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根本就没忘过我吧。”
  “我从认识你就是个错误。”
  “你……”
  原予走进片场,被这台词和夸张的表演方式吓了一跳,镜头中萧盷穿着一条湿透的长裙,和同样湿了上身的乔清文站在喷泉边上拥吻,男人的大手扣着女人后脑,用力压向自己,舌头扫进口腔中,夺走大部分空气,女人被吻得腿软,只能靠向男人。
  “好,非常好,保持住。”
  导演激动得身体蜷缩在监视器后,用手指打着拍子,旁边的机器上播放着刚刚拍好的片段,男人向女人求婚,被拒绝。
  不到一年前,乔清文第三次向萧盷求婚,那次她偷偷从自己片场溜出去给他在漆黑的化妆间里过生日,可晚上只有她自己出来,他们就分手在那天凌晨。
  原予见证过他们当年情绪饱满的表白,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只要你还爱我。
  但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一个人走向更好的未来。
  结束拍摄,萧盷披着大毛巾朝她走来,嘴唇被吻得肿起,甚至肩膀上都被捏出些红痕。
  “跨年夜这能消下去吗?”
  “不行就遮一下吧,他昨天晚上像疯了一样。”
  萧盷和原予是高中同学,从认识那天起,她就没在她面前遮掩过什么,成北陆是言雨楼的学弟,他们都关系没崩前,还是能一起坐下和谐吃饭的。
  原予挠挠下巴,小声和她说,“昨天成哥和我说,他可能最近要回来一次,你们上次吵架还没和好啊?”
  “你怎么还和他联系。”萧盷挖了一块她带的蛋糕吃,嘴上还埋怨她一句。
  “那不可能不联系吧,我跟着他手下捡了那么多漏投资,也赚了不少,你忘了他还和我当拜把子兄妹呢。”
  “那你和言雨楼还联系吗?”
  “不说我们,不重要,说你,你真就这么打算一直玩下去啊。”
  萧盷吃了三口,放下叉子,摇摇头,
  “我一会儿去彩排跨年节目,你去不去看看。”
  她明晃晃的转移话题,原予也不说了,她跟着萧盷上她的保姆车,车子还是成北陆去年给她买的那辆。
  他们离开前乔清文也从片场出来,他从来不参加这种晚会的活动,转头就消失在了路上。
  “他就应该普普通通的拍拍戏,也不用大火,一直长得很好看,过得很清闲很富裕。”
  萧盷对着副驾驶的靠背自言自语,原予点点她的胳膊,
  “你现在怎么还来拍这种狗血剧了,以前那些大制作呢?”
  “我就是不乐意拍那些,弄得好像多高大上一样,不都是洗钱的东西,我觉得我现在很好,搞搞舞台拍拍戏,什么成北陆成南陆都离我远点。”
  “你又叛逆了?二十多岁还叛逆啊。”
  “有人三四十岁还叛逆呢。”
  萧盷在今年的跨年演唱会上有两个舞台,一首抒情歌一首唱跳舞台,她原本的舞风还是婉约派,在原予不知道的时候就莫名变成了动感舞曲,12月桐海临海海风刮人骨头,她就穿着一条深红色的短裙,跳起来时头发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
  原予今年是在树嫩国请了假回来的,能一直在国内呆到3号,她连京阳的边都没摸到直接就来桐海,住在林冬宜家。
  林冬宜偷偷交往了一个网球运动员,今年接了商务,也参加跨年晚会,她们在后台,看着一辆车直接开到舞台后院,车上下来一个女人,面容憔悴。
  “这谁啊,你认识吗?”林冬宜推推原予,她打着哈欠回头,吓得弹起来,
  “这不成南与老婆吗,她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