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许美静为了过来帮她,匆忙间也没穿好衣服,许美静见此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闫妮看到这一幕,眼底的冷意更甚,人心还真是个丑恶的东西。
佣人将拍好的照片交给闫妮,闫妮淡淡扫了一眼后,冷声说道:“收好了,这可是我以后牵制这母女俩的底牌。”
墨瑶雪将许美静推开,死死的盯着闫妮,咬牙切齿道:“贱人,你到底想干嘛?。”
闫妮头也不回的走了,墨瑶雪看着闫妮的背影,恨的不行,她要杀了她,一定……
当闫妮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迎面撞上了回家的墨镇天,看他春光满面的样子,闫妮只觉得胃里一阵难受。
忍着恶心,闫妮冷声问道:“墨镇天离婚协议书,你到底什么时候签?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墨镇天被养在外面的女人服侍的很爽,本来心情非常的灿烂,可回家遇到闫妮这冷冰冰的怨妇脸,顿时好心情都飞走了。
“墨镇天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闫妮见墨镇天并不搭理她,没好气的说道。
“闫妮你闹够了吗?离开了我,就你……算个什么东西?”墨镇天见闫妮没完没了的样子,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你可错了,不是东西的一直都是你,墨镇天夫妻多年,非得撕破脸皮你才答应离婚吗?”
墨镇天反手就是一耳光,然而闫妮好似知道他会出手似的,灵
敏一侧身,险险躲过了墨镇天挥出的手。
墨镇天见一耳光没打着,伸手又想挥出一耳光,可闫妮哪能让他得逞,伸手握住他的手臂,一用力只听到一声咔嚓,墨镇天的手腕被闫妮硬生生的折断。
“啊!闫妮你这个贱人“墨镇天捂着手恨极了的样子,让闫妮神情一晃,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这是怎么了?
许美静与墨瑶雪穿好衣服出来时,就听到墨镇天杀猪般的惨叫,当他们看到墨镇天痛苦捂着手的样子,大大的吃了一惊,没想到闫妮竟然敢对墨镇天下狠手。
许美静就要上前,墨瑶雪急忙拉住她,说道:“妈,不要冲动,我们这时候跟她硬碰没有好处。”
许美静低声道:“雪儿,那我们怎么办?今天的闫妮看着好可怕“
墨瑶雪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见离她们不远处,有个通往花园的小门时偷偷拉着许美静溜了出去。
闫妮冷冷的看着墨镇天,见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回避的了,说道:“墨镇天你今天不签字离婚,我就与你同归于尽,要不?试试“
墨镇天被闫妮的话吓得一哆嗦,看着她那疯狂的眼神,他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急忙说道:“好,离婚是吧,我答应你,你别乱来。”
闫妮得意的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处滚落出一颗晶莹的泪珠,悲呆而复杂。
闫妮让佣人将房间里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出来,盯着墨镇天道:“赶紧签了吧,签了你就可以去医院处理你的手了”
墨镇天接过协议,扫了一眼,便抬眼冷笑道:“闫妮,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要我百分之七十的财产。”
“我本来是要百分之百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一把年纪了,我给你留点棺材本,你看,还是我对你好吧!”
墨镇天被气得吐血,将手里的协议狠狠的往地上一丢,冷声道:“如果我不答应呢?你又能如何?”
闫妮伸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啪“的砸在地上,茶水溅了满地。
她弯腰捡起地上看起来十分锋利的那块,放在手里把玩道:“墨镇天你说是命重要呢?还是钱重要?”
墨镇天一震,颤声问道:“你敢杀我?”
“我有何不敢?这么多年你伤透了我,我早已不想活了,如果再拉上你,黄泉路上就不寂寞了,虽然你让我觉得如此恶心。”
闫妮突然上前将碎片抵在墨镇天的脖子上,疯狂的样子,吓得墨镇天急忙摆手道:“我签,我签还不成吗?”。
闫妮讽刺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还是那个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吗?原来他竟然这么怂,这惜命的样子,真是太丑了。
墨镇天见闫妮松手,急忙附身将地上的协议捡起来,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闫妮满意将签好的协议收起,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这个生活了半辈子的房子,闫妮分不清心中是痛还是喜,明明已经飞出牢笼了,为什么心底那么荒凉?
闫妮徒步走在路上,她没有开车,不知道去哪里是好,这时她才发现世界那么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小翼你还好吗?妈妈好想你……”。
墨镇天见那疯女人走了,迫不及待的叫管家备车,管家见墨镇天受伤,也不敢怠慢,赶紧扶着他上了车。
墨镇天的手已经肿得很大,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就在他疼痛难忍时,透过车窗看见了路边独自哭泣的闫妮。
新仇旧恨堆积在一起,墨镇天红着眼,咬牙道:“撞上去,撞死那个女人。”
司机被墨镇天的话吓了一跳,差点没握稳方向盘,他紧张的问道:“先生,说笑吧,那可是…夫人。”
管家见墨镇天那魔怔的样子,也赶紧劝阻道:“先生冷静,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出了事我担着,听我的朝着那个女人,狠狠的撞上去。”墨镇天恨极了闫妮,当初不是因为她的疏忽,他的小翼怎么会出意外?今天如果不是她,他现在怎么会承受这种痛苦?
她竟然还敢妄想他的财产,撞死她…撞死她就一了白了了。
司机紧张都手心出汗,不时的回头乞求墨镇天能改变主意,眼见离闫妮越来越近,墨镇天冷着眼,那疯狂的模样,让司机一咬牙,冲了过去。
闫妮埋着头,蹲在路边低低的啜泣,突然感觉危险逼近,她刚抬眼就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直直向她撞过来,“卩彭“的一声闫妮被撞出好远。
胸口像撕裂般,疼得她将身子卷缩在一起,她轻轻地动不动手指,上半身还隐隐在抽搐,她使出最后的力气,拼命抬头看向远去的车影,当看清楚车牌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昏迷那一刻,她嘴里轻轻呢喃道:“墨镇天,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