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庭寻声看去,见女人面生得很,不由的看向管家,管家无奈的点了点头,“她是大少爷身旁的女佣,一直跟在大少爷身边。”
得到肯定方震庭不再犹豫,大步流星的向女人走去,冷峰停滞不前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这毕竟是两兄弟之间的私事。
察觉到冷峰没有跟上,方震庭转身看了看管家,“替我招待好冷少。”
“我知道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冷峰随管家来到客厅,静静的等着方震庭。
其实方家对于冷峰来说也算熟悉,可不知为何来了这么多次,这次是唯一一次让他觉得无比膈应。
这种感觉因何而起,他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这一切好似无形中有着变化,乍一看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管家给冷峰冲了一杯咖啡,冷峰没喝,将它放在了桌面上,管家将心底的想法全数压下,也没敢说什么。
方震庭跟在女人身后,走在无比熟悉的楼道口,心里无比沉重,自从方伯书进了监狱后,这个家就变得冷清下来,变得不再像家。
他心底突然有了一丝不确定,之前大义灭亲的举动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心中有思量,自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女人将方震庭带到一间卧室门口时,便停了下来,指了指房门,“大少爷就在里面,二少爷如若要找他,进去便是。”
方震庭收回思绪,这才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这哪是方泽亦该出现的地方,这里明明就是他爸妈的房间。
方震庭想要找女人问个清楚,可转身一看哪里还有女人的身影,正在他准备走开时,房内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方震庭怕单俪出事,拧开门把手就闯了进去,屋内满是污秽的场面,一个年轻男人将单俪搂在怀里,两人皆是未着寸缕。
地板上满是两人的衣物,方震庭猛地冲出房间,暴怒的吼道:“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单俪显然没意料到方震庭会闯进来,慌乱中不知该怎么办,这—直藏在心底的秘密被方震庭发现,她突然就不知所措起来。
刚刚因两人激情无意打倒的水杯碎了一地,杯子里的水洒在地毯上,打湿了一片,然而这一幕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方震庭想到刚刚的画面,额头青筋凸显,撞见自己母亲与别的男人在家里偷情,他感觉难堪又恶心。
男人不慌不忙的穿着衣服,看着身旁胡乱将衣服往身上套的单俪,眼里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单俪低着头并没有看到男人的厌恶,她不知该怎样面対方震庭,虽说她的心此时更偏向于方泽亦,可方震庭与她相处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感情。
而且这种事情被儿子撞见,让她更加没有脸面出现,想到这里她抬眼看着男人,“你出去跟震庭好好说,就说我们是真心相爱。”
男人淡淡笑了,英俊的脸让单俪一晃神,他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俪宝,你放心,二少那边我自会说清楚,你在房里等着就好。”
单俪一把年纪被男人称作俪宝,没有觉得不适,反而蜜上心头,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男人拉开门把手时,回头对着单俪眨了眨眼,单俪痴痴的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心跳如鼓一脸春色。
方震庭猩红着眼,脸色十分难看,听到身后的声响,猛的挥拳直击男人的面门,男人被击中狼狈的倒在地上。
就在方震庭的拳头再次挥出时,房门打开单俪跑了出来,“方震庭你这是在做什么?”
方震庭的拳头在离男人脸几厘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此时单俪紧紧的抱着男人,一副老鸡护小鸡的模样,让他无从下手。
“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男人他是不是方泽亦给你安排的?”
单俪抬头,脸上已没了开始的忐忑,剩下的是满满的愤怒,她的小情人受伤了,她能不怒吗?
“他现在已经是我的男人,震庭以后我的事你少管,就算你是我儿子,也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幸福“
方震庭冷笑着站直身子,“你的幸福?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和爸还没有离婚吧,你这叫婚内出轨。”
见方震庭将事摊开了说,单俪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隐瞒,“你爸这一进去就是好几年,女人的青春转眼即逝,更何况我跟他早就同床异梦没了感情。”
“好一个同床异梦没了感情,妈,你让我觉得恶心“
单俪将男人扶起来,站在男人身前,一副生怕方震庭再出手的样子,“恶心?彼此彼此,一个能将自己父亲送进监狱的人,不也让人觉得恶心吗?”
方震庭的心变得生硬起来,他突然觉得在这里跟单俪对质,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方泽亦在哪里?”
单俪见方震庭突然提及方泽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方震庭再次提起,她才冷冷的回了句,“我怎么知道?”
方震庭不再停留,转身朝方泽亦的房间走去。
方震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透明玻璃杯里有着一颗黑色药丸,玻璃杯下却是一盏小小的酒精灯,火苗肆意灼烧着玻璃杯底。
黑色药丸也在温度中变软,方震庭想要上前将药丸拿下,站在桌旁的女人,端着一杯红色液体,径直倒入了玻璃杯中。
红色液体进入杯中的一刹那,杯中猛的冒起一阵白色烟雾。
方震庭心一沉,快步上前一把将玻璃杯从酒精灯上拿下,顾不得烫手快速将黑色药丸拿在手里,小心将药丸包在手帕里。
这一幕彻底逗乐了方泽亦,看着小心翼翼将药丸揣进兜里的方震庭,忍不住提醒道:“你这是干嘛呢?我什么时候说那是解药了?”
方震庭一愣,一种被戏耍的愤怒瞬间爆发,“你什么意思?方泽亦你找死。”
“我亲爱的好弟弟,别急啊!我这就让人将解药给你”
方震庭死死的捏住拳头,他不知道白含蕊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这种感觉真他妈糟糕透了。
“方泽亦你想作什么,我奉陪到底,可是我的女人你动不得“
方泽亦像是听到笑话般,自顾自的大笑起来,“方震庭你还真蹬鼻子上眼,这世上还没有我想动动不得的人,只要我愿意,白含蕊早在我床上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