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冷哼道:“李仪这混帐,竟学会了骟动人心。”
李自原虎目布满血丝,长叹一声。
睡了一天两夜的玄灯大师精神抖擞,用过灵物做的素斋,进了大厅,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今日是老衲进皇宫的第三日,也是平唐国运最为关键的一日。”
众人听了心提得更紧。
玄灯大师突然间笑道:“老衲不是说过,玲珑供奉若至皇宫,凡事逢凶化吉。本来天时、人和、地利,我们一样不占。”停顿一下,道:“玲珑供奉提供了庞大的灵兽队,使得我们的人抢先一步赶到,占住天时、人和,便有了近七成的胜算。”
李静自信十足道:“可不是吗,小玲珑今日先后向菩萨求了近四千只灵兽。观世音菩萨庇护,平唐定会平安。”
小白瞪圆猫眼喵喵叫两声,抱着谢玲珑的脸猛亲,道:玲珑姐姐,你好英明哦,在空间里养好多的灵兽,这三天用上大派场了。
谢玲珑再次谢过小白辛苦抓灵兽进空间,道:“老和尚,那就借你吉言。我等着听好信。”
烈日当空,天气炎热。
出了长安城府通往洛阳城官道上两伙人激烈的厮杀,明王带领的五百名密卫与太子的千名侍卫混战。
明王持长剑如虎入羊圈,一剑斩杀一名侍卫,愣是杀出一条血路直逼被灵马群团团围住的三辆华贵的黑色马车。
明王衣裤沾满敌人的血迹,高声喝骂道:“李仪你这个牲畜今日插翅难飞!”
自中间那辆黑色马车里传出一个男子不屑的冷笑,道:“李自明,你看看她是谁!”
马车的车帘掀开,一个身着绿裙披头散发、嘴里堵着布条、被粗绳捆绑住的女子,被人从车里踢下滚到尘土里。
女子抬起布满头来,露出一张血痕累累触目惊心的脸,嘴里发出吱唔声,拼命的摇头,示意明王不要管她。
“李自明,你的女人倒是忠贞,昨个被本太子的十几位侍卫轮流压在身下好一通挣扎。”
“这等的残花败柳,本太子当初真是鬼迷心窍,竟想立她为侧妃。”
“李自明,枉你自命不凡,以为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你连你的结发原配都护不住,让她被十几人玷污!”
“哈哈哈!”车厢里男子狰狞的狂笑声与铮铮的刀剑相撞声格格不入。
明王长剑刺出无数个剑花,激怒人的话谁不会说,冷声道:“李仪,你娘何紫薇已死,陛下下旨将她废后贬为庶人。”
“你的婆娘何琼花、两个侧妃在自家别院湖里落水被人拖进湖底溺亡。”
“你的七个妾室、十二个庶子女如今全部打入天牢。”
“李仪,你身边的人个个没有好下场,你就是个丧门星,是团恶臭的肉!”
车厢里的男子咆哮如雷道:“李自明,本太子抓住你,要用剑把你这条毒舌切下来喂狗!”
明王身影如鬼如魅,飘至三辆马车前三丈处,望向绿裙女子,毫不犹豫袖中竟挥出三柄明亮晃眼的飞刀,电光火石般刺中女子咽喉、印堂、胸口,把她杀了,不屑道:“此等低劣的易容术,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你下地狱去吧!”
砰砰两声轰响,第一辆华贵的马车顷刻之间炸开,自里面飞出一个内功精纯之极、头戴毡帽黑纱蒙着面的黑衣男子,沉声道:“太子快走,属下断后!”
明王突然间仰天大笑几声,剑指黑衣男子道:“突厥国的哈斯巴根亲王,你为助新帝巩固政权,不昔自毁容貌潜伏至我国,改名郑阳重,混进李仪身边屈身当幕僚。”
“潭州谋杀本王、吕方正、和泉,就是你向李仪献的计。”
“荷花苑命案是你瞒着李仪设下的毒计,你认定陛下会到东宫吊唁太子妃,到时逼陛下传位给李仪。”
“李仪登基,你便是头等功臣,能封侯爵掌握兵权,这样便能将和泉的地位取而代之,把灵兽队带回突厥!”
“李仪登基不成,你怂恿他到河南洛阳称帝。我国越乱,突厥国越安稳。”
“你用来传密信的语言是突厥语,监视你的灵兽看不懂,导致我们失去先机。”
“荷花苑命案死的人都是李仪一系官员的家眷,哈哈哈,本王还要多谢你!”
“你倒是好卑鄙阴毒。不过,本王敬佩你为国家毁容冒生命危险潜伏到敌国当奸细。今日给你一个全尸!”
哈斯巴根见身份被拆穿,浑身释放出威严霸道的杀气,用平唐语喝道:“本亲王布局两年,最终功亏一篑。李自明,今日本王便是死,也要拉你共赴黄泉。”
身着白色孝衣、眼睛狭长阴郁、俊美到不像话的李仪提着一柄泛着乌黑光芒的长剑,从马车里飞出来,却是刺向哈斯巴根,暴怒吼道:“本太子最恨被人欺骗,哪怕是最心爱的女人犯了这条也必须死!”
明王暗自期望哈斯巴根杀死李仪,持剑站于一边,啧啧嘴低声道:“本王最爱看狗咬狗。”
哈斯巴根狞笑两声,冲上去跟李仪厮杀,两人的剑相撞发出铮铮声。
哈斯巴根只用五招便将李仪手里乌黑的剑夺下,用此剑刺进李仪胸口,将他踢下去。
乌黑的剑上淬有剧毒,顷刻之间,李仪露于衣服外的肌肤变成绿色,七窍流着黑色毒血,竟是死在自己的剑下。
哈斯巴根双手持剑迎上明王,狂笑道:“久闻你武功卓绝,今日便要你死在本亲王剑下!”
空中传来一片急促高吭的啾啾声,一瞬间众人头顶的阳光竟被遮盖住,天色暗下来,一道灰影流星般射下,就听得啊的一声惨叫,一颗硕大的人头呈弧形状高高飞起滚落在地,哈斯巴根头身分离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