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凤楠与南锦瑟相视一笑,墨夜也笑了。
墨琰东的五日解药,已经只剩下最后一颗,可季晴却如人间蒸发般,突然不见了踪迹,而之前委派给他的几个蒙面男人,也跟着消失了。
他忐忑不安的守着手机,深怕错过来电,可他左等右等没等来季晴,却等来了路远航。
墨琰东第一反应是跑,可任由他往哪个方位跑,总会被黑衣男人挡住去路,最后他终于不跑了瘫软在地。
路远航翘起二郎腿坐在那里也不急,就看着墨琰东在屋子里乱窜,他的样子像极了那些跳墙的狗。
“不跑了?刚才不是跑得挺欢的吗?”
墨琰东狭长的眸子里透着杀意,撑起身子站起来,一步步向路远航走去,可他身边的黑衣男人并没有给他机会,拖着他往门口走去。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路远航扯起一抹讥讽,敢情还以为自己是那墨家三少呢,自尊心脆了一地了好么?
墨琰东被带回审讯室,墨夜并没有过问,抓他是舒御桁的意思,如果不是他的误导,舒御桁也不会中了季晴的调虎离山,所以这笔账不除,难消他心头之恨。
墨琰东走进小屋时,一眼便看到了瘫软在角落的女人,他不敢置信的疾步上前,扒开她的肩膀,瞳孔里映射出的脸,让他心底聚起一阵羞辱感。
天知道他以为这个女人有多厉害,还一度幻想着,借她的手灭了墨夜,谁知两人刚达成协议,却被她连累进了这里。
季晴看了眼墨琰东,冷笑道:“这么快就来了,果然是个废物。”
墨琰东猛得挥出一巴掌,季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伸手就想反击,可受伤的她怎敌得过安然无恙的墨琰东,被压制性暴打之下,并没有人出口阻止。
舒御玲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戏,才开口说道:“墨琰东属于你的戏码开始了,我陪你玩玩。”
墨琰东挥在空中的手猛然一僵,机械的转身看向舒御桁,“原来是你,不知舒少请我来所谓何事?”。
“好事,天大的好事,等会你就知道了”
墨琰东被黑衣男人绑在椅子上,他虽然心里害怕,可表面却一片云淡风轻,“舒御桁你到底想干嘛?”。
舒御桁走进,将桌上的器具一一拿过,隔着空气在墨琰东身前比划着,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墨琰东的心跟着他的动作起起落落,—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它吧,我觉得非常适合你”
墨琰东顺着舒御桁的话看了过去,只见一盒小型皮具夹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钉子,那尖锐的样子让他的汗毛瞬间炸裂开。
“你…你要做什么?舒御桁我们无冤无仇,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当然有误会”,舒御桁从皮具里抽出一根适中长度的钉子,举着问道:“你说这根你会不会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帮你再挑挑?”。
“御……御桁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从你跟那女人接触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预料到有今日的,墨琰东老子忍你很久了”
黑衣男人接过舒御桁手中的钉子,恭敬道:“舒少这种粗活让我来,别脏了你的手。”
“也行,你的手法适中,相信更能让他体会那种欲死欲仙的酸爽“
黑衣男人利索的抽出一根,猛得砸进墨琰东的大腿上,墨琰东猛得抽搐起来,还没等他反应,第二颗已经没入,他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可尽管这样,黑衣男人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皮具夹里十二颗钉子全部没入墨琰东的身体里,他才站起来慢条斯理的将皮具丢掉。
整个过程中,墨琰东一次次晕过去又一次次被痛醒,直到最后彻底晕死过去。
躺在角落里的季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舒御桁,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狠,对付起敌人来毫不手软。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舒御桁朝她望了过去,淡笑道:“是不是迫不及待也想尝尝?不急,等你伤好一点了,我们慢慢玩,老女人不玩死你,算老子输。”
在季晴面前舒御桁抛开了所有素养,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副,可如今她深受重伤,实在经不起他好好玩,这不初次见面,他都只能选择比较抵挡次的器具。
舒御桁挑选了一把比较精细的钳子,试了试感觉比较满意,“听说你最近牙口不好,我估摸着应该有蛀牙,这蛀牙坏处可大了,我帮帮你吧!”。
“你……你想做什么?滚开,我没有蛀牙,也不需要你帮忙“
任凭季晴如何拒绝,也逃不过舒御桁的坚持,冰冷的锯齿贴上她的牙齿时,她是真的怕了,嘴里呜呜的想要求饶,眼里的冷漠被恐惧代替。
“啊……我的牙,舒御桁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季晴的咒骂并不影响舒御桁的操作,他仔细的观察着她每一颗牙,认真仔细的斟酌着谁先谁后,干净利落拔下三颗后,将钳子往盘子里随手一丢。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我们再继续“
季晴趴在那里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她狠狠的盯着舒御桁,看着看着就突然狂笑起来,嘴里满是猩红,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血盆大口。
“好好看着,如有任何差池后果自负“
“舒少放心,我们一定会看好他们“
师承德亲自去友人家取药,这“横刀夺爱“的事情,交给谁去做都不合适,匆忙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掉。
“谭兴邦还不出来迎接你大哥“
师承德人未到声先到,洪亮的噪音响彻整个外院,谭兴邦正在窗口修理花枝,眼皮都懒得抬起,仿作未闻。
“谭兴邦…谭兴邦,混小子找抽是不?”
谭兴邦渐渐皱起眉头,十分嫌弃的转身看向那刚迈进屋子里的人,“哎哎哎,师承德你说多大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毛头小子呢”。
“敢情你一直都能听见我的呼声,故意不搭理我是吧”
“正解,出去别说我认识你,丢人“
师承德也不怒,径直向茶盘走去,看着茶壶里缭缭雾气,顿时心生一喜。
“先别丢人不丢人了,让我猜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