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到底是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宴席上贾政当着众人的面请贾赦住到荣禧堂,也就是承认了贾赦的家长地位。贾赦也不是个混的没边的人,他没想到弟弟能如此尊敬自己,想着昨天晚上对贾政的咒骂也是脸上一红,心里羞愧,和贾政演了一场兄友弟恭的大戏。最后的结果是荣禧堂谁也没住,放在哪里纪念贾代善,贾政搬到了梨香园,贾赦从花园里面隔断了一块地方住着。兄弟两个一起侍奉老太太,贾家族里众人看着荣府兄弟两个能如此谦让也都夸奖贾赦贾政兄弟互相谦让,孝顺。
  贾母见此情形也只能哭道“你们父亲若是看见你们如此和睦也该在九泉之下安心了,可怜我一个人,孤单单的在世上还要拖累你们的前程。”大家忙着劝贾母,贾敬这个时候出来说:“婶子该宽心才是,眼看着两位堂弟都是出来了,您又有儿子媳妇,孙子孙女的一群承欢膝下,这福气不是一般人能有。现在他们兄弟两个有如此的孝顺齐心,京城上下也都是少有的。”
  接着贾珍出来道:“我听说政二叔高升了,被点了春闱的副主考、正主考是郑大人,郑大人可是文坛的领袖,圣上能叫二叔叔做副主考可是多大的荣耀。我们也要跟着沾沾光了。”听着贾珍的独家爆料,在场的人都把眼光落在了贾政身上。
  贾政则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端着酒杯道:“都是圣上的恩典。都道我做了副主考是件好事,我却是担心会惹来祸事。今天我趁着一家人都在就先约法三章,若是谁打着我的旗号收了考生的钱,帮人走门路,我再也没这个亲戚。”接着贾政慷慨激昂的说了一篇的上报天恩,下不愧黎民的话。眼看着气氛有些僵硬,贾珍出来打圆场:“都是我多嘴了不是,咱们家叔叔伯伯们人口多,有的事情难免不过二叔先把话说出来这样也要,也省的有人犯糊涂。大家只管吃酒看戏,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族里众人才缓和过来,大家说笑吃酒。
  里面贾母听着外面的消息才慢慢的缓和过来,子骊拿着毛巾服侍贾母擦脸。“你们能如此和睦相处我也安心了,只是你们都不知道的心。别人只道我是偏心小儿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大老爷在我身边没离开过一天,可是二老爷却是刚二十岁就离开家,他做官吃的那些苦你生一直在看着的,你尚且心疼丈夫,我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只想着现在一家人团圆,恨不得朝夕在一起才好。却是忘记了你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了。”说着贾母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子骊忙着劝道:“都是我们不孝。”话没说完,就听见外面丫头喜气洋洋的进来报喜:“二老爷被皇上点了春闱的副主考了。”贾母一听贾政的官也有了着落顿时欢喜起来,她笑着对子骊说:“什么孝顺不孝顺的你们好我就安心了。既然如此也是天命叫政儿不能和我朝夕在一处住着,你们就搬到梨香园吧,别叫人编排出来点别的,影响了他的前程。元丫头呢,叫她过来坐在我身边来。元丫头不是一张嚷嚷着要看猴戏么,叫他们快点拿戏单子来给元丫头点戏!”贾母方才的伤心顿时不见,张罗着叫元春坐在她身边点戏。
  “老太太别管她,那个丫头在椅子上坐不住,没准在和小丫头在底下玩呢。”子骊见贾母脸上转了晴天就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她偷眼看着邢夫人,坐在下面,一脸的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子骊想过去和邢夫人说话可是想想还是忍住了。自从贾母提出来叫贾政住在荣禧堂,邢夫人对着子骊便是没了以前的亲热。她也不想过去讨嫌,本来一场欢喜的酒宴成了不尴不尬,贾母看了几出戏也就散了。
  子骊刚把家搬到了梨香园,就有东府的蓝氏过来请贾母邢夫人和子骊过去喝酒看戏。子骊本想推辞了,贾母却是说:“这是敬大嫂子的好意,我们过去吃她个河干海落。”蓝氏听着贾母的话笑着说:“如今出了孝,就想着请老太太过去坐坐,没想到先扰了老太太的戏酒,我们老爷回去就想着要还席的。既然老太太赏脸我可要叫人好好地整顿一桌子好酒菜也算是我们的孝心了。”
  第二天早上子骊跟着贾母到了东府去,说实话对着贾敬那种神龙见首不见□□踪子骊一直敬而远之。嫁过来多年她就是看不透宁国府里面的事情,蓝氏是贾敬的原配妻子,可是她的年纪和贾敬相差的却足足有快十岁了,贾敬是长房长孙,板上钉钉的宁国府继承人。怎么会拖到了三十才娶媳妇,宁国府有不少穷的没钱,那个蓝氏倒是门当户对,可是她却肯嫁给这个比她年纪大很多的丈夫。贾敬看起来每天稀里糊涂的混日子,可是他的官儿做的却不错。现在贾敬已经做到了左佥都御史一个武将做到了督查院佥都御史,也是个匪夷所思的事情。贾政对着这个堂哥的评价是看不明白,子骊也是深有同感。
  蓝氏早就带着一众的丫头姬妾迎接出来,子骊看见蓝氏身后一个奶娘手上抱着个粉团一般的小男孩,笑着说:“这是蓉儿吧,真的长得好模样。”贾蓉见着子骊就笑着伸出手要抱抱。奶娘看子骊穿着一件天青色起暗花的窄褃袄,忙着说:“小心弄脏了二太太的衣裳。”子骊却笑着把贾蓉抱过来:“这个孩子长得真俊俏,我看着比珍儿长得好,可以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她心里却想着贾蓉这个样子可以想见他的亲娘是何等的标致了,只可惜红颜薄命,贾珍的媳妇刚进门没两年就难产死了,抛下了儿子孤单在这里。
  邢夫人感慨着说:“珍儿媳妇也是个可怜的。好在跟着祖母也是一样的。”说着邢夫人也过来逗着贾蓉,蓝氏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不提她了,我只要把蓉儿拉扯大就是对得起了贾家的祖宗们了。”说着蓝氏迎着贾母一众人进去,献茶说话。
  贾母和蓝氏说了一会闲话,就到院子去散心了。子骊知道宁府这边的花匠养的好菊花,正在秋天菊花盛开的时候,她也就跟着贾母一起到院子里赏花去了。几个丫头奶娘带着贾蓉跟在后面,到了院子里看着满园的菊花红叶,贾蓉那里还肯老实的叫奶娘抱着,闹着要下来。蓝氏正在和贾母说话,她嘱咐丫头们:“容哥儿还小呢,别叫他靠近水边。”
  子骊和邢夫人的尴尬还没过去,她忙着说:“嫂子放心,我看着蓉儿吧。”蓝氏笑着说:“劳动妹妹了,蓉儿也和你投缘,一般人他不怎么亲近。你来了他却是喜欢粘着你的。”“既然如此,你带着蓉儿出去走走,只要小心别磕碰着了。”贾母也叫子骊带着贾蓉出去。
  看着贾蓉和一群小丫头在踢球玩,子骊找个山石坐下来看着不远处正活泼奔跑的贾蓉,心里却是有些感慨。蓝氏对着贾蓉这个孙子真是尽心尽力了,光是奶娘就有个四个每天十二个时辰轮换着看管照顾。身边服侍的人也不少,只是再多的下人服侍也顶不上亲娘的爱护。贾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比贾蓉活泼多了,人长得也结实健康多了。贾蓉一看就是被娇生惯养过度了,虽然精致可爱可是太精致可爱了就给人一种不牢靠的感觉。就像是拿着冰雪雕刻出来的精巧物件,只要稍微一吹气就能坏了。
  贾蓉跑了一会就脸上通红,子骊忙着叫奶娘给贾蓉把身上的好几件小袄脱下来一件。她正拿着茶杯喂贾蓉喝水,忽然见着个婆子站在不远的地方死死地盯着她和贾蓉在看。子骊猛地一抬头正和那个婆子的眼神对个正着,两人眼光交汇瞬间,子骊的心里咯噔一下,好眼熟的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个婆子发觉子骊看她忙着过来请安,贾蓉的奶娘道:“是厨房吴明家的,给二太太请安。”
  那个婆子上前给子骊请安,亲自捧着个盒子:“想着太太在这里看着容哥儿,特别拿来些新鲜的点心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丫头上前揭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子骊笑道:“多谢你费心。”转脸对着丫头说:“给吴明家一吊钱,叫你费心想着。”
  吴明家的接了赏钱谢了退下了,薄荷捡了一块精巧的点心:“太太这个点心看着不错,先尝尝吧。”子骊伸手接过来递给了贾蓉,笑着问:“好吃么?”
  贾蓉点点头:“好吃,这是我平日最喜欢吃的。”边上贾蓉的奶娘说:“这个吴明家的是个几老实本分的人,因为她做的一手好点心在厨房里面管着白案上的几个人。可是人却是和和气气的,一般到厨房要个什么也没刁难的。蓉儿小,难免经常去厨房要个汤汤水水的,吴明家的都是尽心尽力。她倒是可怜,成亲没多久就没了男人,一个人也没个孩子。”奶娘很八卦的说起来吴明家的身世,不由得连连叹息。
  子骊拈起来一块方寸大小的点心放在嘴里慢慢的品尝,还真是滋味鲜美,皮松软,馅儿香醇,竟然和宫里御膳房的点心不相上下:“确实味道不错,入口即化。她的手艺是和谁学的?”
  “说起来她不是府上家生的奴才,是卖身投靠来的。太太看着她举止和别人一样,说话做事也老成厚道就知道了。只是这些年她一个人守着,也不肯再嫁人的。”奶娘和子骊说着吴明家的八卦,子骊只是微笑着听着。其实不用别人说子骊也能看出来这个婆子不简单,她一个白案的厨子竟然伸出手来也是丰腴白皙的,头上的簪子上镶嵌着个樱桃大小的红宝石。别人不知道子骊倒是一眼看出来那个宝石不是凡品,绝非是一般下人能有的。
  子骊心里忽然浮现个念头,这个吴明家的仔细打扮起来也是个风姿绰约的妇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的风韵,别是她和贾敬有什么不清楚的关系吧。当然这是子骊随便的一个想法,很快的子骊的注意力就被贾蓉吸引走了。吃饱喝足,贾蓉要去假山后面摘花,一溜烟的跑了,假山后面是一滩池水,子骊担心贾蓉失足跌进去忙着跟上去。
  贾蓉倒是蹦蹦跳跳的在前边走,一转眼竟然钻进个山洞里面不见了,子骊听见贾蓉的声音也忙着跟过去,也不知道怎么一转,那个山洞里面四通八达的,等着子骊出来竟然发现眼前的景象十分陌生,贾蓉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心里一着急忙着四处寻找,可是贾蓉却是消失一般一点影子也没了。子骊真的急坏了,她不想在那边和邢夫人面对面得尴尬才借口着带着贾蓉出来玩。现在可好了把人家孩子给丢了!想着这里山石嶙峋,道路曲折,身在其中竟然有种不辨方向的感觉,子骊头上也开始冒汗了。
  外面是丫头呼唤的声音,可是人影却是不见半个。子骊忽然听见有些细微的声音从山石后面一丛桂花那边传来。她忙着走上去正看见贾蓉举着个点心给一个丫头样子的人吃。子骊听着贾蓉说:“姐姐你吃的,点心可好吃了。”
  那个丫头的长相被贾蓉挡住,子骊只能看见有些凌乱的头发和一件有些肮脏的蓝布衣裳,看样子是个粗使的丫头。一阵吃东西的声音传来,贾蓉很兴奋的说:“这个点心好吃吧,是厨房吴嬷嬷做的。”忽然那个人浑身僵硬起来,她猛地把手上的东西仍在地上,狠狠地抓着贾蓉的肩膀时间的摇晃着:“都是那个女人害死了你的娘,这个恶毒的东西,你还当她是好人!记住以后不准吃她的东西!”看着贾蓉被吓坏了,呆若木鸡的任由着那个女人摇晃子骊忙着过来:“你做什么呢,蓉儿一个小孩子禁得起那样折腾么!”
  走近了子骊才看清楚那个丫头的样子,一脸的污脏,头发乱蓬蓬,手上是很久没洗赶紧的样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那个眼神和要把人活吃了一样,恶狠狠,直瞪瞪的,子骊心里一惊赶紧把贾蓉拉到身边担心她伤着孩子。贾蓉感觉到子骊抓着自己手臂的力气,仰着脸说:“这个是杜鹃姐姐,她经常和我玩的。”子骊怎么看这个丫头都像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她担心贾蓉的安全:“你看该开戏了,你祖母等一会不见你该叫人找了。等下我点一出大闹天宫给你看好不好。”
  贾蓉一听着看戏也就心动了:“好啊,我最喜欢看热闹戏了。可是家里每次唱戏都是那些坐着唱半天的,憋闷死了。还是二太太最好。”说着贾蓉拉着子骊的手催着快去看戏。子骊见那个丫头没什么别的举动稍微松口气拉着贾蓉赶紧走了。贾蓉回头对着那个丫头说:“我先去看戏,等着闲了我再来找你玩。”
  那个丫头眼光已经慢慢地不再凶狠,她直直的审视着子骊,慢慢的躲进了山石后面的阴影里,就在子骊拉着贾蓉要走的时候,她忽然在后面大声的说:“你别吃他们的东西,会害死人的。”子骊听着那个丫头的话,语气平稳,不像是疯子的疯话,她猛地转身疑惑的问:“你是这府里做什么的,在这里乱说话。你们太太今天请西府的老太太和太太过来呢。你不去干活在这里乱跑仔细着你们管事的奶奶责罚你。”
  “你还年轻,肚子里有孩子的,要是吃了他们的东西,孩子就保不住了!我们奶奶就是吃了他们的东西给害死了!”那个丫头眼里露出来惊恐和愤怒的表情,她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要发泄心内的愤懑,狠狠地往山石上一撞就在子骊吃惊的时候她已经跑了。
  贾蓉似乎对着那个丫头种种不正常的举动司空见惯了,只是催着子骊快点带他去看戏。正在此时丫头婆子才照过来,奶娘忙着向子骊告罪,子骊不满的说:“蓉儿年纪小,你们更要时刻小心别叫他去危险的地方。这里怎么和迷宫似的,若是磕着了怎么好?”
  “这个地方是老国公爷修建的,就是取迷宫的样子拿着假山石堆成的。蓉儿跑的快,他自小喜欢在这里玩,路径熟悉比我们走的快。”奶娘忙着过来抱起来贾蓉,拿着手绢给他擦脸和手。“手怎么脏了,你方才可是拿了点心跑了,手这么脏怎么能吃东西啊!”奶娘发现贾蓉的手上都是脏兮兮的,赶紧拿着手绢擦干净。
  “点心掉了,我们快点去看戏吧!”贾蓉扑在奶娘的肩膀上,对着子骊挤挤眼睛。子骊心里疑惑更大了,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只说:“这个我看见了,蓉儿没乱吃东西。怕是点心掉在那里了。小孩子家的,吃东西一半都是掉了。”说着一行人不知怎么的从一条小路一转就到了戏台跟前,正看见蓝氏的丫头过来:“二太太可来了,已经开戏了老太太和我们太太请太太上去呢。”子骊笑着说:“你们太太客气了,蓉儿倒是真可爱,就跟他多玩一会。”说着一行人上楼。
  贾母见着子骊回来笑着说:“你还是孩子的性子,难怪和蓉儿一玩就忘了时间。”说着贾母叫贾蓉坐在自己身边拿着果子给他吃。子骊在边上坐下来说:“蓉儿爬上爬下的先洗手去,我最喜欢这个年级的孩子,天真未凿。可惜珠儿和元春都长大了。一个是一天不见个影子,一个是也不理我。”
  蓝氏看着子骊笑着说:“你还年轻,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子骊想起来王太医的话,因为生元春的时候难产,身体受伤很难再怀孕了。子骊自失的一笑:“都是老夫老妻了,叫人笑话。”蓝氏叹道:“我也觉得小孩子更贴心,只可惜我命里无子。”
  听着蓝氏的话子骊心里一动,众人都说贾珍是蓝氏亲生的儿子,可是子骊却知道贾珍的生母另有其人。没想到今天蓝氏当着贾母的面说起来这个话,子骊看了蓝氏一眼,忙着遮掩着说:“蓉儿是你亲孙子,他又没了亲娘,你就拿着他做儿子吧。”
  蓝氏也觉得自己失言,也没再说,只含糊过去了。大家看戏不提,戏台上正演着风月戏文,那个小生和小旦都极尽能是表现出人物的风流体态。子骊看着媚眼如丝,妖娆万千的小旦正在倾诉着心里的爱意,不由得一阵厌烦,这个戏文太有点露骨了,不怕教坏小孩子么?谁说贾敬一心想修道成仙,这个戏班子是贾敬养的,一个满心□□的人怎么能静心下来修行呢。
  邢夫人低声的对着子骊说:“你尝尝这个我吃着倒是觉得不错。”说着邢夫人指着一碗绯红色的汤圆和子骊说。
  丫头立刻给子骊舀了一盏放在眼前,子骊拿勺子盛起一个:“难为他们想的出来,竟然是花朵样子的,糯米那么黏软怎么做出来的?”吃了一个只觉得不知是什么材料,只觉得香软好吃。
  “这个是敬大嫂子说好的,他们府上的厨子做别的菜还罢了,那些点心我是喜欢得很。”邢夫人和子骊说着东府宴席上的好菜品。
  “既然喜欢就和大嫂子要了些,回去慢慢的吃!我怎么觉得回味有点酸酸的?”子骊仔细品味着好吃的红色汤圆。
  “是放了养身体的茯苓和别的药,大嫂子说吃了一段时间感觉脸上的皮肤都细腻不少。你看出来没有敬大嫂子的脸上可没傅粉,看着气色真不错。”邢夫人有些羡慕的看着蓝氏比以前白皙光洁的肌肤。
  那个疯子的话忽然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子骊忙着放下勺子:“好吃也该有个限度,尤其是加了药的药膳,我想个人的身体不一样,她吃了好我们未必就那么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