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风,听到身后的水声,苏凝稍稍放下心来。
  “凝儿,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陈永生刚擦洗着身子,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的门被人撞开来。
  陈仲怀与苏清河齐齐站在房间内,将坐在一旁的苏凝给吓了一跳,忍不住抚着胸口。
  陈永生也迅速捡起地上的脏衣裳缠绕在腰间,快步走了出来。
  “爹,你回来了!”陈仲怀欣喜若狂上前一步搂着陈永生的腰,眼眶红成了一片。
  苏清河虽然知道方才吓着了他们夫妻二人,但无法子,他们也是太过担心了,生怕白术是骗他们的,这才着急了些,直接闯入了进来。
  陈永生将孩子从身前拉开,赤裸着上身,面上颇为赧然:“乖,我没事儿,不过是一场误会,让你和你外祖父担心了。”
  “爹,你没事儿就好,等明儿个我亲自去国寺里给您祈福,保佑您一辈子平平安安的。”陈仲怀的来南山带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坚定。
  身侧站着的苏清河一附和道:“没错,合该去寺里拜拜,给咱们一家人都祈福,都平平安安的。”
  听了这话,陈永生只觉得心里划过了一抹暖流。
  “爹,您和仲怀先出去吧,让永生先沐浴更衣安睡一会儿,他昨儿在大牢里,恐怕一晚上都没合过眼。”苏凝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苏清河与陈仲怀抬眸,同时看着陈永生的面容,见他面上却是略显倦态,连忙点头,退了出去。
  且祖孙二人同时去了厨房,叮嘱厨房,今晚上的饭食必须弄得丰盛一些,要好好给陈永生补一补身子。
  最终,叶婆子在苏清河的千叮咛万嘱咐下,给陈永生熬了一锅十全大补汤。
  陈永生接着去沐浴,穿戴整齐后就被苏凝强行按在榻上。
  “你安心的睡,我守着你。”苏凝坐在榻前,握住他的手。
  陈永生哑然失笑,往里躺了一下,给她腾出了一半的位置出来,道:“和我一块儿睡一会儿吧。”
  闻言,苏凝也并没有矫情,直接脱了自己的鞋袜,掀开锦被钻入了进去,然后侧身拦住了陈永生的腰,汲取着他怀里的温暖。
  只不过才一晚上,她就如此贪恋他的温暖。
  她真的无法想象,万一这次没有人帮助她,万一这次陈永生被人构陷关在大牢里,永远都出不来了,她该怎么办才好。
  一想到这些,苏凝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们如今虽然得了盛宠,可也在兖州城内树立了不少的敌人,只怕构陷他们的人,也与这兖州城的达官贵人们脱不了干系。
  今日是对陈永生下手,那么来日了,来日会不会对她下手,对她的孩子以及其亲朋好友下手。
  陈永生能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着,忍不住将其搂的更紧了些。
  “凝儿,你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儿的,我不会让那些人伤害你们分毫,明日便会与边大人还有张大人尽快将黑疙瘩一事儿给处理好。”陈永生抱着苏凝的身子,凑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