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镜本来天生就活泼,所以特别想跟她一起挤入那个圈子,她本来就不是真心想跟她做朋友,于是开始渐渐疏离。
直到有一天,院长的钱丢了,所有人都指认是池镜偷得,只有她知道她手里新买的那套礼服是一位富家公子送的,但她也没有出来作证,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神从期待变成失落再到怨恨。
从那以后她就消失了。
十八岁,她跟傅司年在一起的第一年,某一天深夜,她忽然回来了。
她穿了一身男装,身高突然高出她很多,嗓音也因为变声的初期难听得很,她才知道她竟然去变了性。
她更没想到的是,她变性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强暴她。
当时若不是傅司年及时出现,以蓝翎的性子肯定会自杀。
她不知道傅司年做了什么,池镜就出现那一晚,随后又消失了,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又过了两年,那年她二十岁,还在上大学,依旧住在孤儿院的公寓里。
他的回来,又变得不一样了,他什么也没多说,只是告诉了她一个秘密,她是齐天放的私生女。
知道身世后,她就去偷偷找了齐天放,但那男人根本不认她。
在被恨意冲昏了头脑以后,她答应了跟他合作,这才有了后面所有的布局。
呵……但她也变成了一直永远逃脱不了的困兽,永远活在这个变态的折磨下。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因为我。”池镜一张阴柔美丽的脸上露出几分诡异的笑,伸手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根针管,黄色透明液体显得很是好看。
顾遥在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后,脸色就骤然变了、慌了,满眼的恐惧,“池镜,你……你……不要用这个,不要……”
“为什么?这可是好东西,可是你自己研制出来的。”池镜眨了眨美眸,无辜的笑了笑,“你当初为什么不给傅司年用呢?你要是给他用这个,他就是再不愿,也会满足你的一切。”
“不……不,池镜,不要……”女人不停的向旁边移动身子,挣扎的手腕几乎勒出了血痕,但她也无暇顾及,一张惊恐的脸死死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生怕他下一刻就扎进来。
那根本不是药,是毒,能让人上瘾的毒,经过她的重新研制后,不仅带着春药的效果,而且会让人一次就上瘾,毒瘾极强,也根本没有治疗的药物。
她在最后的时候的确是想给傅司年用的,但还是没成功。
池镜盯着那尖锐的针头,唇畔的弧度加深,嗓音淡淡懒懒的,性感无害,“可是我也没办法呀,我也不想给你用,可你总是想离开我,只有它,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一辈子,遥遥,你说我该怎么办?”
女人脸色一变,急急的改口,颤抖着声音道:“不不,我,我不离开你……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能……除了你,我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如果我离开了,傅司年一定会找到我。”她咽了口水,额上吓出了冷汗了,焦急的解释,“而且,现在我们要尽快想办法,容风肯定会很快找到这里的,我们要马上离开。”
池镜盯着她看了半晌,抹掉她额上的汗,轻轻拍着她的小脸,笑道:“宝贝儿,我吓唬你的,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顾遥闭上眼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咬牙低低祈求,“池镜,你放开我吧,我不走,我累了,我想休息。”
男人放下手中的针管收好,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邪笑,“我说了才开始,你怎么能休息呢?”
顾遥,“……”
……
下午拍完戏手工后,江易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开着车,将两人送了回去。
经过中午的事,乔以沫半天都没给男人好脸色,坐在车里也离他远远的。
傅司年一直盯着她,神色阴阴沉沉的。
乔以沫一直闭着眼假寐,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睁开眼看他,美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傅司年,你的腿是不是没事?”
她才刚想起来,中午那么大的动作,他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还是,他一直都在骗她?
男人挑眉,嗓音淡淡,“原来你刚才闭着眼是在想着那件事。“
乔以沫俏脸一红,随手把怀里的抱枕砸了过去,“你是不是在骗我,你的腿根本就没事。”
他接过枕头放回了手边的座椅上,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又不是医生,这个你应该问裴谦。”
“……”女人心口一闷,呼吸有些不畅。
问裴谦能问出个什么,他们几个哥们最会串通一气,问了也是白问。
车子开回公寓楼下,乔以沫不等他说话,直接把人丢给了江易,就自己先上了楼。
公寓里,刘嫂也被某人换成了陈妈,正陪着乔冉冉玩,见到她回来,忙站起来笑呵呵的道:“先生没跟您一起回来?”
“死了!”乔以沫气呼呼的回了两个字,转身回了卧室。
乔冉冉坐在地毯上拿着小块积木,呆呆的眨了眨眼,“陈奶奶,谁死了?”
陈妈一怔,忙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妈咪跟爸爸闹着玩呢。”
“哦……”
傅司年交给陈妈的首要任务,就是教会某小姑娘叫爸爸,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字,但她好像还是没明白实质的意思,从地上爬起来,糯糯的出声,“是不是叔叔又惹cherry生气了?”
“不是叔叔,是爸爸。”
“哦。”
陈妈,“……”
房子虽然不小,但房间少,两三口人还能住得下,人一多,就显得拥挤了。
陈妈因为照顾乔冉冉,两人睡在一间房,乔以沫还是睡在卧室,至于傅司年……介于他的腿,她专门给他弄了一张可折叠床直接堵住他要睡卧室的心思。
洗完澡换了身宽松的衣服,乔以沫出来,傅司年正坐在客厅对着笔记本工作着,认真专注的模样,一瞬间就让她脑中浮现中午的事情,白皙的小脸不由得又红了起来。
衣冠楚楚的禽兽!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男人缓缓抬眸,清隽的侧脸,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淡淡撩唇,“过来。”
“鬼才过去。”压制住乱掉的心跳,她翻了个白眼,穿着拖鞋去了厨房。
不打扰他工作,乔以沫端了盘切好的水果,陪着乔冉冉在另一边看动画片,时不时的传出低低的嬉笑。
加上厨房的饭香,让不大的公寓里衬出了些许温馨,男人盯着屏幕,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丝弧度。
几人刚坐下要吃饭的时候,忽然传来门铃的响声。
乔以沫微怔,“谁来了?”
陈妈忙起身,“我去开门。”
当看见门口走进来的身影,乔以沫修眉轻挑,“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