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她了,莞莞觉得我们这是交易还是拒绝交易?”
南锦瑟笑了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哥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又何须问我,既然我没有开口说不,哥又何须开口问我的答案。”
“南锦瑟你丫的不得了,跟我玩文字游戏了”
有了南锦瑟的应允,舒御桁便不再顾忌太多,作为商人他首要以公司利益考虑,作为舒氏掌控人,他必须为公司全体股东作想,这个交易在他看来值了。
一天过得很快,当章悦儿得到答复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她就知道会成功,墨琰东那贱男人伤她那么深,就算死也只能死在她手里。
双方达成共识,很快约好地点将合同签署完毕,而舒御桁也在章悦儿出门的那刻告知,墨琰东就在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里。
临走时舒御桁还不忘提醒道:“人可以带走,车不用还了,连车带人送她了”。
说完留下一抹诡异的笑,匆匆离去,实在是那股味杀伤力太大,不得不找了两快报废的车一并送了出去。
若开始章悦儿对于舒御珞的话抱着懵逼的态度,当她拉开车门的那刻,才知道舒御桁送车的深意。
猛的将车门关上,蹲在地上狂呕不已,好一会才觉得好受一点,扶住车门站起来,透过车窗看着瘫软在座位上的墨琰东,心底一痛,她想过千万种见面方式,独独没想过会是这样。
那颗想要报复的心,瞬间崩塌掉,因为她的这个决定,将自己
推入了万丈深渊,这辈子她注定悲剧收场。
章悦儿花重金请人将车开走,整整洗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墨琰东清洗干净,干净后才发现他身上的那股恶臭还在,而且源源不断的输岀。
“墨琰东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全是溃烂成这样?墨夜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墨琰东知道是章悦儿救了他后,心底复杂的一批,他从没想过那个他曾经厌恶嫌弃的女人,会不计前嫌前来救他。
至于她付出什么代价,并不是他要关心的,他只知道自己出了那个小屋,他就要利用她活下去。
“这倒不是墨夜的手笔,章悦儿你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章悦儿冷笑道:“为了什么?为了玩你啊,曾经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墨三少,如今屈服在我脚下,想想就让我兴奋不已。”
“想要我屈服,也得将我这一身毒治好才好玩“
“想利用我救你?在你心中我有那么蠢吗?”
墨琰东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如果你不救我,我恐怕时日不多了,如果能早日解脱,对于我来说未尝不是一好事,只是你恐怕就要失望了”。
听着墨琰东的话,章悦儿笑了,“墨琰东果然是墨琰东,都这样了,这算计人的功夫却丝毫不弱。”
“不管你怎样想,我都尊重你的选择,我现在有点难受,你能不能将我送医院,我可能撑不住了”
墨琰东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章悦儿心里焦急,也顾不得其他,
急忙安排人将他送往博康医院。
而接待墨琰东的主治医生正是刘宏天,看着全身溃烂的墨琰东,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暗叹:真是作孽!
墨琰东的到来简直是博康医院的灾难,那股味实在是太难闻,被划分到这个片区的医护人员勾心斗角,推脱请假只要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
而独独刘宏天不计前嫌,穿着厚厚的防菌服,背着一个小型呼吸机进了房间。
由于那味杀伤力太大,唯恐污染整个病区,刘宏天决定将墨琰东所在病房当做临时手术室。
经过他一番细细检查,发现墨琰东的溃烂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身体各器官也在逐渐衰竭,据他判断恐怕撑不过一个月了。
墨琰东老早就醒了,将四周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至于眼前的这个医生,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想起他与刘若琳的关系,眼底的冷意更甚。
“看着我这样,刘医生这心里是不是痛快极了”
刘宏天手一顿,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墨琰东已经醒了,“还好,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谈痛快不痛快,作为医生为你的遭遇深感同情。”
“同情?你有什么资格说同情?”
墨琰东挣扎着就想起来,可身体十分乏力,就连一个起身动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如此困难。
手臂支撑不住身体,身体重重落下,压倒后背潰烂处,浓水挤出一些粘在了床单上,他恨极了。
“墨琰东你和琳琳之间的恩怨,我不想过问也没资格评判,但我
可以给你保证的是,只要你在博康医院一天,我便全力救治你”
墨琰东调整好情绪,直直盯着刘宏天,问道:“说吧,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大概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呵呵!一月有余“
墨琰东曾不止一次想过死,那只是鉴于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屋时,而现在他自由了,他变得渴望起来,他渴望好好活下去,他还有太多想做没有做的事情。
“只要你配合治疗,我能保证你走得没有那么痛苦“
墨琰东狰狞的样子,着实可怖,“那你可得好好给我治疗了,这毒不是你刘家的杰作吗?我可不信你会没有办法帮我解毒,说吧!什么条我都答应。”
“能让你复好如初恐怕要大罗神仙在世,在下区区一医生,恐怕得辜负墨少的期待值“
再次听到刘宏天宣布“死刑“,墨琰东已经淡定自如了,扯起冰冷的笑,“我这个毒除了味道难闻外,有毒吗?”。
“墨少多虑了,这味道无毒,若真有那么厉害,你就是生化武器了”
“味道没毒,意思是其他有毒了,比如这一身烂肉或是血液“
刘宏天不知墨琰东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问题,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血液早被毒液侵蚀,可以说毒就是通过血液传输,遍布全身的。”
墨琰东将思绪藏于眼底,心底的冷笑却在无限放大,他找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他的痛他要偿还给那些伤他的人,他也要他们尝尝全身溃烂而死的痛苦。
刘宏天亲自给墨琰东上药,与其说是上药倒不如说是洒药,大把大把的药粉洒了他一身,白色的药粉洒在身上,墨琰东竟生出一丝快感,太久没有这样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