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芙上次被群鸟袭击亮王府事件吓坏了,未去参加何玉兰的生日宴,错过见何七雪的机会,后来听当日参加酒宴的宗室亲戚描述何七雪如何年青端庄稳重,心里极不服气。
李芙刚才一见庄园被奇景迷住,忘记要见何七雪的“大事”,这会儿想起来立刻行动,吃完灵紫桑葚果,便拉着赵庆华按着奴仆所说的方向去往温泉旁边的听泉阁。
咚咚咚的欢快悦耳的铮声自听泉阁五楼传出来,李芙闻声连着上了四十个楼阶,刚到第三楼,便娇喘吁吁,纤背依着楼梯扶手歇会。
一名个子极高的红衣孩童背着瞧着眼熟的三、四岁小女娃,脚步如飞上了楼梯,其后跟着四个同样脚步飞快的红衣小童,六小咯咯笑着一阵风般从李芙身前掠过,而后是步伐稳健俊脸面带微笑的谢奇阳及容貌清秀的廖小松,均是只看了她一眼便上了楼。
李芙低头瞧着装扮,恼火的赶紧将斗蓬解下交给赵庆华,显露出里面的玫瑰红色荷叶领束腰上衣、鹅黄色长裤,上衣的领子开得极下,能看到胸前一大片雪白肌肤,腰束的紧,里面衣服穿着少,将盈盈一握的纤腰及浑圆的臀部显露出来,诱人遐想翩翩。
李芙自信满满挺胸抬头走在前面,赵庆华仰头望着她包裹在绸裤下的香臀,想着昨晚的颠鸾倒凤,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二人到了第五楼,筝声正好停下,在一片掌声中走了进去,里面极为宽敞明亮,共设十九张圆桌,每桌用银盘摆着六样灵果、四样点心、瓜子、花生、松子、蜜饯及一大青白瓷壶灵蜜茶,吃食满满一桌,在桌上醒目的中间位置立着一块红漆木牌,上面贴着一张红纸写有十人的名字。
赵庆华视力好看着木牌纸上的名字对应着坐在桌边的宾客,这些个个都是身份显赫,便连赵家的几位嫡子都未有资格在此楼,他一个庶子若不识趣的离开,回头就会被族人说道,瞧到不远处赵家家主赵家言瞪眼望来,立刻怯懦的低声道:“县主,这层楼竟要按名字入坐。您代表勤王肯定有位置,我没有帖子便没有座位。我去楼下寻个地。”
李芙正在美女如云的宾客里寻找陌生面孔,回头看到赵庆华像个贼一般猥琐的缩着脖子往她身后躲,秀眉微蹙挥手道:“去吧。”
一名奴婢迎上李芙,问清名字引她入了座。李芙瞧着同桌的七人都是宗室相识的县主,随便问了一位县主,顺着这人手指的方向望去,为数不多六张主桌中坐着几名贵妇,其中一位貌似少女梳着少妇的女子满脸温柔的母性光辉抱着一个婴孩说话,旁边站着一身正气深情款款注视她的谢奇阳。
李芙目光闪烁,胸脯上下起伏,心道:何七雪明明姿色远不如我,为何就能得此如意郎君,生下玉女谢玲珑?她的一切都是谢奇阳所赐。我若能跟谢奇阳春风一度,怀有身孕生下玉童、玉女,岂不比她威风!
“芙县主,在瞧什么呢?哦,湘雪郡主可是陛下的干妹妹,她跟咱们不同,坐得位置也比咱们好。”
“芙县主,你瞧,那边几个红衣小小儿郎当中,个头最高的便是湘雪郡主的大儿子本国年龄最小的秀才谢平安。”
“个子第二高小模样生得好的是湘雪郡主的二子。”
“湘雪郡主的儿女模样集中她与她夫君谢都使的优点,个高、肤白、眼大。”
李芙望去原来是刚才楼梯遇见的行走如飞的几个孩童中的两个,心道:两个娃娃生得真好。我生得如此绝色,若给谢奇阳生一个,肯定比他们更好!
她倒不至于蠢到将心思跟这些县主讲,媚声笑道:“刚才是何人弹筝?听着还算动听。”
众县主听李芙口气如此之大,均在暗笑,一位县主道:“刚才是唐国公给露公主献曲。我们听着都觉得极好。你却说还算动听,莫非你弹的唐国公还强?”
李芙正有意显弄,笑道:“我上去若弹的好,呆会我邀请湘雪君主弹奏,你们便多鼓掌,可好?”
众女无不妒忌何七雪,巴不得看她出丑,均点点头道:“甚好!”“你快去!”
李芙向来不怯场,人越多越精神,扭着水蛇腰走至前场的古筝前,感觉到全场目光注视过来,亢奋的微抬下巴,美目妩媚的环视一圈,见谢奇阳俯身在何七雪耳边亲昵的说着话,心里妒火更浓,盈盈坐下十指拨弄筝弦,咚咚咚筝音响起,竟是一曲《凤求凰》。
众人听着筝音动听悦耳,只是都知道李芙的身份是个寡妇,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养一堆情人也就算了,竟然公开弹暧昧的曲目《凤求凰》,如此招摇不守妇道,实是丢宗室的脸。
何七雪见李芙频频望过来,敏感的问谢奇阳道:“这堂客是谁,你认识她?”
谢奇阳心里窃喜堂客终于又吃他的醋了,道:“她是勤王的嫡长女李芙,是个不守妇德的寡妇,她的一位情人往灞河里投毒,被我强行送去衙门叛了流放二十年三千里北寒之地。她跟我有仇!”
何七雪惊诧道:“她就是李芙,生得如此美貌,怎么这般轻浮,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皮囊。”
李芙弹奏完起身在众人略带起哄的掌声中站起,朝何七雪高声道:“早就听说湘雪郡主的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刚才我已弹奏一曲,请你也来弹一曲助个兴如何?”
那几位县主立刻跟着叫道:“听闻湘雪郡主是玲珑供奉的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才被陛下封为女官,吾等都想听听郡主弹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