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千金与保镖 > 第四章吃醋
  桓澈回来后,依然和从前一样做着保镖兼偶尔司机的活,并不多话,寸步不离地跟着尹欣瑶保证她的安全。
  尹欣瑶这边则不同,她不再沉迷玩乐,好像完全收了心,连何怡儿来叫都叫不动。在总公司里,她也几乎默认了桓澈男友的身份。不少人暗地里都在猜测这个小保镖是给白富美灌了什么迷魂汤,怕不是要上位了。
  不过她不想招惹男色,男色却会主动来招惹她。一连几天,小杨都抱着夸张的大束玫瑰花束和巧克力送到办公室,再拿着巧克力出来分食。
  送东西的人是顾氏集团的总裁顾凯。他和那些攀富婆的男模不同,不仅外表风度翩翩,身价亦是不菲。而且他还是尹欣瑶在英国留学时的初恋,也是唯一一个公开交往和谈婚论嫁过的对象。
  叁年前热恋中的尹欣瑶忽然回国,伤心得死去活来,让家人担心得不行。过了好几个月,才慢慢走出了情伤,开始了玩弄男色的生活。
  当然,桓澈作为才呆了一年多的保镖本不知道这些往事,都是写作好心读作八卦的老员工们有意无意间透露给他的。
  这样一个强势初恋又重新回来追求尹欣瑶,桓澈面上不显,心里难免五味杂陈。他本以为能在她身边呆上两个月,没想到这么快梦就有了结束的预兆。
  这天,顾凯又寻了个舞会的由头邀请尹欣瑶。由于举办方跟尹氏集团关系不错,加上早就发了邀请函,她无法推脱这个舞会。不过她也有对策,以已有男伴拒绝了顾凯。
  人是拒绝了,可她知道舞会上还是会碰面。到了日子午后她早早结束了工作,摩拳擦掌地又是做头发又是挑晚装,折腾得险些迟到才匆匆赶去。
  一亮相,精心打扮过的尹欣瑶立即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让身旁天性腼腆的桓澈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目光里自然也包括了顾凯的。他欣赏完美貌后很是轻蔑地瞥了一眼她旁边的男人。他早就调查过这个据说是她现任的保镖,长得还算过得去,不过再怎么金装打扮,终究草鸡插羽罢了。他认定她的放荡全来自于心里还放不下他,现在他回头了,爱火复燃是迟早的事。至于这只草鸡——
  顾凯跟服务员小声说了几句,大厅里很快响起了熟悉的旋律。这是他们曾经跳过的第一支舞,他了解她,笃定她一定会跳。
  果然,尹欣瑶听到曲子后皱眉往顾凯的方向瞪了一眼,发现他正在邀请女伴,也不甘示弱地要跳。她一时冲动,忘记桓澈并不是受精英教育长大的,踏出步子才想起没有询问。
  桓澈在被通知跟她出席后就找了经常被迫充当各种场合下尹琴男伴的齐秘书学习,然而毕竟是临阵磨枪。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很是紧张,频频出错,踩到了她好几次,陷入了恶性循环中。
  看戏的顾凯不禁感叹这招效果比他想的还要好,摸了过去,趁那保镖又出错卡壳时自然地接过了尹欣瑶的手,顶替了男方位置跟她跳了起来。尹欣瑶瞪了他一眼,到底没有在众目睽睽下让他难堪。
  看着舞池中央配合得十分完美的男女,桓澈眼里闪过自卑,避开人群溜到露台上透气。他在风中站了许久,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路上快速来往的车辆,心中浮起苦涩的滋味。
  “原来你躲在这里,怪不得到处找不到你。”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桓澈转身,看见齐秘书拿了两杯酒过来。他是陪尹琴出席的,同样是穿着西服,跟平常工作时的款式似乎不太一样,显得高档和有品许多。齐秘书笑着递给他酒,用自己手上的碰了碰杯壁。
  “我……”桓澈开口才发现嗓音沙哑,连忙喝了一小口润喉。
  齐秘书宽慰着说:“刚才顾少的确有点伤人,他们那个圈子的多少有些骄纵,别放心上。”
  面对这个年资已久又是知情人的职场大哥,桓澈叹了口气说出了心里话:“我觉得,相处越久,越觉得她完全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我这样普通的人,一辈子都赶不上她出生时就达到的点。我早就想过哪天她厌了,或是有了新欢,我必须得回到自己的生活里。但真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不管我预想过多少次,都没有真正做好心理准备跟她分手。”
  齐秘书笑笑,凑近说:“我要结婚了。”
  “啊?恭喜……”桓澈一时摸不着头脑,顺势先向他道喜。
  “和尹琴。”齐秘书面不改色地吐出爆炸新闻,看着桓澈诧异石化的脸笑了起来,“之后会在小范围公布。”
  “是、是么,恭喜了。”桓澈从震惊中回过神,望向他的眼神也有了改变。
  齐秘书有些苦笑,看上去并不太像要结婚的准新郎。他继续说:“怎么样,有我这个先例在前,是不是有希望了些?至少在我看来,她真的很关心你,刚才舞曲结束后,她找不见你,又怕你怪她,就让我过来找你。”
  不知道是不是暗处灯光的原因,桓澈似乎看到齐秘书眼里有点泪光。他正要说什么,齐秘书却拍拍他的肩说:“我先回去了,你喝完手上的也快点进来,让女伴落单可不好。”
  桓澈想了片刻,踩着齐秘书的影子也回了大厅。
  尹欣瑶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在角落里巴巴地站着。她看桓澈来了,悄声对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想让你丢脸。”
  桓澈在这双清澈的美目之中看见了映出的自己,心漏跳了一拍,他在背后握住了她的手:“我没事,刚才只是去透透气。”
  另一处顾凯将这两人眉目传情看得一清二楚,嫉妒地仿佛恰了五百个柠檬。这个小保镖还挺有手段,一招欲擒故纵就扳回了局面。他可不想输给这个钓女人上位的,随手招来侍者低语了几句。
  不一会儿,侍者端盘送来一杯鸡尾酒。尹欣瑶瞄了眼后蹙眉,又是充满回忆的红粉佳人,看来顾凯是不肯罢休了。
  桓澈看出一直端着托盘的侍者十分尴尬,替尹欣瑶接了。他下意识往顾凯的方向看去,正好和满脸高傲的阔少对视一眼,感受到了对方来势汹汹地挑衅。
  整场晚宴尹欣瑶都在不痛快中度过,而桓澈则是在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坐立不安。总算挨到了差不多时候,尹欣瑶知会了姑姑及东道主一声后提前挽着桓澈快步离开了会场,却在停车场和顾凯来了个狭路相逢。
  “瑶瑶,我送你回去吧。”顾凯向尹欣瑶伸出手。
  “谢谢,不用了。”尹欣瑶冷言拒绝,往车的方向走去。
  顾凯拦下了她:“我知道我伤害过你,我们之间也有许多误会。这叁年来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时候我们都更成熟些,是不是就不会分手。”
  “呵呵,你现在还提这些干什么?”尹欣瑶依然冷着脸。
  顾凯深吸一口气,告白道:“瑶瑶,我心里从来没有真正忘记过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桓澈感到胳膊上尹欣瑶的手抓得更紧了,不禁开始担心她会动摇。
  尹欣瑶迟疑过后还是选择了拒绝:“你少自作多情,谁要和你重新开始?”
  顾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犹豫,发问:“你别自欺欺人了,这些年你没有正式交往只玩弄男人,真的开心吗?你现在这么讨厌我,就是还在乎我们的过去,不是么?”
  “你想多了,我不打算跟你有社交场合以外的接触!”尹欣瑶像求助似的轻轻勾了下桓澈。后者立刻为她挡开了顾凯。这时司机将车开了过来,尹欣瑶马上带着桓澈进车,撤离了现场。
  顾凯眼见佳人跟着穷酸保镖扬长而去,却并没有太着急,嘴角微微上扬。今夜他已经确认了她还没完全迈过那个坎儿,足够了。
  车内,桓澈一直没说话,连司机都能感受到后头的气氛低沉压抑。
  尹欣瑶缓过劲,才发现身边沉默着的人正在散发着压力场,嬉笑着戳戳桓澈的脸:“嗯?有股酸味,是不是有人吃醋了?”
  “没……”桓澈扭头躲开了她的手指,被路灯照得忽明忽暗的侧脸却明显带着些委屈。
  “那让司机掉头,你们都先回去,我去顾少那里了。”尹欣瑶佯装回头去看顾凯。果然如她所料那样,桓澈有些急切地抓着她的胳膊。洞悉了他的心思后尹欣瑶开心地抱他:“傻瓜,乱吃什么醋,我现在只有你一个。”
  桓澈眼神闪烁了几下,握住了她的腰,在脸侧亲吻着。尹欣瑶身上起了渴望,马上解开了他皮带,在宽敞的车后座躺倒了,意思一目了然。
  桓澈看了看后视镜里的司机,然而老司机很懂地装作视而不见。尹欣瑶见桓澈迟迟没有跟上,耐不住寂寞地用脚趾隔裤撩拨着他的裆处,又慢慢褪下了晚装的吊带,露出饱满的胸脯刺激他。
  “快来嘛……”尹欣瑶催促道,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索性起来跨到了他身上,拉下裤子主动将硬直的那玩意纳入腿间。
  熟悉的温热感传来,加上紧贴的柔软身体,桓澈受不住诱惑投降,沉浸在了她的温柔乡里。他大胆摸着抵在胸膛上的两团软肉,抽动起了腰。
  “嗯……再用力点……”尹欣瑶将他的衬衫扯开,揉动着两点肉粒,又吸住了他的喉结。只听见黑暗的空气中传来小小的一声,衬衫似乎被她扯崩了扣。
  桓澈也想探索得更深更快些,但车内空间到底有限,他害怕她会撞到车顶,只能在用手护着的同时又收着幅度。
  这显然不能满足大小姐的需求,她索性自己动起来,反正在上面的人是她。随着一阵快速的摩擦,舒爽蔓延至全身,畅快地像颅顶通气。
  车慢了下来,开开停停,前面似乎有些堵塞,两侧都有车在排队。
  桓澈抱着尹欣瑶倒在了后座上。他心跳如鼓,显然很紧张会不会被人看到。尹欣瑶抱着这个男人,觉得他这种多余的担心十分有趣可爱。她用膝盖磨蹭催促着他继续,又紧了紧腿间夹他。
  桓澈呼吸越来越急促,在理智和肉欲间徒劳挣扎着。她还在不停挑逗,用手摸遍了他的肌肉,又在耳边吹气。
  “继续。”她咬着他的耳垂轻声说。
  桓澈只好又开始了抽插,几下后便将担忧抛在了脑后,心思和血液一样全往下半身涌去。她颤音低吟了一声,咬住了他的肩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桓澈更收不住撞向她的力道。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尹欣瑶在舞池跟别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样子,还有她以前包养的情人。
  那些人应该也让她舒服到欲仙欲死过。
  桓澈想着,嫉妒感涌上心头,抬抓着她的大腿,像是要将她分成两半一样拼命冲刺。他似乎只能无可保留地去爱她,无论会不会受伤。
  尹欣瑶没料到他突然变得这么生猛,心里偷着乐,他就是这么欲拒还迎的害羞性子。
  在两人激烈交欢的档儿,司机已经开回了尹家,敬业地在车库里停好后带着已贬值的眼睛离开了。
  桓澈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扯上裤子后将尹欣瑶抱了下来。尹欣瑶在他怀里不停打着瞌睡,还强撑着抓着他。衣衫不整的两人在楼道里正好撞上了尹老爷子。
  “爷爷。”尹欣瑶满不在乎,毕竟爷爷对她和姑姑的私生活一向持放任态度。
  “早点睡吧,”尹老爷子对着孙女慈眉善目,望向桓澈的目光却锐利得像两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