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把刀么,这些人疯了,就连武王都出了三位,本以为杀了罗坚,就可以安心寻宝了。
没想到反倒惹出更多的人。
“还有,天刀门的人肯定也不会放过你。”韩仙儿继续说道。
罗坚的死,赵远必须得负一部分责任。
天刀门的人找他报仇是应该的。
“那一起走吧。”赵远只好带着韩仙儿,有一个武王境的美女保镖,安全系数提高了不少。
就比如杀罗坚,最主要的还是韩仙儿,没有她,赵远的计划再好也不可能成功。
更重要的是,这美女保镖还是一个厨师。
全能啊!
不吃亏!
一行人继续往西行,很快就看到了山谷间,有两根笔直矗天的巨大石柱,各雕刻着九条神龙。
这就是昆仑山脉的入口了,过了这里,就算正式进入昆仑山。
“走!”
赵远刚一跃过石柱,就感觉灵气浓郁了不少,但是危险的感觉也强了几分。
昆仑山处处透露着诡异,明知道这里灵气浓郁,但依旧少有人在这里建立宗派。
一来离人群太远,现代社会是离不开人群的。
二来,凡是在昆仑山脉中建立的宗派,都会墨明奇妙的陨落,死的死,伤的伤。
昆仑山既是圣地,也是禁区,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回头看去,有好几缕强大的气息赶来,那些人好真是穷追不舍,他们便加快了步伐。
一直到天黑,才找了一个背风的山坡休息,这里气候冷了不少,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受这点气温影响。
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就带了一个双人帐篷,虽然三个人也睡的下,但未免有些拥挤。
“我睡中间就可以了。”萧小沐大大咧咧的说道,她是丝毫不在意。
韩仙儿就不一样了,她满嘴飙脏话,女人听了羞愧,男人听了脸红。
但她是极其自爱的女人。
而且还受过良好教养,有时候她会非常拘谨,更重要的是,她缺乏安全感。
对于外界的一切,她都保持着一种下意识警惕。
别说三个人睡在一个帐篷里了,就算只有她和小沐,她都会有一点压力。
却也没有别的选择,毕竟帐篷只有一个,最终还是采纳了萧小沐的建议。
打了半天架,又急赶了半天路,早累的不行,赵远和小沐很快就安心的睡着了。
啪!
小沐睡梦中一个翻身,半个身子又压在了赵远身上,这样一来,她背后空了一大块,给了韩仙儿更多的空间。
韩仙儿却有些睡不着,侧身看着熟睡的赵远和小沐,这种信任和亲昵让她十分的羡慕。
最终,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自从父母死后,还是第一次和别人睡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
韩仙儿起床准备早餐,小沐收拾帐篷,赵远啥事也不干,刚一吃完,又在后方看到几个极其小的黑点。
有人追了上来了,人比昨天少了不少,真够坚持的。
他们继续赶路,三天之后,就把尾巴彻底给甩了,他们便也不用再那么着急。
一路走走停停,韩仙儿看到山间的野菜,不管什么,全都给收集起来,进入雪山就什么都没有了。
食物是第一重要,不然啸天狼就要成为储备粮。
开个玩笑。
赵远也知道了什么叫望山跑死马,走了几天,那座最高的雪峰还是看着那么远,似乎他们走多远,那雪峰就跑了多远一样。
而且那里不一定有赵远要找的东西。
继续前行。
“你每次打架都这么不顾一切吗?要是敌人没死,你该怎么办?”韩仙儿和赵远熟悉了不少后,终于开始问出她心里疑惑。
赵远几次把自己消耗的一干二净,几乎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这简直就是刀口上跳舞。
随时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要是他一直都这样,那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了。
赵远笑了笑,说道:“你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什么意思?”韩仙儿追问道。
“我留有底牌。”赵远回道,他是喜欢拼命,但绝对不会送命,像他这样的老手,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
说到底牌,韩仙儿就不往下问了,那是每个人的秘密。
“那你呢,你和罗坚有什么仇?”赵远问道,四周都是荒山,也只有聊天才能打破压抑的气氛了。
“他们害死了我父母,还……还杀了我的未婚夫。”韩仙儿低头着头说道,她未婚夫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能让她记到现在。
韩仙儿继续说道:“天刀门本来只有一位门主,那就是我父亲,我未婚夫就是父亲的大弟子,也是我的大师兄,他很优秀,是我们中第一个学会一百零八披风锤的,非常被我父母看重,准备让他做天刀门的传人。”
……
“罗坚是我爸的第三个弟子,他和二师兄觊觎门主的宝座,又联合五师姐,先是害死了我大师兄,趁着我父亲伤心失意,下毒害死他,就连我母亲,他们的师母也不放过,扔进了熔炉里!”
“只有我逃了在父亲的亲信拼死保护下,逃了出来,他们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坐上门主的宝座,所以故意抹黑我,把我说成一个贱人,说的人多了,所有人都这么信了。”
这些故事在她心里压抑了很久,如今终于是吐露了出来,加上亲手杀了罗坚,让她轻松了一点点。
赵远这时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有一点不对。”
“什么?”韩仙儿没明白什么意思。
“除了天刀门的人,没人真的把你看做一个坏人,凉州城的人并没有痛骂过你。”赵远说道,至少从毕骁城主的口中听出,他们还是很赞赏韩仙儿的。
“那他们……”韩仙儿说到一半停了。
“你是想问,为什么他们不出来帮你主持公道是吗?”赵远问道。
韩仙儿点了点头。
“答案其实很简单,天刀门谁做主,他们都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往后的佩刀谁来锻造,他们可怜你,但没义务帮你。”赵远说出一个冰冷的现实。
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往往只有人比谁更可怜的,没有人想过,要让这个天下没有可怜人。
路边五毛钱施舍都能大方,可要超过一块,就要有所犹豫,面对这种需要流血的事,能声援已经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