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卓氏总裁办公室。
卓天戈在落地窗边负手而立，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脸色。
“查的怎么样？”
“医院的人说，尸体是被殡仪馆的人拖走的，因无人认领，已经火化了……”助理汇报道。
卓天戈突然间呼吸停滞，感觉胸腔里像是烧着一团火，无法发泄出来。
他抖着手点燃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烟气灌入肺里，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在监狱里呆着，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那种地方哪来的凶器！”他厉声怒吼，像是要发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他了解程颂绫的性子，她不是那种轻易自杀的人。
尤其在法庭上的那天，她的眼睛像要将他千刀万剐一样，每每梦回，都都惊出一身冷汗。
“程小姐她……她怀孕了，为了打掉孩子，她用扫帚……自残，结果引发大出血。”助理斟酌着字眼，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说什么？”卓天戈转过身，整个人木木的看着他，大脑里面一片空白。
“天戈，你别激动。”秋素樱从外面走进来，朝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他说的都是真的，颂绫怀孕了，你应该知道的，是你的孩子。但是她为了报复你，不顾亲情道义打掉孩子，结果……”
卓天戈脚下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她怀孕了？就那一次而已，怎么会那么巧？
那晚和她在一起的人，的确是他，那卷录像是经过篡改的，将他的脸换成了财务经理。
可他没想到，程颂绫竟然会因此怀孕！
秋素樱见他的反应这么大，就知道他还是在乎程颂绫的，心里不由得把程颂绫骂了一万遍。
“我听监狱的人说，颂绫她得知自己怀了你孩子，嘴里喊着，杀不死你就杀死你的孩子。她要为她的家人报仇，要让你痛苦！”
“程颂绫，你得逞了！”卓天戈按着心口，感觉到那里一处处收紧，像是有血水溢出来，疼的浑身发憷。
是的，他的心痛了，她报复成功了！
她比他还要心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早知他就不能心软，那一晚应该让别人动她，如今他就不会这么心痛。
那天，他特意在程颂绫的酒里做了手脚，按照计划让她和别人发生关系，事后再换成财务经理的脸。
可是当他听到她嘴里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天戈，天戈，不要离开我……我身体好难受……”
他忍不住了，他动心了。
那样娇弱妩媚的的她，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占去便宜！
既然他要报复程家，那就要了她的第一次！
那晚，她一遍遍的索取，缠着他不放，他被她挑拨的完全没了理智，和她疯狂了一晚上。
只是没想到，到头来报复在他身上，她竟然怀了他的孩子，那是他的骨肉，就这么被他的亲生母亲活活打死了！
他尝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比他隐忍那么多年的痛苦还要更甚！
“该死的女人！”卓天戈咬着牙龈，嘴角有丝丝鲜血溢出他却浑然不觉。
程颂绫这是有多恨他，那么小的孩子，他有什么错？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那么去了。
“天戈，我不允许你这么伤害你自己！”秋素樱心疼地抱住他，“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么？”
卓天戈闭上眼睛，紧握拳头，他不能想象那个画面。
“砰”的一声，他一拳头砸在旁边的桌椅上，桌子凹进去一小块，而他的手背上顿时皮开肉绽，露出了血肉。
秋素樱看着他这幅样子，咬牙切齿。都是因为程颂绫，都是这个贱人，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她的天戈爱上了她，死了都还对她念念不忘！
她握紧着拳头，长长的手指甲钳进肉里，说出话的声音比她想象的都要冷。
“也许，这都是老天爷对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的惩罚！天戈，你不要再为他难过了好不好？孩子还会再有孩子的，我会给你生一堆孩子，我会爱他们，我会做个好母亲，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秋素樱紧紧抱住卓天戈，送上她全部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