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城门,千军万马的柔然铁骑之前立着的是郁久闾斛律,柔然的蔼苦盖可汗。
柔然的的衣帽外面一层皆为铁而制造,像蔼苦盖可汗这样的身份,全身上下更是布满了铁的感觉。
顾尘西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柔然铁骑,却为震撼,他们居然全部都是铁面具而来,唯有头发可以窥得半分。
阮庭隐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今日你我相别后,此生都难以相见,只愿公主殿下您日后清净平安。”
顾尘西点点头,“我也希望阮大人您日后能享闲云野鹤之福。”
“去江南看看烟雨楼台,必要好好看看这南朝的风光。”
阮庭隐笑着道,“好,公主今日之言,有生之年必定要去看看。”
郁久闾斛律看着阮庭隐接过金册。
郁久闾斛律对身后的万千铁骑道,“此便是我柔然恪尊。”
郁久闾斛律身后的柔然铁骑都纷纷跪下,喊道,“恪尊!恪尊!恪尊!”声音之响震荡了云安县的数万百姓。
就连脚下得这片土地似乎都有所振动,尘土化作沙粒在风中散落。
阮庭隐也全身的爬跪的地上,“臣阮庭隐参见恪尊!”
身后的官官臣臣子子民民,城楼上的南朝士兵也拜道,“参见恪尊!”
阮庭隐二拜磕头,额头碰撞在黄土地之上,有风的味道,也有南朝的味道。
“臣阮庭隐送安雍公主!”
这一声拜的响,也在他心中拜的响。
身后也随之响起千千万万句,“安雍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刻,只有顾尘西和郁久闾斛律站着,其余的南朝与柔然人似乎都变成了附庸。
这第三拜,阮庭隐说道,“臣愿安雍公主与蔼苦盖可汗永结同心,不负南朝不负柔然,令两国百姓生生世世无战争之扰。”
郁久闾斛律将召唤一位身穿玄金色战袍的首领。
“南朝皇帝对柔然的交好之心,令我郁久闾斛律十分敬佩,特此将原有的聘礼增加数倍,表我柔然其心。”
说罢,郁久闾斛律将顾尘西抱上战马之上,调转马头,步入又铁骑而围出来的大道。
此时天空是塞外少有的蔚蓝色,没有那些老鹰的翱翔,只有几朵再变淡的云,偶偶吹过的冷风。
“大人,您喜欢她吧?”
阮庭隐淡笑着看着被柔然士兵包围着的和亲的队伍走远,“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田劭心中想,若是真的不没有感情,又怎么知道自己说的是谁呢。
那小公主就这样嫁入了柔然,阮庭隐都觉得快的令人心中不满。
而顾尘西十分清楚自己的命运,嫁入柔然后的半月时间,自己会死于安乐,旧伤加新毒都是加剧害死她的源泉。
这一天,顾尘西终于带着残破不堪的尸体被郁久闾斛律送入了坟墓,而这一消息不过十个左右的活人知道。
郁久闾斛律抱着她的尸首说道,“带到一切稳定后,我会告诉南朝子民告诉柔然子民,你是为我挡刀而死。”
贝儿海岸的风缓缓的吹着,郁久闾斛律在最后最后道,“你永远都是我柔然的恪尊。”
顾尘西便回到任务仓,在任务仓上看了一场阮庭隐救赎与解脱的人生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