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小本生意么。”
  “我以为你就是个卖麻辣烫的。”
  “……”魏都好笑,“不能怪我,谁让你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
  语气带着抱怨。
  卷耳的手还在他身上揉着,魏都好受了点,抬手抓住卷耳的手,哑声说,“我好多了,别揉了,着火了。”
  她一愣,下意识四处看了看,“哪里着火?”
  那只宽大手掌拉着她一路向下,最后按在那滚烫的地方。
  “你猜。”他哑声道。
  “……”
  ……
  ……
  c大有个变态的要求,学生毕业要刷满十分素拓。一本国家级证书加二分,刷满十分才可以取得学位证。
  辅导员站在讲台上给他们班同学开班会,刚一结束,卷耳就过来跟他请假。
  “家里有事?”
  大学请假要假条,是要说明请假理由的。
  卷耳点了点头。
  辅导员低头给她填假条,一边问,“方便具体说说原因吗?”
  “结婚。”
  “啥?”
  卷耳复述了一遍,“请假结婚。”
  她和魏都俩人的户籍地都在s市,领证是要回去的。
  卷耳话落,那老师明显懵了,前几排的同学也炸了。
  “卧槽!!”
  “卧槽????”
  “卧槽,这学分直接满了吧?!”
  “666牛逼。”
  课间休息的时间,大家都在座位上趴着玩手机,卷耳的声音不大,可也够前几排的学生听到了。
  老师回神,笑的不行,手里签字龙飞凤舞,“那祝你新婚快乐。”
  卷耳弯了弯眉眼,“谢谢老师。”
  ……
  ……
  婚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卷耳毕业后去了电视台,工作不算轻松,但跟魏都比起来,她还是舒服的多。
  这个城市里有许多人为了生活忙碌,他们只是其中最平凡的一对。
  上班下班,柴米油盐,日子按部就班的过,可因为有彼此的存在,却开始惧怕一辈子太短。
  魏都三十岁这年胃溃疡特别严重,卷耳几乎把他当个孩子一样,每天费尽心思的给他搭配营养餐,精心呵护着。
  北方的‘酒桌文化’被诟病许久,可做生意的人哪能忌了酒,只能是少喝,不能不喝。
  这样久了,魏都折腾进医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在俞城远离市中心的地方购置了一套小别墅,不大,三层的建筑带个小花园。
  家里没请阿姨,卷耳在厨房煲好了粥,盛在一个小碗里,端着上楼。
  魏殊跟着妈妈的背后哼哧哼哧的跑。
  他是杜琴老两口带大的,年前魏长国身体出了点毛病,魏都才把儿子接回来。
  卷耳端着粥进房间,魏都正靠在床头阖眼养神。
  听到声音他睁眼,看到来人,眉眼柔和下来。
  “小舒呢。”
  卷耳回头,“门口玩呢。”
  小孩子天生跟妈妈亲近,尽管魏殊在他们身边时间不久,可他依赖卷耳到魏都嫉妒的地步。
  喜欢妈妈,却不亲近爸爸。
  很简单的白粥里加了点红枣,其他东西卷耳什么都没放,魏都接过来小口喝着,一边逗她,“媳妇儿。”
  “嗯?”
  “你去把门关了。”
  卷耳顿了顿,起身走到门口把儿子抱起来,“去睡觉,好不好呀?”
  魏殊在他怀里点点头。
  看她把儿子抱进房间,魏都撇了撇嘴。
  魏殊还算好哄,他躺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卷耳小心翼翼地把小孩子放在一旁的小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直接被人一把捞过去按在身下。
  “卷卷,小舒想要个妹妹。”
  他身上气息潮水一般包裹着她,卷耳顺从的抬手勾着魏都的脖子,弯了弯唇,“小舒说的么。”
  “不是。”
  “我说的。”
  他不给她躲避的机会,扯过被子把两人盖上,清软的吻袭来。
  棉布的家居服不禁扯,魏都手劲掌握不好,把那几块布扯的碎成了好几块。
  “这是我最后一套睡衣。”卷耳无奈。
  埋在她胸口的人含糊出声,“穿老子的。”
  “……”
  ……
  ……
  卷耳醒来时,丈夫和儿子都睡着,她从被子里伸出只手,裹着薄被在柜子里拿了一条素色连衣裙充作睡衣。
  她轻声下楼给花园里的植物浇水,过了会,听到身后声音回头。
  “小舒?”
  魏殊迈着小短腿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妈妈,抱。”
  放下手里的东西,卷耳蹲下身把他抱起来,两个人坐在一旁的木质秋千上,卷耳亲亲孩子柔嫩的脸蛋。
  “睡醒了?”
  魏殊坐在她怀里,乖乖点头。
  杜琴说魏殊的性格像卷耳,要比魏都小时候安静好带的多,像个年画娃娃一样招人喜爱。
  小孩子拽着妈妈的衣服,突然抬头问,“妈妈,爸爸比你大,是不是有一天会比你先离开?”
  卷耳一顿。
  年前魏长国出了场车祸,在icu呆了许久,卷耳想,是不是那个时候小孩子听了别人说的什么。
  夏夜的风微凉,天上的星星明亮,卷耳抬头看了会儿,低声说,“不会的。”
  魏殊不明白。
  “因为不管爸爸多少岁了,又去了哪儿,妈妈都会陪着他。”
  魏殊抬头,“妈妈不会一直陪着我吗?”
  “小舒以后会遇到陪着你的人。”卷耳温柔的摸了摸孩子的脸,“你们也会很幸福,像爸爸妈妈一样。”
  秋千微微的晃,温柔力道像是岁月湍流,几年过去了,除了看起来更加温柔,卷耳的样子几乎没变。
  魏都站在他们身后看了半晌,转身去厨房开火。
  花园里有轻轻的蝉鸣声,远离城市的地方没有五颜六色的灯光污染,只剩下小庭院里的几个暖黄色的小灯泡。
  家,是这世上最柔软也最温暖的地方。
  等到饭香味传出来时,卷耳唇角挂上笑,她把孩子放在地上,俯身牵着他的手,温柔说,“走吧,该吃饭了。”
  ……
  ……
  没遇见你前,我也曾是个莽撞桀骜的少年。
  让我变得强大懂事的那几年,其实一点都不甜。
  但我愿先她几步去尝世间苦难,成为能替她扛下风雨的男人。
  她只要平稳快乐的走在我身后,一步一步的来到我怀里,我便满足。
  她什么都不必做。
  只爱我就好。
  第九卷 孟婆阎君
  第75章 阎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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