碑,双林这一带只要混社会的,都要给吕玉琼面子,象白豪那一类,在吕玉琼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否则吕玉琼只要一句话,就会有无数的人找他。
很多就是牢里放出来的,随时都敢提刀捅他一刀,然后回去再跟着吕玉琼老公混就好了,反正吕玉琼会有好处送进去,有吃有喝,比在外面还强得两分。
第二点,则是吕玉琼借着夜总会的财力,结交了很多官面上的人,她脑子精明手腕灵活,长袖善舞加上有一帮混黑的撑着,即敢送也敢捅,这些年来,结了一张很大的网,可以说,跟白素素非常类似。
不过白素素直接勾上了市长,吕玉琼却还没这个能力,而这个申公子,姐夫却是省里的一个实权人物,他自家在市里也有很大能量,所以申公子不怕吕玉琼,而申公子如果利用官面上的关系找吕玉琼麻烦,吕玉琼就有些头痛。
“那怎么办?”李福根问。
“没事。”吕玉琼却不想李福根担心。
她现在对李福根有些了解了,功夫不错,床上也很强,但其它方面,她不认为他有什么能帮到她的,最简单的一点就是,李福根自己还在苦巴巴的搞推销呢,真有能量,至于干推销不?
她却不知道,李福根是个怪胎,放着惊天的能量不用,偏生就要走这种苦逼路。
“对了,你先前是点了申公子穴道是吗?”
她这会儿想起了这个。
“是也不是。”李福根点头又摇头。
“怎么说?”吕玉琼来了兴致:“我好象看见你戳中了他的关元穴啊。”
“是。”李福根点头:“是戳中的了关元穴,不过不是简单的点穴,是毁经封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