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完命令之后,晁盖随即转身下了指挥台,对身旁的石宝说道:“你在这里保护住帅旗,若帅旗被夺,你提头来见,不得有误!”
“遵命!”
石宝大喝一声,对于晁盖的命令,石宝从来没有产生过怀疑,永远都是百分之百的服从,现在是,过去是,将来也会如此。
随即,石宝摘下了马上破风大刀,义无反顾的向帅旗奔去,他同小养由基庞万春负责指挥四千由神箭营转变而来的长枪兵,长枪兵列成方阵,一手执盾牌,一手握长枪,将梁山替天行道大旗团团围在中间。
托塔天王晁盖身披金甲,一挥手中天龙破城戟,指向两里外的朝廷大军,大喝一声说道:“弟兄们,狭路相逢勇者胜,杀呀!”
晁盖大吼一声,纵马疾奔,迎着几十万朝廷大军义无反顾地杀去,直接冲进了人潮之中,身后的亲卫营紧紧的跟在晁盖的身后,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还有女将军一丈青扈三娘团团围在晁盖的身旁。
“杀啊!”
十几万梁山将士的吼声响彻大地,他们战马奔腾,奋勇争先,跟随着主帅杀向朝廷大军。
两支大军在景德镇外一阵阵的厮杀,朝廷的主帅陈.希真等大将也同样奔在队伍的前面,陈.希真手中丈八蛇矛枪刺出,高声大喊:“传我军令,杀死梁山泊匪首者,赏金银万两,官封关内侯!”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十万朝廷大军此时此刻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两支大军近四十万人轰然相撞,令天地为之变色,在景德镇以外的宽阔大地上,展开了两军之间的生死决战。
而此时,在景德镇外口,长城岭以东约十几里外,静静地矗立着另外一支梁山军马,约四万人,这便是由大刀关胜率领的负责策应的白虎军团军马,这是由晁盖和关胜等人事先商量好的一步战术。
这支生力军将以精锐骑兵为最犀利的战刀,在两军最后皆疲惫不堪时,这支生力军将从朝廷军后面突然杀出,成为两千困么战胜朝廷大军决定性的一步。
此时关胜立马在一杆大旗之下,他在等待晁盖的命令,关胜微眯双眼,忧心忡忡地望着景德镇的方向,此时已是下午,双方交战已经快三个时辰了,依然没有分出胜负,敌众我寡,关胜此时非常担忧梁山的处境。
关胜此时很清楚,对于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斗,这是速来绝对不愿意选择的一种战争方式,但是,朝廷军马却选择这种方式,这就让晁盖只能无奈面对,但更让关胜比较揪心的是,朝廷大军的人数是梁山军马的两倍有余,且不说最后的惨胜,便是能不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都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个时候,梁山军马只能靠高昂的士气和十狮虎师和七杀师两支重甲奇兵来赢得这场胜利,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飞驰而至,为首校尉老远便大喊:“关总管,关总管!”
关胜一见来人,顿时丹凤眼猛地睁开,顿时认出这是晁盖身边的亲兵校尉,一见对方神情焦急,关胜心中顿时一惊,连忙催马上前问道:“快说,景德镇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校尉气喘吁吁的摇摇头,过了好半天这才缓过来,语气十分的沉重,“关总管,敌我双方都死伤惨重,弟兄们的体力消耗太大,快要支持不住,已经损失一万两千余人,咱们得弓骑兵也伤亡过半。”
听得校尉的回答,关胜面色一沉,心俨如沉下深渊,狮虎师的重甲步兵的防御能力最强,居然也伤亡这么多人,那么其他军队的伤亡可想而知,他又急问道:“那晁盖大都督的情况如何?”
“大都督的情况稍好一点,有护卫营护卫着,正和三万朝廷大帅贺太平的亲卫军鏖战,但是依旧是非常的惨烈。”
说到这,那晁盖的亲兵校尉取出一面金牌,递给关胜,焦急的说道:“殿下命令关总管速速出兵,目标是东面的朝廷二路大军,殿下说,只要二路大军先行溃败,那么朝廷大军也就会不战自退,最后取胜的希望就大了。”
关胜一脸严肃,慎重的接过了金牌,点了点头,“关某明白了。”
当即,关胜立刻回头大喊:“弟兄们,全军出发!”
而此时景德镇外面的 大战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程度,数十万大军在一片二十余里宽的大地上展开血腥厮杀,一群群骑兵逐对厮杀,刀劈矛刺,战马嘶鸣,步兵你死我活,互相抱在一起,扭打着。
“唏律律!”
“扑通!”
“哈哈哈,你们都给我死吧,狭路相逢勇者胜!”
“晁盖哥哥,俺庞震没有退缩,只是不能再跟你一同征战沙场,替天行道了,再有来世,俺……俺一定入伙梁山。!”
一匹战马被掀翻,庞震一张布满血污的脸庞狞笑起来,将锋利的长矛狠狠插向倒地者的胸膛,长矛刺穿了胸膛,倒地者发出长长的凄惨叫声。
此时庞震满血污的脸庞仰头狂笑,笑声嘎然停止,一支冷箭射穿了他的咽喉,一匹战马随即从他身旁疾奔而过,锋利的战刀劈断了他的脖子,人头飞起,脖腔血光迸射。
与此同时的数丈外,双方两员大将纠缠着一起翻滚下马,梁山的那员将领死死掐住官军大将的脖子,用膝盖顶住他的胸膛,拔出一支箭,发疯般地狂叫着,一箭一箭深深插进官军大将的脸庞,官军大将惨声嘶叫,垂死挣扎,他从战靴之中拔出短刀,猛地刺进了梁山将领的胸膛。
而这两个人便是官军的大将真祥麟和梁山好汉石将军石勇,石勇这个人虽然平时不引人注意,却也是一个铁血的汉子。
战场之上,激战最惨烈的却是南离太保石宝同小养由基庞万春二人率领的四千长枪兵,他们负责保卫梁山的帅旗和替天行道大旗,遭到了一万两千朝廷近卫军骑兵的猛烈进攻,在任何战役中,夺取对方的帅旗都是打击敌军士气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
石宝此时此刻面对一波波官军骑兵的疯狂进攻,当即命令长枪兵结成方阵,拼死保卫帅旗,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惨烈激战,梁山军马已经死伤过半,而一万朝廷官军骑兵也是死伤四千余人。
战马人尸堆成了山,汩汩流淌鲜血汇成了一条条小溪,很快就成为了一汪小小的湖泊,大地上到处是一片棒颜色殷红的湖泊,但梁山的帅旗依旧挺立不倒,在寒风中猎猎飘扬,鼓舞着战场上所有梁山十几万大军的士气。
替天行道的大旗四周到处是阵亡的梁山士兵尸体,石宝胯下的战马也已经被射死,而在他身上也中了三箭,即便如此,石宝依旧是丝毫不放在心上,此刻的他,浑身浴血,站在帅旗之下眼睛瞪得通红,浑身浴血,手中攥紧了泼风大刀,大大刀上沾满脑浆血肉。
“弟兄们,保持阵型,千万不能分散了,在我们的身后乃是我们梁山替天行道的大旗,人在旗在!”
尽管石宝的声音已经嘶哑,但他依然拼命大声叫喊。
南离太保石宝很清楚,长枪兵之所以能和骑兵对抗,关键就在于密集的长枪阵型如果长枪阵被冲散那必然会惨遭骑兵屠杀,这不仅是石宝清楚,每一个将领、营长、什长,他们都清楚,所以无论官军骑兵怎么激烈冲击,长枪兵被一次次冲散,又一次次集结起来。
“石宝将军!”
一名校尉指着西北角大喊,“,不好了,李营长他们已经被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