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米的态度,南锦瑟很是诧异,对比珠宝大赛上他的恶意满满,这反差不是不是太大了点?
“那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后会无期“
南锦瑟是压根不想与他扯上一点关系,这个男人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爱米见她要走,急忙伸手拦住她,着急问道:“舒小姐我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相遇,相信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如我们一起走走,这里我很熟,跟着我绝対带你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南锦瑟见爱米如此热情,不由暗腹道:“这爱米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干嘛那么友好?非奸即盗。”
“不用了,谢谢。”
“舒小姐还在为那次的事情生气吗?我再次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
南锦瑟见爱米如此态度,也不好再僵着,淡笑道:“爱米先生多虑了,那事过去很久,我早已忘怀,以后就不要提了吧。”
“好,不提也行,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那天你喝醉酒,我一直转身你就不见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南锦瑟瞳孔一缩,敢情那天将她带出餐厅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混蛋。
“那天是你?”
爱米见她终于想起,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是我,是我。”
墨夜接了个电话,转眼就看见他媳妇跟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男人,聊的很开心。
心底被唤醒的冷意,迅速渗透每一寸肌肤,上前一把将南锦瑟搂入怀中,冷眼看着爱米,那含着冰霜的眼神,差点将爱米冻成冰棍。
“枣
爱米看了看墨夜搂着南锦瑟的手,心底微微刺痛着,他冷笑道:“你是谁?放开她。”
墨夜轻轻将南锦瑟拉至身后,在她耳边轻声道:“老婆,等
突然一个横扫击向爱米,可怜的爱米从小可是被艺术熏陶着长大的,哪能受的住墨夜一脚。
腹部受到重击,猛的摔倒在地,爱米抱着肚子痛苦在蜷缩在地。
南锦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到了,看着爱米好像受伤不轻,想着他的身份,心底一沉。
墨夜早就想废了爱米,他在珠宝大赛上对南锦瑟的羞辱,还有后来南锦瑟醉酒被人莫名带走,他让人查看了餐厅的监控,发现竟是这个男人。
爱米趴在那里深呼吸好几口,才撑起身子站起来,他不允许将自己狼狈的样子,让南锦瑟看见,他不愿承认他比墨夜弱,这是他作为王子的骄傲。
南锦瑟不愿将事情闹大,他看到了墨夜眼底的嗜杀,伸手拉住他,摇了摇头。
墨夜聚集在眼底的杀意,见到南锦瑟瞬间消退,“老婆不喜欢?”。
“不喜欢“
“那我不做了好吗?”
“好”
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幕刺痛了爱米的眼,“舒小姐,他是谁?”。
“我老公“
“你结婚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爱米一脸受伤的样子,南锦瑟觉得莫名其妙,“我们又不熟,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呵呵,不熟“
南锦瑟的话刺痛了爱米的心,他喃喃道:“原来是这样是我唐突了,舒小姐…再见。”
“爱米先生你的伤,真是抱歉,要不?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有带家庭医生,以后…保重“
“谢谢。”
有了爱米这个小插曲,南锦瑟突然少了几分兴致,然而那丝丢掉的,很快被墨夜手里的棉花糖给找回。
她舔了舔甜丝丝的感觉,捧着它舍不得吃掉,闹着让墨夜给她拍照,跟他在一起,她笑得像个孩子,他亦是如此。
很快手机里布满了两人的照片,刚开始墨夜绷着脸,在南锦瑟的调教下,渐渐有了笑意,特别是两人合照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路远航苦逼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墨夜没回他不敢入睡,可他也不敢打电话问归期。
就在他焦急不安时,门外终于有了声响,他急忙趴在猫眼上看了看,见墨夜两人安全回到酒店,这才转身准备入睡。
墨夜关门之际看了看路远航所在的房门,拿出手机发出两字:已回。
路远航捧着手机,看着墨夜发来的消息,感动得想哭,爷居然记得他,太他妈感人了。
是夜相拥而眠的人甚感甜蜜,比如墨夜与南锦瑟。
有人独房独睡但好梦连连,比如路远航。
然而不是所有美好都眷顾着每一个人,在帝都的某个房间里,季凉川赤红着眼,又一次想了结自己。
他想过很多次,也做过很多次,最后都无疾而终每次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解脱时,又被人从死亡边缘给拉了回来,他恨过,怒过,绝望过,可烈狱般的日子还得重复经历着。
季凉川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如果有恐怕就会发现,他如今的样子不正是前世的南锦瑟吗?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屈服于恶魔身下,恶魔还是那些恶魔,只不过他的恶魔更加恶心更加变态而已。
季凉川挪动身子爬到墙角处,哆嗦着手努力爬向床下,伸长手从床板下扣出一枚细长的钉子,这是他上次被带出去,无意中得到并藏起来的。
他小心翼翼的将它藏在衣服口袋中,费力从床下爬出来,他算计着每一个能成功死去的时间,而现在并不是很好的选择,他知道饭点快到了。
自从他的假腿被墨夜卸掉后,伤口并没有恶化,在医生精心处理下,已经渐渐开始愈合,他知道之所以要给他治伤,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他而已。
季凉川死死的盯着双腿,这辈子恐怕是再也没机会站起来了,他每天像狗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日子久了膝盖处,已经有了厚厚—层茧子,但凡爬的姿势不对,就会遭遇黑衣男人的一番鞭打。
刚开始他努力保留着男人最后一丝尊严,咬着牙死也不屈服,可到了最后他却为了不死而屈服,还真是讽刺的很。
鞭打伤的是他的身,而真正的噩梦,是那些隔三差五被送上岛上的变态男人,想到他们季凉川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战栗着。
“狗东西吃饭了”
季凉川正想得入神,突兀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微微抬了抬眼,铁门打开给他送饭的,依旧是那个健硕的黑衣男人。
他描绘过千万次将这个男人猎杀的场景,可每次都在自己的不确定中放弃,他伸手摸了摸藏于兜里的钉子,暗腹道:“不知今日可否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