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看三菜一汤也挺不错,再一看对面的那对比感瞬间就来了
人比人要死
祁宜年对这一餐倒是接受良好,他对外物一直有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包容感,看着两组不同的待遇心里也不会有不平衡感。
孟洲可就不是这样的心态修养了,他吃一筷子盯另两人一眼,吃的怒火冲冲面目狰狞因为周齐和简乐游并不是安静吃着。
简乐游:我老公真厉害,都是因为你我们才能吃上这么丰盛的饭。
简乐游:幸好你赢了不然我吃不惯全鱼宴。
简乐游:老公我真是太爱你了。
孟洲:???
光天化日,伤风败俗!
祁宜年专心吃饭的时候分给孟洲一点眼神,看他气的脸红脖子粗,问:你怎么了?
孟洲愤愤收回目光:我吃不到葡萄看葡萄酸!
噗简乐游从果盘里摘下一颗葡萄,喂到周齐嘴里,老公你吃,这葡萄不酸的。
救命!这是什么小学鸡互啄现场!
成年了吧成年了吧两位都成年了吧
我尴尬到脚趾抠出芭比梦幻城堡
我三室一厅已经有了
洲洲是在和简乐游较劲吗,对不起我滤镜好厚觉得好可爱啊
洲洲勇敢飞,妈妈永相随
孟洲突然夹了一块鱼肉,仔细剔掉了鱼刺,然后喂到了自己嘴里。
啊,这是我老婆亲手为我抓的鱼,真香。
笑死,我以为你要喂给你老婆,没想到你自己吃下去了,牛
洲洲不要再说话了,妈妈鸡皮疙瘩快要出来了,你继续这样下去是会失去我的
你已经失去我了,影帝cp冲鸭!
周年姐妹永不服输!
正在孟洲准备就老婆捞的鱼给出三千字赞美碾压对面时,工作人员突然出来说明:
鱼是节目组从菜市场买的,提前做好的。
孟洲:?
工作人员继续道:河里捞的鱼是野生鱼,可能有寄生虫之类的,食用并不安全,为了嘉宾不给观众造成不好的引导,特此出来说明,希望观看直播的各位朋友们,谨记食品安全
观看直播的朋友们:哈哈哈哈哈
洲洲还没在台上站多久呢,你们就出来拆台,夺笋呐
最后这顿饭在孟洲的郁郁不平下,总算安静吃完了。
中午午休后,过了日头最毒的那个时间段,他们就被节目组拉出来进行活动。
导演站在水边宣布游戏规则,我看某些嘉宾对胜负不上心,划水划的非常严重。
孟洲简乐游:你直接念我名字得了
有一说一,洲洲还是努力了的,虽然他努力的方向不对,原地把胜利踹开三千米
所以,导演高声道,为了激励大家全心投入,我们制定了新的奖惩机制,导演看着四位嘉宾,露出了核善的微笑,在这局游戏中输的一方将被送去大秧歌队大队长那里学习东北大秧歌。
孟洲:嗯?什么大秧歌?就我们来的时候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场面?
导演点头道:嗯呐。
周齐低头看了眼简乐游,拍拍他的脑袋:那我可不会让我们输的。
祁宜年也抬起了头,他并不想去学习什么东北大秧歌。
然而,他的猪队友孟洲一拍大腿:那可太妙了啊,民粹文化啊!
第42章 孤勇
哈哈哈哈哈祁宜年脸上写着满满的呆滞
祁宜年:这是人吗
年年:并不想和孟洲组队
孟洲眼睛闪闪发亮地望着导演, 怎么学?学多久?是专门有人来教我们吗?最后我们也可以和他们一起表演吗?
祁宜年在一边一直忍着,此时终于忍不住,他无情地按住孟洲还在叭叭个不停的嘴, 说:我可以单独组队吗?
孟洲:嗯?不是夫妻组吗?
是啊,祁宜年面色冷淡道, 但我现在想休了你。
孟洲:
哈哈哈哈孟洲委屈巴巴
我们洲洲只是喜欢民粹文化有什么错!叉腰.jpg
导演打圆场地笑了笑,这个是不可以的哈, 夫夫必须一起组队, 赢了两个人都不用参加大秧歌训练队,输了的就要两个人一起参加。
祁宜年:那自愿去的话是不是赢了也可以去?
导演挠了挠头, 理论上来说是的,嘉宾要是想去,四个人都可以参加, 导演展示胸襟,和孟洲对了个会心一笑的眼神, 我们很欢迎大家一起来学习我们的传统艺能扭秧歌。
孟洲第一个捧场, 支持!
祁宜年保持着冷静, 既然如此,他眼神威慑地看向孟洲,不要划水,我要赢,赢了你自己去参加。
周齐那边简乐游探出个脑袋, 可我们也不会甘愿输啊。
孟洲一对狗狗眼看向祁宜年, 可我想和你一起扭秧歌诶。
祁宜年:???
孟洲眼神期待地问:你不觉得秧歌跳起来那场面非常的恢弘霸气、震撼人心吗?
祁宜年:
祁宜年叹了口气, 拍了拍孟洲的肩膀,语气怜爱道:我理解你的审美是不同的,祁宜年微笑, 但,待会不要拖我后腿,否则,你知道的。
孟洲:阿巴阿巴阿巴。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把捕鱼用具分别交给两方,并派人大致介绍了使用方法,很快,捕鱼比赛就在开阔的河面展开。
两组人分别占据河的上游和下游,祁宜年他们这一组是在下游。
孟洲抛出一道渔网,收网的时候里面蹦跶的只有两三条小鱼,被节目组以鱼太小、放生为借口给扔了回去。
祁宜年在收自己网的时候,分出眼神给孟洲这边,看到对方空无一物的桶时,轻轻问:你划水都不做个样子的吗?
孟洲觉得自己受到了污蔑,我没有划水,他给祁宜年展示自己湿了的渔网,我已经抛了三次了。
祁宜年目光怜悯地落在他脸上,那鱼呢?
孟洲:
孟洲无话可说,他去看祁宜年的鱼桶,这短短时间,他就不信对方又能捕到几条然后就看到一桶装不下、活蹦乱跳的六七条大草鱼,那个头,不吃个十年水草长不出来。
孟洲:草。
祁宜年:嗯?
孟洲:打扰了。
祁宜年把又捞上来的两条鱼扔进了自己的桶里,好好干活,要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最后去扭秧歌你就死定了。
孟洲立刻乖巧道:好的。
然后扔出去的下一次网又网了个寂寞回来。
孟洲:。
他是真的没想网网空啊。
孟洲不死心地又试了两次,终于证明,虽然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欧皇天生在欧洲,脸黑是不可能不脸黑的。
想到祁宜年的威胁,又看看自己空空的鱼桶,孟洲动起了歪心思。
然而某一组歪心思动的比他还快。
哥,他们那边收获好像比我们多。简乐游大部分时候还是叫周齐哥,只有目的明确秀恩爱的时候才叫老公,不然狗粮含量太高,他们自己也受不了。
周齐收回自己的网,这次是空的,他们虽然在上游,但是运气时好时坏,不是次次都能打上鱼,这里面每次都能收获颇丰的恐怕只有绝世欧皇祁宜年了。
简乐游眼馋地看着祁宜年又收了满满一网,唉,这手借给我抽个十连该有多好。
周齐收回目光,没事,时间还剩下半小时,最后五分钟我们来逆转乾坤。
孟洲踱步到祁宜年身边,最后五分钟我去把他们的鱼抢过来,孟洲拿着自己空空的鱼桶和祁宜年商量,我抢过来的鱼算我捞上来的。
孟洲一帆风顺的人生中从未遇到如此奇耻大辱,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网不上来。
哈哈哈哈笑死,这也太惨了
像极了跳池子血本无归的我
十连一百个砸下去,好家伙,那是一个新也没出,就这完美避开所有梦中情卡的运气除我之外绝无二人
两组都想着最后五分钟搞事,手里捧着瓜:打起来打起来
祁宜年也算接受了孟洲鱼不理的身份属性,没再逼着他尝试,他捕获的鱼数量稳居第一,只要保证最后不被抢走就行。
所以祁宜年安顿孟洲:你不用去抢他们的鱼了,你把我捕上来的鱼看好不被抢走就行。祁宜年从对面两个人身上收回视线,他们看这边的眼神不怀好意,显然和孟洲抱着同样的心思。
孟洲嘴上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其实心里想的是,我都夸出海口了,我要把他们的鱼抢过来当成自己的,怎么能在老婆面前丢脸?
没用的男人没有魅力,只有敢于承受风险,做机遇的弄潮儿,才能赢得老婆的芳心,树立在家庭中说一不二的家主地位孟氏家规如是说。
节目组放在一边的计时器很快来到了最后五分钟。孟洲神色一凛,就要先发制人,但还没等他冲到对面营地,就见简乐游一手一个桶提着自家的鱼就跑。
孟洲:嗯?你跑什么,你别跑!孟洲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此乃孙子兵法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是调虎离山啦
孟洲是虎?
那还是走为上计
话说简乐游看着弱弱小小,其实力气挺大的嘛,提着两桶鱼还能放孟洲风筝,少侠好前途
简乐游跑得快也就是前一分钟,后面跑着跑着就跑不动了,但他身后孟洲没比他好哪去。孟大少爷可能出门从来坐车、自己不用多走两步,以至于现在乱石滩上自己能先摔到三四次,让人怀疑他会不会走路。
哪能比得上简乐游如履平地、上蹿下跳、健步如飞。
最后,跑了两分钟后,孟洲还是追上了简乐游,简乐游桶放在旁边,扶着膝盖喘着气,见孟洲过来了,没有慌乱之色,他抬起手,指向孟洲身后,你看看你身后。
孟洲呵呵一笑,反派死于智障,我不上当,孟洲聪明了起来,鱼拿过来吧,孟洲骄傲自满道,都是我的。
简乐游叹口气,好言相劝:你看你老婆被偷了。
孟洲:???
孟洲立刻转回头去,因为相隔甚远,只能看到两个人影远远地在河滩上纠缠。
孟洲:!!!
孟洲当时就出离愤怒了,目眦欲裂、牙关欲碎:竟敢调我离山偷我老婆!
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回去,边跑边喊,老婆我来救你!
简乐游在背后,骤然听到孟洲那一声大喝,脑子都被震懵了几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他绝望伸出尔康手,诶,我说劈叉了,我是想说,你看你老婆,你家被偷了!
然而声音消散在风里,孟洲已经跑远了。
简乐游抱住脑袋,搞出这么大一个乌龙,希望后面不要被打。于是拖着气喘吁吁的身体,拼着肺活量也追了上去。
走了两步,又跑了回来,提上了那两桶鱼,边跑边欲哭无泪,这他妈也太难了吧,还不如去扭秧歌呢。
河滩上,祁宜年正护着自己的鱼桶和周齐周旋。祁宜年网到的鱼多,分散在三四个桶里,不能像简乐游那样一手一个提着跑,护起来也困难。
若是周齐想要抢鱼,祁宜年还能和对方僵持住,偏偏周齐打的目的不是这个。
争斗间,周齐又把一条鱼扔回了河里。
祁宜年笑了一声,周影帝,一个游戏而已,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吗?
周齐眨了眨眼,游戏也要全力以赴嘛,他好笑道,那要不你把鱼给我,你去和你热爱民粹文化的老公一起去扭秧歌?
祁宜年抿抿唇,不说话了。
周齐一开始和简乐游商量的就是护着自己的鱼,打劫对方的鱼有困难,索性就直接放生,只要己方鱼数量维持不变,对方的少了,那就还是他们赢。
周齐眼看着祁宜年这边两桶鱼都被自己踢翻了,离开水体失去呼吸的鱼拍打着尾巴在地上弹跳,想往河里蹦,周齐正想趁祁宜年左支右绌的时候把鱼送回老家,突然感到一头牦牛般的巨力撞在了自己身上。
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周影帝:???
下一秒,他就被撞倒在了地上,索性他们在靠近河流的位置,脚底下是柔软的细沙,但就算有这缓冲,周齐还是觉得自己一把老腰不保。
他抬眼看向撞向自己的人影,就见孟洲正举着一只拳头、额头上青筋蹦现、恶狠狠地盯着他道:
你自己没有老婆,就来偷我老婆!
周齐:???这话他怎么听不懂?
下一秒,拳头落下来,孟洲把周齐按在地上锤。
变故发生在一秒间,周围的人全都愣住了,还是祁宜年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拉住孟洲的胳膊,质问道:你干什么?
孟洲膝盖压在周齐的胸膛上,另一只手臂还狠狠按着周齐的肩膀制住对方的挣扎,他转过头,望着祁宜年,眼睛通红,牙关咬的死紧。
那一刻,祁宜年心里突然生出些异样的滋味,就像看着一只为了保护主人而陷入疯狂的大狗,祁宜年的手指轻轻蜷了一下,他把手放在对方的头顶,用掌心揉了下对方的发顶,缓缓说:没事了。
半晌,孟洲身上暴戾的情绪被安抚下,眼里冷硬的冰碴消失,刚才盯着坏人像是饿狼的眼睛此刻又变成了一双狗狗眼,他对着祁宜年委屈巴巴说:他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