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光。
陆谛去工作了。
林皎月和卫小珍几个姐妹继续忙碌着年前的最后一批货。
这一批之后,大概从腊月二十七到正月十五之间都不会有什么生气了。
所以,都是紧张和忙碌的做事。
到了晚上,林皎月亦是雷打不动的,9:00准时上床睡觉。
关上灯,拉上窗帘,屋子里黑漆漆的,但是有炉火的光在炉子里跳动,给黑暗中又带来几分光。
隔壁就是陆谛的屋子。
林皎月从未一个人睡觉而害怕过。
躺着躺着,也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听见砰的一声!
林皎月受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继而,阴冷阴冷的寒风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的去摸衣服穿,却摸到了冰渣一样的东西。
“陆谛!”她下意识的大叫。
同一时间。
哐的一声。
门被踹开了。
陆谛打开了灯。
昏黄的灯泡照射出暖色调的光。
林皎月看清了被子上那些所谓的冰渣。
不是冰渣,而玻璃渣!
陆谛穿着单薄的睡衣,同样被惊醒的他满眼震惊。
他看着林皎月,“别动!”
林皎月下意识的定住了。
陆谛走到她床前来,“你里面穿了衣服了吗?”
林皎月点头。
“好,我抱你出来,你先去我那。”
“这呢?”
“这一床的玻璃渣,不能扎着你。”
掀开被子。
陆谛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外面的寒风呼啸,一出门,整个人都在打颤。
幸好是在陆谛怀里,才温暖一些。
林皎月到了陆谛的房间,陆谛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你且在这裹着自己,我去收拾一下。”
“诶……”
“没事,只是有人砸了你的玻璃。”
屋子本就小。
玻璃杯重物冲击到,玻璃渣也就飞到了她的床上。
林皎月虽然是被惊到了,但是理智还在的,她点点头。
陆谛重新回去林皎月的屋子里。
这时候,卫小珍也闻声赶来了,看着满地的碎玻璃和一块挂着冰渣雪渣的半块青灰色砖头,再回头看着窗户上硬生生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卫小珍眼睛瞪得出奇得大,“这,这怎么回事?有人疯了?”
“可能是吧。”陆谛的目光环视过整个屋子,眼眸里的怒气丝丝浮现。
“这可怎么办啊?”卫小珍已经慌了手脚。
“没事,皎月没事的,你可以先去看看她,我来收拾这里。”
“嗯嗯!”
卫小珍跑去隔壁。
陆谛拎起被子,把所有的玻璃渣抖下来。
再确定床上、枕头上都没有玻璃了。
最后,把这些碎玻璃扫起来,暂时放到外面收垃圾的铁簸箕里。
这样,整个屋子才整洁了一些。
只是一个窗户上那个大窟窿,仍然呼呼进风。寒风把窗帘都吹动了起来,呼啦啦的在空气中飘。
林皎月被卫小珍陪了一会儿。
“姐,我应该没事了,你回去吧。”
“那你……”
“我真没事,我起来去看看陆谛。你赶紧睡觉,明天,还有客户要过来跟我们提货呢。”
“好吧,那你有事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