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激动道:“我那侄外孙子易伢子真是个聪慧的,经商读书都在行。我的小宝贝曾孙安伢子更是个小神童,过目不忘,聪慧过人,别人考秀才日夜苦读,他却跟玩似的。”又拍拍静夫人的手背,神秘道:“我听安伢子讲,青伢子、城仔子、康伢子还有秦伢子偷偷约着好好读书后年参加乡试呢。”
静夫人惊讶的笑道:“是吗?这四个小猴子同年出生,生日隔得近,到后年才五岁,就要参加乡试?他们这般胡闹若再考中,生生占了四个名次,还不把其他的学子气死。”
李氏双眼圆瞪,道:“可不是吗,今年安伢子考中秀才已是相当轰动,咱们咱们已到了长安,四个小家伙参加长安乡试考中,那得轰动全国各城府!”
静夫人开怀大笑,道:“那我要好好鼓励两个小猴子读书,我可等着听长安府衙役传报喜讯。”
第二辆马车内坐着穿淡黄衣粉裤的谢玲珑、上穿宝蓝色衣下穿青色长裤的吕青青、穿着紫衣蓝裤的白丽、着桃红衣银灰裤的白岚、上穿米色衣下穿嫩绿长裤的白如意、玫瑰红色衣土黄色裤的李烟、一袭红衣的李湘,七女衣着服饰如同车外官道两边盛开的花朵姹紫嫣红妖娆美丽。
角落里一张矮几上置着装着灵果、点心、干果、零嘴等吃食的银盘,还有一只燃着沉香蝙蝠兽头紫铜的香炉。
中间几桌上摆着一幅用薄原木置成的“牌”,每张“牌”宽两寸长三寸,三张纸一般薄,一共五十四张,“牌”两面光滑,仿照谢玲珑前世扑克牌的图案雕刻好方板、红桃、梅花、黑桃,从一至尖,大王、小王都有,做得惟妙惟肖,专用来长途跋涉坐在马车里无事玩熬时光。
年前谢玲珑便开始着手准备去长安的事,这一大家子从潭州搬迁到长安,路程近三千里,人口行李众多,一路是否坦途,坐的交通工具马车是关键。
谢玲珑回想好几天画好了图交给江易去订做,接着又设计出木“牌”和瓷制、木制“麻将”。
昨天众女刚学会打“牌”就上瘾了,今天一上车就开打。
白丽昨天开始坐在第一辆马车,后来吃午饭时听白岚、白如意形容打“牌”趣味性很强,童心未泯,就换乘马车跟众女一起玩“牌”。
白丽与明王的亲事得到陛下赐婚,一夜之间她的身份由和离妇人变成十分尊贵的明王妃,把都督府她爹的五个妾、七个庶女心里妒忌的发疯面上却笑开花高高捧着她,各大世家那些多年未跟她联系过的贵女纷纷降下架子写来热情洋溢的信或是千里迢迢送礼物祝贺。
白家族长、白东升、白东旭几年前想着跟朝中清贵官员联姻都未成功,现在白丽嫁给陛下最宠信的亲弟明王,有了明王帮着,白家就不用担心被陛下利用完后一脚踹开,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极满意这门亲事。
白丽的娘亲张氏直说潭州是她的福地,收了干儿子、得了泼天巨富的大买卖,如今又得了皇室尊贵良缘,得知明王请她去潭州商议大婚,比她还急,催着她赶紧去。
普通百姓人家,定亲之后大婚之前,没有女方上赶着先去探望男方。明王至今没有去过苏州。白丽虽和离过,但坚守礼规,这次是看在明王体内毒未清除才听他的话来潭州相见。另外她还带来二十名来自苏州道大县的种田好手到潭州取农经,跟何屠夫、何家六宝交流经验。
李湘两岁多手还没有一张牌大嚷着也要学,谢玲珑哄着拿出一幅木“牌”,让她拿着到一旁自己去先识别每张牌的大小再说。
五十四张“牌”,六女每人摸九张,玩的是跑得快,最后两名要给前两名贡牌,白丽、白岚、白如意一伙,谢玲珑、李烟、吕青青一伙。
十岁的白如意出落的亭亭玉立,除去个子低些,是个绝色小美人,望着手里木“牌”的大小,苦着脸道:“我今个洗了好几次手,怎么手气还这么臭,牌太差了。珑妹妹,我跟你换张牌好不好?”同伙的换牌算违规,她只能跟对方一伙的人换牌。吕青青性格内向,不像好说话的。李烟真实身份是公主,母妃在宫里极得宠,除去刚册封为明王妃的白丽,比在坐的都尊贵。
谢玲珑微抬眼,坐在怀里的小白喵喵叫两声已将白如意要换的“牌”相告,一听正是能用到的好“牌”,不以为然道:“可以。”
两女当下将一张“牌”的牌面朝下交换。
白如意看到换过来的“牌”立刻得意的笑道:“哈哈哈,珑妹妹,这可不怪我,是你自愿换的。”
谢玲珑故作郁闷道:“哎呀,谁知道你这么滑头,给我这张牌是最小的。”
谁知打完这一局,谢玲珑得了第二名,白如意却是最后一名。
白如意气道:“我后悔了,不换牌了,这局不算重来。”
吕青青牌瘾很大,好不容易得了一回头名,立刻高声道:“意妹子,那可不行,我还等吃你的贡牌呢。”
李烟美目流转,好奇道:“你们刚才换得是什么牌?”
谢玲珑笑道:“你让意妹子说。”
白如意吱唔不说,坐在对面已经十四岁及笄美丽文静宛如玉兰花牌瘾最大的白岚急着催促道:“如意不许耍赖必须进贡。你快洗牌,咱们打下轮。我就不信了,今日还跟昨日一样输到底?哼,我们姑侄三个定要赢上几回。”
白岚如今亲事未定,趁此机会跟着白丽出来玩耍,日后若嫁了人就不能这么随意逍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