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爸身子一僵,身后传来刘若琳低低的啜泣声,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淡淡道:“琳琳不怕,一切有爸爸,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心底的寒冰倾然崩塌,刘若琳无比懊悔,出狱后她的态度不好,甚至对着夫妻俩恶言相向,想起这些她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
“爸……”
刘爸回头笑着说道:“好了,爸爸都懂,你不要多想,安心养伤,至于你身体里的毒,爸爸会尽全力,但最后会怎样?我们交给上天安排,怕吗?”。
刘若琳擦掉泪水,淡笑道:“不怕,有爸爸在琳琳什么都不怕了”。
刘妈带着医生,刚走到门口,听到刘若琳的话心口一疼,刘爸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刘妈,“老婆,医生请来了吗?”。
刘若琳将视线投向门口,看着刘妈的脸,一字一顿道:“还有妈妈,有你们在我无所畏惧。”
刘妈喜极而泣,“前方荆棘有爸妈陪你,琳琳不怕。”
因为这场变故,三人的心却越走越近了。
来到小屋门口的是瑰丽别墅的私人医生,医生虽然比不上方震霆的医术,但对比一般的医生那还是高明得多。
经过一番查看与清洗,刘若琳的伤口渐渐露出了原来的样子,消毒上药再包扎,医生一气呵成,一切就绪后挂上了消炎药水。
做完一切,医生将注意事项交代清楚后,背着药箱离去,刘妈赶紧上前千恩万谢,医生摆摆手并没有过多言语。
他跟墨夜合作多年,可以说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这住进小屋的人,恐怕不是什么贵宾,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他不想猜也不敢猜。
回到主别墅区,墨夜在客厅等着他,他仔细的将刘若琳的情况说了一遍后,便离开别墅回了家。
对比起刘若琳的幸运,墨琰东就显得狼狈得多,当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好似在一辆车里,狭小的空间告诉他,他可能是被丢进了后备箱。
轻微挪动身子,想打开后备箱的门,找机会逃出去,强烈的危机感驱使着他,无论是谁掳了他,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车子在颠簸的路上行驶,身体不停的遭受撞击,他咬着牙不敢出声,可身上的溃烂口,随着一波波的撞击力,更加疼痛起来。
不知开了多久,车里那股恶臭越发浓郁起来,车里的两个男人实在受不住,赶紧将车停下,查看后备箱的情况。
副驾驶的男人打开后备箱的那刻,狭小的空间里聚集了那股味道,随着后备箱门的打开猛然冲出,熏得他差点晕死过去。
赶紧将门关上,跑到不远处剧烈的呕吐起来,司机见他不太对劲,下车询问一番后,回身看了看车后箱,眼里带着丝丝讶异。
味道再难闻,可他们也得将人带回去完成任务,为了好受点,车子急奔起来,可因为这个速度,墨琰东的溃烂处崩裂的越来越多。
那股恶臭越发浓郁,这就是所谓的恶性循环。
紧赶慢赶终于在两人快承受不住时,到达了终点,车子刚停好,两人打开车门狂奔起来,屋子外巡逻的男人,见这两人的异状,感觉回屋禀报。
屋内一个穿着黑夹克的人,浑身一震,这是带回来了,“将人送进实验室,让刘庚做好准备,立马取血。”
“是,夫人“
屋外两个呕吐的人,还没有回来,不知情况的蒙面男人,猛得将后备箱打开,得亏脸上还有一层布的遮挡,不然两人两眼一翻,可能真的会直直倒下。
此时的墨琰东已然清醒,看着这一幕,心底竟生出一分愉悦来,看来身上的恶臭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能让他们离得远远的。
蒙面男人回过神,屏住呼吸将墨琰东从后备箱里拉出来,也不顾什么姿态,一人架住一只胳膊,拖着他往实验室走去。
刘庚得到消息,早早在实验室等着,门一开急忙迎了上去,空气中飘动的味道,令他脚步一顿,抬眼看去,眼到之处皆是被浸透的样子。
心里有了底,将挂在脖子上的呼吸机带上,挥手示意将人搁在床上,蒙面男人三两下便将人放好,转身奔了出去,再呆一秒可能就憋不住气了。
刘庚戴上防菌手套,拿起一旁的针管,抓住墨琰东的手,猛的扎进去,墨琰东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动作,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他知道他是恶魔。
男人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没有任何语言交流,仿佛他本就是个只会做不会说话的机器。
无力感与恐惧席卷着墨琰东,他的血是他的王牌,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洞悉,可怜他前一刻还在计划,这一刻却成为别人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他猜不透这群人的目的,但通过偶然发现的火焰标志,他知道至少这群人不是墨夜的人,至于到底是谁,他也懒得猜测了。
很快器具里摆满了五管血剂,墨琰东深深的看了一眼,便无力的闭上眼睛,一个念头在脑中崩出,如果……他不离开医院,是不是这一切就不存在了。
男人抽满五管后,拿着器具转身离去,墨琰东看着手腕上还在流血的针孔,不由的冷笑起来,这还真是不珍惜他的血啊,这玩意可是越抽越少的。
他虽然不懂医,但俗话说得好”久病成医“,与这毒纠缠了那么久,他自己的身体恐怕比医生都还清楚,身体器官严重受损,血液抽掉再生的几率恐怕小之又小。
而身为医生的刘庚,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不然他也不敢这么放肆,让稀有的血白白浪费那么多。
钻进隔壁小屋的刘庚半响没有出来的迹象,墨琰东挣扎着起来,想要出去看看。
“墨琰东感觉如何?”
屋内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墨琰东艰难的转头朝各个角落看去,半响也没找到出声处。
“别找了,与其浪费时间找我,还不如接下我们的话题“
墨琰东笑笑,也不再继续寻找,干脆再次躺在,“说吧,我听着。”
“呵呵,别说我突然发现其实你还挺爷们,至少没有哭着鼻子求我放了你”
“你们是“黑毒妇“组织的人?”
沙哑的声音顿时消失,良久才再次响起,“恭喜你,进入“黑毒妇“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