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西今天是打算直接跟皇帝挑明白了说,毕竟他马上就要真的龙御归天了,建安329年末,也就是十几天以后,他会被自己的七皇子顾梵歌亲自斩下头髅。
令顾尘西不是很能理解的就是,既然是顾梵歌起兵造反了,为什么最后当上皇帝却是男二太子,也就是职业舔狗顾烨。
“父皇,此言差矣啊,若是无我,父皇或许就不会少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太监了吧?”
皇帝的那张脸瞬间垮了下来,“皇儿,不可胡说啊,父皇怎么今日听不懂皇儿的话了。”
“是吗?你知道郁久闾斛律就在邺城,把我定在皇宫中,为了防止郁久闾斛律靠我出境,将阮庭隐困住,只是想让郁久闾斛律他孤立无援,再无保护伞。”
皇帝的表情似乎是看见了女鬼一样恶心。
颤抖的声线喊出,“大胆!”
“你又意欲何为?杀了郁久闾斛律?又或者是通过郁久闾斛律控制柔然?”顾尘西说完了,当然,在这句话中,更是充分的打击了皇帝没脑子,因为无论皇帝选了哪种做法,都是重新点起战火的契机。
“儿臣告退。”
梁溧跟在顾尘西后面走了许久,顾尘西的鞋印在厚学中分外明显,而梁溧则是轻盈许多,顾尘西在上马车的瞬间看见了。
“武功不错。”像这种过雪地印子越浅就说明内功越是上程。
梁溧上了马车后就跪下了,刚刚顾尘西给皇帝的一番话,让梁溧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之前对顾尘西所作所为就是个大傻子,她一直什么都知道,或许她真的才是全局最清楚的那个人。
“你母亲其实一直都在邺城,现在应该已经喂野狗。”
梁溧再次懵了,沉默许久,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来了,唯独的感觉就是心跳像一曲丧曲,又过了一会儿,才默默低语,“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说只要喂你喝了那药,就放了…放了母亲…这不可能。”
顾尘西忽然从头上拔下来了跟簪子,在指尖轻触四五下后,直觉就戳进了梁溧的心脏旁边。
梁溧再怎么说都是个女二,这一戳,顶多就是让她爱上男主角而已,然后认认真真的舔了郁久闾斛律一辈子。
血涌漫了出来,而此时也恰巧刚出宫门。
苶锦一个闪身就出现了,“扔到哪啊?”
“南市的巷子。”
苶锦仔细想想,他依稀记得南市里面几百条小巷子呢!
“那我随便扔到个小巷子里去?”
顾尘西冷淡的道,“嗯。”
在马车驾驶出小道的时候,苶锦已经拖着梁溧消失了。
“公主殿下的伤可好了?”
顾尘西掀开帘子一看,一身玄色云秀的阮庭隐。
“阮大人啊,怎么冰天雪地还在这?”
顾尘西说起了后,阮庭隐也就四下看看,雪大了,这往常最热闹的集市都安静的可以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了。
“赏雪,虽没有城楼上的雪看着磅礴,却比皇宫的雪洒脱些。”
顾尘西呼吸着这格外冷的空气,只觉得大脑都清醒了数倍,“夜深雪大,路是不好走,不如我送阮大人一程。”
“多谢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