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意思?这阴阳怪气的说给谁听呢?”
老太太的火爆脾气被点燃,师老二失踪后老爷子茶不思饭不想,老太太为了抚平他心中的痛,想着人死灯灭恩怨一笔勾销,也就不计较以前的事了。
却也并不代表以前的事情不存在,当这个人出现在面前时,前尘旧事又浮现在眼前,想着师老二之前做的混账事,老太太就没有好脸色。
而师承德与姚凤楠不一样,他们是晩辈明面上的东西还是需要维持,在师老二坐下的那一刻,两人喊了声二叔。
师老二也不计较老太太的态度,对着师承德夫妻点了点头,“都坐吧,都是自家人。”
“老二你既然活着,这么多年为什么都不给家里传回点消息?”
老爷子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师老二死了,直到陈璇凌送来的那张纸条,才得知他的消息。
老爷子见师老二不说话,继续开口道:“你出事后,我派人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可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那次出海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哥这是在关心我吗?”
师老二冷冷的看着老爷子,那眼神冰冷刺骨,让人很不舒服,可老爷子并没觉得有何不妥,多年前师老二就是这样的眼神看他,他早已见怪不怪。
可时隔多年再次遭到这样的眼神,老爷子心一涩,又想起了那段往事。
老爷子父母意外去世,却给老爷子与师老二两兄弟留下大笔家产,老爷子肩负重担,走上了重振家业之路。
师老二从小就心术不正,可终究也没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来,在外惹出点事来,一直都是老爷子给他擦屁股。
直到有一天师老二带回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闹着要结婚,师老二在外浪荡惯了,他的婚姻大事一直是老爷子心头的头等大事。
这一高兴立马就答应了下来,本以为婚后就会收心的师老二,依然在外花天酒地,丝毫不顾忌家中的妻子。
老爷子看不过去,出面教训了师老二一次,师老二冷着脸诬赖老爷子看上了他老婆,老爷子一怒之下便决定不不再管他们的破事。
十月怀胎胎儿呱呱坠地,师老二喜迎一大胖小子,因为孩子的出现,师老二倒是在家里乖乖呆了好几天,可好景不长没几日便按捺不住,出去花天酒地夜不归宿。
对于师老二的表现,老爷子已无力吐槽,没想到的的是师老二的老婆,月子一出也跟在出去晃荡了,孩子不管,夫妻两成日不着家。
那会老太太刚生师承德不久,便动了恻隐之心,将孩子接到身边一起带着,本来相安无事各自安好,却因一场意外,打破了这份女丁。
师老二的孩子意外夭折,夫妻俩听闻后,从外面赶回来,闹着要老太太赔他儿子一条命。
老爷子虽是疼爱自己的弟弟,可也不能让妻子受了委屈,更何况这孩子的死怎么算也算不到老太太头上,老太太气得当场就要分家。
师老二哪敢分家,这分了家谁给他挣钱去,这一夭夭的他负责出去花,老爷子负责在家里挣,这傻子也知道如何选择,他显然不傻。
从此师老二便变本加厉更加疯狂起来,消费也从刚开始的几十万,变成了后面的动不动上百万,老爷子察觉到不妙,便有了断他资金链的想法。
想着只要没钱了,自然会回家,然后带着他一起将师家事业经营好,从此走上正路。
可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往往都是事与愿违,师老二心里有了介怀,在老婆的怂恿下,慢慢的将心中的敬仰,变成了憎恨。
后来老爷子也懒得管了,不过每个月的消费有了限度,师老二闹过几次后,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就这样一混就是十多年,老爷子也早已不抱希望,以为会这样养着夫妻一辈子,却没想到事出意外。
师老二约着狐朋狗友开着自家游轮出海玩,却没想到船沉了所有人都没回来,老爷子得到消息后,立即派打捞队去捞,可这茫茫海域找一个人是何其困难。
可这时隔多年早已消失的人,却突然跑了回来,师承德对这个叔叔倒是没有多大感觉,可老太太却不一样,整个人暴躁得很。
老爷子沉浸在回忆里,半宿没有回话,师老二微眯着浑浊的老眼,狭长的细缝里满是冷意,“大哥这是怎么了?做贼心虚……嗯”
“什么叫做贼心虚?老二你这话是想寒了谁的心?”
老太太见师老二一副恨不得吃了老爷子的样子,骨子里的暴脾气蹭的窜出来,她可是护短得很。
“寒心?有谁有我寒心,我的亲大哥为了私吞属于我的财产,做出杀弟的龌龊事来,简直禽兽不如”
老爷子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师老二,“你说什么?我杀你?私吞财产?老二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呵!收起你的那份假心假意,我今日来就是来要回属于我的那一份的,老大这合理吧!”
“啪“的一声,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合理个屁,老二我看你这是贼心不改,心都坏透了。”
师老二不怒反笑,指了指一直跟在他身后,却没说话的眼睛男,“将东西给他们看看,这亲兄弟明算账,别说我不地道。”
眼睛男将手里一模一样的资料,分别给老爷子四人一人一份,几人看完脸色隐晦不明,特别是老爷子一脸的黑沉,一阵阵犯恶心。
“分走师家五分之四的财产,老二你可真敢想”
师老二正了正身子,笑道:“我有什么敢想不敢想的,这是我应得的,我找人估算了一下师家的市值,就按照文上的数字给我就……”
—直默不作声的师承德,笑着将手里的文划拉撕掉,顺手丢进了垃圾桶里,身旁的姚凤楠也学着他的样子,两人很有默契的起身离开。
师老二见师承德竟然如此不尊重他这个叔叔,拿着桌上的茶杯猛的朝师承德的后脑勺砸去,师承德本是习武之人,感知力自然相当敏锐。
老太太大呼一声小心,师承德拉着姚凤楠身形一侧,茶杯砸在不远处,发出尖锐的声音,碎片更是溅的满地都是。
师承德勃然变色脸黑沉得快要滴出墨来,师老二则是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姚凤楠气得就要上前理论,师承德却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