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被押去牢房关押受审,哪知道只是关进了前院的房间。
方真也换了一副面孔:“三位受惊了,特殊时期,不得不如此。”
伍晓波不爽了:“大喇嘛,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方真说到:“寺中收到线报,有中原人混进白树州,鼓动百姓造反。暂时不知是何人的情况下,所有中原人都有嫌疑,贫僧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请三位在此过上一夜,贫僧还要挨个去问其他客商。”
原来是这样,虽是虚惊一场,但农舜却非常紧张。
待方真喇嘛离去后,农舜开口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今消息走漏,州中必有准备,我等三人须离开此地,调大军前来助百姓革命。”
“这白树州的人也太大意了些,”伍晓波抱怨到:“革命可是要死人的,怎能随意走漏消息?”
丹朱说到:“不如趁此时,与方真辞行,他应该不会怀疑。”
农舜想了想:“州中应该不会这么早便有行动,毕竟中原人还未抓获。即便方真不怀疑,我等也须做得自然些。”
“如今情势危急,容不得半点差错。辞行之后,丹朱王子与师弟前去调兵,我得去通知赞索大叔和德赞大哥,起事的日子要改一改。”
方真喇嘛折腾了一夜,将所有的中原客商都吓唬了一遍,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天明时分,方真将此情形报与朗达大喇嘛知道。
没想到朗达大喇嘛丝毫不失望:“客商未参与其中就好,至少不会断了本州财路。”
方真说到:“可除了寺中,中原人还能藏到哪里呢?”
朗达大喇嘛说到:“白树州这么大,藏个人还不简单。”
“如此大海捞针,希望实在渺茫,不如设法将中原人引出来。”
方真问到:“大喇嘛可有妙计?”
朗达大喇嘛稍作思虑:“即刻派僧兵,将各寨平日里德高望重的百姓抓些来,此事要悄悄的进行。”
“稍后老衲会派人联络附近各州,派僧兵前来增援。”
“待增援僧兵一到,便宣布这些德高望重的百姓都是反贼头目,集中一起处死。”
“此事因中原人而起,他必出来设法营救,届时我正可将他一网成擒。”
方真有些担忧:“大喇嘛,若百姓趁此反了呢?”
“所以老衲才让你悄悄进行,”朗达大喇嘛说到:“待到宣布将这些反贼处死之时,必是援兵已到,届时即便百姓反叛,老衲又有何惧之。”
“大喇嘛,”方真又说到:“小僧还有一事不明,倘被判为反贼的百姓里,有冤枉的呢?”
朗达大喇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是个青天大老爷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小僧遵命。”
方真带着僧兵刚要出发,正遇着伍晓波。
他知道伍晓波嘴头厉害,便不打算理会。
没想到伍晓波拦在他前面:“大喇嘛这又是要抓谁?”
方真冷冷到:“此为白树州内事务,与伍员外无关。”
“你要抓谁,的确与我无关。”伍晓波说到:“可我等客商天天在此盘桓,不仅收不着虫草,反而还提心吊胆。”
“我倒想问问,我等何时可回中原?”
方真问到:“伍员外要回去?”
“对啊,”伍晓波说到:“我等前来吐蕃,是为倒买倒卖虫草获利的,不是来当囚犯的。”
“而且在此日日提心吊胆,不定哪天就被打成反贼,还是回中原好些。”
方真真的挺讨厌伍晓波,像这种牙尖嘴利的人,最擅长蛊惑人心。
倘多说几句,恐怕其他客商也会被鼓动,相继要离开。
稍作思虑,方真说到:“伍员外要回中原,贫僧就为你开路引吧。”
“哟,哟,”伍晓波说到:“看来这虫草是真的收不成了。”
方真低声咆哮到:“你要走便走,在此胡言乱语些什么?又不是贫僧赶你走的,是你自己要走。”
伍晓波赌气到:“走就走,我还不信,不做这虫草营生,我还活不下去了。”
“来来来,贫僧给你三人开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