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之说完那一句便不再吭声,秋婉知道等不到他的下文,也不再问。
“走的时候帮我锁门。”留下这一句,她去报社。
这天之后,陈言之来找她的频率变高了,来了也就是那档子事,两人从屋里搞到屋外头,陈言之充分发挥创新精神,开发了许多新姿势。
秋婉和他在身体上很契合,有一点足以证明:陈言之每次来身上总带有一些新伤,脸上没有,全在肚子上、背上、腿上,但他们还是可以不顾疼痛干个爽。
干完之后他就在床上“嘶嘶”的喊痛,挺腰让秋婉给他含一含。
伤是怎么来的,陈言之从不主动提起,秋婉后面再问过两次,他插科打诨过去,秋婉就不再问,只是在家里备了一些擦伤口的药和医用棉签。
陈言之往她这里跑得越来越勤快,也用得上。
他自己的公馆倒是有许久没回了。
公司里有的是人让他受罪,他虽没蠢到不敢还手的地步,但陈鸿轩以他母亲为牵制压着,他总归是不能真的翻身。
受了罪不敢让母亲看到,怕她心疼,回公馆又太冷清,便来秋婉这里求点温暖。
有一回他把自己为什么来的原因讲给她听,秋婉笑着问:“你怕你妈心疼,不怕我也心疼吗?”
陈言之翻身压在她身上,手指抚着她眼角,认真的看着她,问:“那你心不心疼?”
秋婉勾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下巴,用肢体语言回答。陈言之不依不饶追着她问,秋婉指尖在他身上的疤痕上划来划去,感受到陈言之炯炯目光一直看着她,她才烧着脸小声说:“心疼的。”
说完抬头看他,晶亮的眼睛刺得陈言之一愣。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飘荡的人生终于有了一个支点。他低头深深的吻她,吻得她发出沉重的喘息。
他们并不张扬,除了在屋里厮混,没怎么出去晃荡过。林静山应该不知道她和陈言之的事情,秋婉和他前前后后几次见面,他都没有再提别和陈言之混在一起的话。
林静山去报社两叁次之后,合作敲定下来,老板一张脸笑成了菊花,要请全员一起吃饭,林静山也来出席。
秋婉的第一笔报酬已经拿到,因几次在办公室里与他相安无事,她对林静山的态度也和缓起来,饭后和其他人一样,主动和他道别,林静山让她等一等。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沉隽开上完厕所回来,问她走不走。
“我还有一会儿,沉老师你先走吧。”
沉隽开点了个头,出去时正碰到进来的林静山。
他朝对方微微颔首,擦身而过。
“六叔,是有什么事吗?”秋婉问,她一个多月没回林家,没听说有什么,应该不是跟林家有关。
林静山坐下来,慢慢的饮了一口茶,才说:“听说陈言之在外养了几个女朋友,他一下班就没影,连着一个月不着家,鸿轩找不到人,知道你是他的正经朋友,所以托我问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秋婉摸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淡笑着反问:“我怎么会知道?”
林静山打量着她,过了一会儿起身,说:“送你回去。”
秋婉下车进了屋,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
陈言之在外面还有其他女人?还没确立关系前,她便跟他说过,如果两人保持长期关系,就不能在外乱搞。
是有几回,她在他身上闻到过脂粉气,言之说是参加了一个什么会,里面有女人,挨身就染上了。
他说,她就信。
秋婉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来来去去想林静山的话,又跟着想陈言之的各种举动。一个月没回家?他最勤快也是隔天来自己这,其他时候去了哪里?
搁在从前她不会想那么多,但现在他们对待这段关系的态度不一样了,标准自然也要变。
瞎想了一会儿,她笑自己多心、闲的。和陈言之的感情,难道就因为林静山两句话给搅乱了?
陈言之推门进来,把手里提的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诱人的食物香气传出来。
“带了你喜欢吃的糯米圆子。”
秋婉撑起上半身和他接吻,虽然灯光昏暗,分开时,她还是在他白色衣领上见到一个暗红的唇印。
她愣了愣,重新躺回去,“我吃过了。”
陈言之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再陪我吃点?”说着搬过来一个小桌子开始摆盘,边摆边偏头看她,“今天怎么吃得这么早?平常不是天黑了才吃吗?”
“六叔和老板合作达成了,老板高兴大宴全场。”秋婉淡淡的说。
陈言之顿了一下,“那得恭喜。”
天热,他把衬衫的袖子挽上去,露出里面两道血痕。
秋婉顿时没了脾气,先给他上药。陈言之故意叫得夸张,享受似的看她微恼的表情。
晚上他做得格外的狠,几乎把秋婉身子给撞碎。
“晚上为什么生气?宝贝儿,说话。告诉我为什么。”
他说一句顶一下,秋婉向后仰长了脖子,颤着身子呜咽着让他轻点。
陈言之搂着她的腰和肩膀,把她抬起来,逼她看着自己,下身减缓了节奏,慢慢的抽送,“晚上为什么生气?”
秋婉眼神涣散,找不到一个焦点,饱满的红唇微张,溢出低低的呻吟。陈言之最受不了她这个模样,腰部发力,把穴口插得汁水四溅。
秋婉的呻吟变得短促起来,随之两人齐齐发出一声低叫。
陈言之没有退出来,他喜欢这个温热的甬道,也喜欢和秋婉紧密相连。他垂头密密麻麻的吻她,“宝贝儿,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你有几个女人?”秋婉喘着气说。
空气静谧一瞬。
陈言之答:“就你一个。”说完低头把她的口堵住,不让她再有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