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的两根拐杖拄着就要往楼下走。
看的裴谦几乎笑弯了腰。
虽然紧接着就被男人踹了两脚。
就算想去找她,有轮椅不坐非要拄着拐杖,乔以沫那女人要是看不出猫腻,简直就是真傻了。
正在收拾行李的乔以沫被突然推开的门给震了一下,看着男人两手拄着拐杖,一只脚缠着绷带,俊脸冷沉的站在那,她唇角狠狠抽了一下。
这是要搞哪样?
虽然现在受了伤,但男人依旧矜贵沉稳的不可挑剔,不过,乔以沫总觉得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你真的要走?”
僵持了十几秒,男人冷硬着开口。
乔以沫继续低头收拾东西,淡淡道:“我还要工作,继续去片场拍戏。”
男人皱眉,眼神已经露出不悦,“我的腿还没好。”
“收工后,我会路过来看你一下。我问过裴谦了,你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需要我在这天天守着。”
“……”
裴谦?
男人眸子微眯了一下,划过一丝危险。
他拄着拐杖,装作艰难的一步一步走过去,大掌扣住她的手腕,面无表情,嗓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乔冉冉的事,你就不处理了?我才是她亲生父亲,姓可以不改,称呼一定要改过来。”
乔以沫扭头看他一会,忽的笑了,“她不想叫你爸,我也没办法,你扯我有什么用?”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不信他还能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较劲,跟她解释什么是爸爸?
想想画面就觉得好笑。
看出她的“恶意”,傅司年墨黑的眸子一点点变深,望着她如星璀璨的眸中闪烁着的狡猾,他扣着她的手腕轻轻向前一扯,精准的咬住了她的唇,一触即开,蛊惑着邪魅一笑,“既然这样,那就再生一个让她看明白流程她就清楚了。”
“……”
女人小脸腾地一红,想也没想猛地伸手推开他,忘了他还拄着拐杖,力道一时没收住,男人的身子顿时向后倒去。
她脸色吓得一白,急忙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但两人重量本就悬殊很大,再加上某人有意为之,重心下移,男人搂着她一块跌倒在了地上,乔以沫也顺势压在了他身上。
“傅,傅……司年。”女人眼底露出一抹惊慌,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你,你怎么样了?”
“腿。”男人俊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他这一丝细微的变化,在乔以沫看来绝对是严重了,她脸色骤然一变,结结巴巴道:“你,你别动,我去叫医生。”
“不用,把我扶起来就好。”男人神色淡淡的,把手伸给她。
但他越是神色淡然,乔以沫心里就越是往反的方向想,语气也不由得露出焦急,“不行,我去给你叫医生。”
裴谦说他伤了骨头,即便是出了院,也要坐一段时间的轮椅,他这一摔不会又严重了吧?
“别走。”男人搂着她的肩膀借了缓缓坐起身子,深眸看着她,低低出声,“今天是齐晴和齐天放出殡的日子。”
乔以沫神色微微一怔。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伏在她耳边,带着些许温柔,“我已经让江易去了,你可以不必再过去。”
乔以沫没什么表情,只是站起身,扶着他的胳膊,“你先起来吧。”
男人没动,大掌依旧扣着她的手,眼神深邃浓黑,“跟我回碧水云居。”
“……”
女人心底微微颤了一下,忽然低下头看着他的俊脸,淡淡一笑,“为什么?你是不是也怕像宁宇泽一样后悔?”
齐晴死了,最后一刻也是为了护着宁宇泽,也总算是证明了她自己的爱。
宁宇泽会不会后悔,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会一辈子刻在他脑子里。
男人淡淡出声,“宁宇泽至始至终都没爱过她。”
乔以沫勾唇,“那你爱过我吗?”
“那你自己感受不出来?”
“……”女人滞楞了一瞬。
对于他的态度,她无法再用感受衡量,她很没自信,所以没办法确认。
男人看着她那迷茫的小眼神,心口微微一闷,垂眸淡声道:“扶我起来。”
乔以沫还是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随手抚着他的胳膊将人拉了起来,但是一个没注意又被他抱紧。
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将她完全包裹,让她心中一时悸动的有些厉害,轻轻推了他一下,结巴着道:“你,抱……抱着我干什么?你躺床上去。”
“你不是感受不到吗?”
傅司年手臂收拢,将她更用力的拥入怀中,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下巴抵在她额头,醇厚低沉的嗓音带动着声带铿锵有力的传入她耳中。
乔以沫耳根微热,心脏跳动的更快了,咬着唇嗔道:“谁要感受了?傅司年,撩女人的手段,你离陆少差个十万八千里呢,我连他都看不上,你觉得你做这些有用吗?”
不过,她心里可不这么觉得。
陆子延那是纯骚,他这是一本正经的撩,禁欲系的表情加声音,绝对比那个效果强百倍,估计没有哪个女人能抗的住。
当然,她不感冒,顶多就是有些……咳紧张而已。
男人忽然轻咬上她的耳朵,低哑性感的开口,“你觉得我是在撩你?我没陆子延那么多花哨,我对女人向来只有一种手段,你现在想体验一下?”
她下意识的咬紧了唇瓣,反讥,“我现在想体验你有那个能力吗?废了一条腿,不仅是我,估计再也没有哪个女人敢要你。”
男人掐着她的下颚转向后面低头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撩唇懒懒一笑,“这条腿是为你受的伤,要是真废了,你就是跟别人结了婚,也得要养我一辈子。”
“……”
伸手将他轻轻推倒在床上,她瞪他,冷笑,“你要是真的为我废了,我一定跟我老公好好养着你。”
哼!
真是时刻不忘提醒她是他救了她的命,小心眼的男人。
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按着他躺下,她还是出去吧裴谦又叫了过来。
两个大男人的眼神对视也是相当精彩了,但乔以沫根本没注意,问道:“他这腿没事吧?”
看着绷带解开下肌肤上狰狞的伤口,她心中担忧的同时还是很纳闷的,因为她实在想不通,从火场出来的他,是怎么把自己的腿弄出来一道一道的刀伤的?
虽然很多都已经结痂,但依旧触目惊心。
“没事,他又不是鸡蛋。”裴谦看了两眼,就又给他缠上,抬眸间余光对上男人危险的眼神,他很快又话锋一转,对着乔以沫勾唇笑笑,“刚才是没伤着,但他这要完全恢复估计也得一段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德性,肯定是要马上回公司工作,没人时刻照顾也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