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便是军队的后勤,装备和编练,务必要在出兵之前将全军的装备后勤准备完毕,此次是一场恶战,大战,我们要做好准备,粮草军械物资一定要充足。”晁盖接着安排道。
听得这话,下面的后勤部尚书镇三山黄信站了出来,当下朝着晁盖沉沉的一抱拳,说道:“启禀大都督,如今我们梁山的物资异常的丰富,莫要说这几十万人的吃穿用度,便是再来几十万人,吃上几个月那也是没问题的。”
“除了梁山每年收购和自己种的粮食之外,便是这东京东路,东京西路各地收缴上来贪官污吏。地主恶霸的财产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大都督且放心,后勤完全没有问题。”
黄信本来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如今做了后勤部的尚书,虽然说不用在军营之中了,但是一身行伍的习气还是没有改变,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紧接着,晁盖等人又将准备工作细致的翻来覆去的讨论了很多,直到没有东西可讨论了,面面俱到之后,晁盖这才把心放下。
毕竟这是梁山起兵以来,真正意义上的一次正规作战,马虎不得,梁山军马的成败在此一举。一但此次胜利,那么朝廷将再也没有兵力能够与梁山军马抗衡,梁山一飞冲天,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一但稍有不慎兵败的话,等待梁山的就只有覆灭,梁山众兄弟都将丧身沙场,十几年苦心经营的偌大个家业也都将付之东流,所以说晁盖这几日也没有睡一个安稳觉,就是不想出半点的马虎大意。
等所有事情安排完了,梁山各个军队,各个部门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梁山学院培养的文武学院纷纷派遣到各地去宣传,学习。
青州城在梁山攻占之后的第二个月便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繁华,有了梁山的各种各样的好政策,士农工商可以说是无一不交口称赞,百姓安居乐业,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城内最大的一家酒楼里面,不管是普通的老百姓,还是行走的商贩,坐在里面谈天说地,喝酒聊天热闹非常。
“诶,我说大哥,听说了吗,这一次朝廷可是下定决心要征讨梁山的好汉们了,据说有几十万人,这一次也不知道梁山好汉还能不能凯旋归来。”
“要我说呀,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梁山好汉那一个个的可都是天上的星君下凡,神通广大,不要说那区区几十万兵马,便是几百万也买个不得梁山好汉呀!”
“晁盖晁天王那是什么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那该死的朝廷就知道盘剥咱们这些无权无势的普通老百姓,要不是人家梁山好汉,能够咱们今天的好日子?”
“对,马大哥说的没错,俺们家前两天还分了五亩地呢,那可都是原先李大财主家的良田,这下子俺们家可是吃喝不愁了,要是朝廷的军马来了,俺们家的地肯定又被那些贪官污吏给夺了去。”
“朝廷要是敢来,俺就……就跟他拼命,梁山好汉那可是仁义之师,对咱们百姓可是亲如兄弟,要不是俺家里还有老娘,俺也去参军加入梁山了。”
酒楼里面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议论纷纷,像这样的事情在东京西路,东京东路每天都在发生。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简短结说,两个月之后,集结在东京附近的四十万军马终于开始出兵。
校场之上,道君皇帝宋徽宗赵佶亲自驾临,两旁边是文武群臣,大帅贺太平,大将杜景山等人披盔戴甲,罩袍束带,手持兵刃,横刀立马在两旁边侍候。
只见那御教场十里正方,周围四十里,开方一百里,团团红墙围着。演武厅乃是九间大殿,朱门黄瓦。面前华表石兽,文石龙墀,都有朱红栅栏护着。
左首面的台上竖着一枝冲霄拔地的黄漆旗竿,上有一面杏黄旗;又一枝红旗竿,比那黄的短得一半,上有一面红旗,大大书着一个“帅”字,都随风荡漾。台上许多军官,全装盔甲,罩袍束带,立着看守。
旁边的那架子上许多鲜明杂色令旗,又有乐器金鼓。台下如意顶帐篷内,端坐着掌旗鼓的兵部尚书,旁边无数人伺候着。中间一条黄土甬道,从龙墀起,望过去杳杳茫茫的,直接到照墙边。照墙上好似彩画着五云捧日。那时太阳离地,晓雾尽散。教场里静荡荡的,存着那四十万大军,毫不挨挤。
只见那些军官兵丁,都全装着,却不归队伍,也有立的,也有走来走去的,也有坐在草地上说话的,纷纷乱乱。那些战马都背着鞍鞒,散放着地下啃青。那些大纛旗帜,却都归队伍,按方位齐齐整整的插在地下。又只见密密层层,成千成万,无数的帐房,一带一带的鱼鳞也似比着。说不尽那族旗耀日,剑戟如林。
就在这时,只见远远地尘土飞扬,一骑马飞奔而来,须臾来到教场中心。这乃是知阁门事的军官,专门负责传递消息军令,这人手执一面黄旗,高声喝了一声,传谕道:“车驾启行!”
话音刚落,只见那教场里各路将官,都云收雾卷的归回本阵,排齐队伍,对面立着,露出当中的一条宽敞的御道。不到片刻的功夫儿,不远处又来了一个马上官员,飞奔上来,都是御前供奉捧日、天武左右四厢亲军,转到九间大殿后面去了。
又等了许久,只见墙边浓烟冲起,轰隆隆的九个号炮响亮,皇帝仪仗到来。教场里静悄悄的,谁都不敢做声。御前驯象一对一对的,从墙两边分头进来。象队之后,都是神龙卫兵马,豹尾枪排得麻林也似。羽林军后,尽是左右金枪班。殿上撞钟伐鼓。这边将台上大吹大擂,鼓角齐鸣。兵部尚书同大帅贺太平率领部属,都到南道边立着,伺候接驾。
金枪后面,黄罗伞盖,龙凤旌旗,自有那些内官掌管。当朝太师蔡京,全身朝服,骑着高头大马,做那车驾的前驱。一派仙乐嘹亮,提炉内龙涎香袅,导引着九龙宝辇。那辇却是空的。官家并不亲到。辇内一张金龙交椅上盖着龙凤披罩,三十六个校尉抬着那辇。
陪辇大臣,乃是同平章事赵忭、领枢密院事枢密正使童贯、刚刚转回京师的经略大将军种师道、殿帅府掌兵太尉高俅。龙辇后面又有无数随从的精兵猛将,按部随班进教场来。
四十万朝廷大军,分两边齐齐的俯伏。蔡京到龙墀边下马,就那御道右边,与兵部尚书对面跪下;赵忭、童贯、种师道、高俅都按本位,夹御道跪下,俯伏接驾。
法驾直上正殿,转身朝外大座。龙墀下又飞起九个号炮。鼓吹已罢,蔡京等众大臣都上金阶,依班舞蹈毕,分列左右。蔡京代天宣旨发放,当驾官高喝“起去”。四十万天兵三呼“万岁”,震天震地的一声,一齐立起。
皇帝仪仗分头撤去,各营兵马依次下去,各归本营。那些帐房都变了三十八座大营,中间一座御营。霎时间四十万众收尽,营门都闭,教场里不见一个兵马,静荡荡的只有三十九个大营寨。
又是过了两个时辰,只见那统军大帅贺太平顶着阵图册本,到龙墀上跪着进上,当驾官接了去。殿上喝声“下去”,贺太平急忙便到将台上伺候。
须臾蔡京代天传旨,喝叫“开操演练”。只见贺太平、高俅二人,早已捧着那上用的令旗、令箭,一齐到点将台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