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刘侍郎诧异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娄姒言,传说容国公命硬克亲,凡是沾边的女人都已死于非命,这个女人又是谁?
“破案的人。”容瑾简单明了的回答。
“哦哦”,刘侍郎了然的向她微微点头,娄姒言也微微颌首。
“不知国公大人亲自前来有何要事?”刘侍郎一边引众人往里走,一边问道。
“查一些旧案子。”
“都在这里了。”刘侍郎指挥手下把一摞摞卷宗搬到容瑾面前,桌上地上都摞满了,整整摞了半人高,“这是开元年间,洛阳的大小案件记载,全都在这里了。”
“辛苦了。”容瑾随便翻了翻,“没什么事了,大人去忙吧。”
“下官告退。”
“都在这里,需要什么自己找吧。”,刘侍郎刚走,容瑾整个人就瘫坐在了轮椅上,唇色惨白。
“你没事吧?”娄姒言看着他面色苍白,担忧道,“要不你先回府吧,我看完这些马上回去。”
“刑部是朝廷重地,没有朝廷命官在场,外人是不能在这里逗留的。”容瑾淡淡道,“你没有官爵在身,会被驱逐出去的。”
“狗屁规定。”娄姒言低啐一声,把自己埋进了卷宗里。
…两个时辰后…
“找到了。”娄姒言从一堆卷宗里探出头,兴奋的看着容瑾。
“走吧。”容瑾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要下雨了。”
回府的路上,娄姒言坐在容瑾对面,目光流连在车窗外,容瑾依旧闭着眼睛。
“哎呦”,突然马车一倾一个急刹车,娄姒言正在愣神,一个不稳猛的往前一冲,差点撞到头,关键时刻,容瑾轻轻一捞,扶住了她。
“覃枚!”娄姒言咆哮,“你怎么赶车的。”说着就要开门。
“有埋伏。”外面突然传来覃枚的喊声,“嗖嗖嗖嗖”,利箭破空的声音,娄姒言开门的手一顿。
“蹬蹬蹬蹬”,木箭射入车厢壁的声音,以及外面突然响起的嘶喊声,娄姒言一下子扑到容瑾身上,“别动。”一支木箭透过车窗,擦着娄姒言的后背射在了车壁内。
“该死。”娄姒言下意识的一把把容瑾揪到马车地板上,容瑾诧异的看着她,轻轻转动扶手,只听四面“咔咔”作响,车厢瞬间被四块钢板封了起来,隔断了外面的声音。
这下换娄姒言愣在原地,讪讪的收回揪着他的手,“有这设备你不早用。”
容瑾挣扎的坐回轮椅上,没有说话,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还是娄姒言先打破了尴尬,“我说,你招惹了多少人啊?”娄姒言看向容瑾,突然不忿道,“光天化日的在闹市就敢刺杀当朝国公,太猖狂了。”
不一会儿,马车就吱吱呦呦的恢复了正常行驶。
“阵势这么大,这么一会儿就完蛋了?”娄姒言被马车突然晃动弄得一个栽歪,差点撞到车框上,诧异道。
“未必。”容瑾禁闭双目,淡淡开口。
“这个钢板怎么撤下去?”娄姒言用手拍了拍车壁,透过钢板上透气用的小孔向外瞧了瞧。
“撤不下去。”
“啊?”娄姒言拍车壁的手一顿,回头看向容瑾,“那我们怎么办?”
“等人从外面打开。”
“这破车厢谁设计的?”娄姒言大力一拍破口大骂。
车厢晃晃悠悠的行了好一阵,就在娄姒言半倚着软枕昏昏欲睡时,马车终于停了。
“吱~”,钢板被从外面打了开来,娄姒言打开车门最先跳下车厢,然而,刚迈出一条腿,她一顿,猛的转身,踢倒一个,顺手踢起地上散落的刀,提在手上,横踢侧踹外加扫堂腿,立劈竖砍带侧片,一连串的动作眨眼之时便已完成,撂倒黑衣人无数。
“住手!”一声大喝,娄姒言猛的回身,顺手把离她最近的人砍倒,一怔,自己刚刚以一敌众,打的正嗨,完全忘了马车里还有个容瑾,而对面的,四名黑衣人,四把钢刀正架在容瑾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