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是陈秘书,说找您有急事。”
霍廷琛点了点头,下楼接电话去了。
顾栀在书房转着笔等,结果等了好半晌,霍廷琛都没有上来。
顾栀放下手里的笔,干脆下楼去找霍廷琛。
她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霍廷琛放下电话听筒,看表情似乎很凝重。
顾栀扶着栏杆扶手,脚底一滑差点踩空。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顾栀走到霍廷琛旁边,在他身边坐下。
霍廷琛看她,先是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是海盗吗?”
顾栀:“海盗?”
她想了想:“我知道,我在报纸上看过,说是海上的强盗,专门抢东西的。”
霍廷琛:“咱们的船遇上海盗了。”
顾栀:“?”
霍廷琛:“因为是第一次去,不熟悉航线,碰上了流窜在那一带的海盗。”
他叹了口气:“人应该都没事,只是货和船,应该回不来了。”
顾栀吓得结巴了:“什么是货……和船?”
霍廷琛:“霍式的货船是排量最大的货船之一,那些海盗拿去,在国际市场能卖个好价钱。”
这也就是为什么竟然那么好心不绑架人质要赎金的原因,因为不说货,光那艘货轮,就已经能让所有强盗大饱胃口。
顾栀快哭了:“不,不会吧。”
霍廷琛表情并没有开玩笑,只是安慰她:“没事。”
顾栀整个人都蔫了,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大的打击。
她从中奖之后做生意的运气一直都很好的,怎么就这一次,海盗这种东西也能让他们碰上呢?
顾栀看向霍廷琛的眼神里充满了自责和内疚。
都是因为她。
霍廷琛的货轮平时运行的好好的,是她非要去南非搞钻石,去了不熟悉航线的地方,所以才会碰上海盗的。
顾栀自认是个讲理的人。
这件事,全是她的一时兴起。
她要付起码百分之九十八的责任。
已经顾不上货了,顾栀小心翼翼地问霍廷琛:“你的船,贵吗?”能搭在很多货物,航行全世界的货船。
顾栀咽了口口水:“我赔给你。”
霍廷琛脸上表情也笑得很苦,用手捧着顾栀的脸:“很贵,不赔。”
顾栀:“我很有钱的,我,我真的很有钱的,我觉得我可以……”
霍廷琛:“不用。”
他说:“这种事情算天灾,不算人祸,你也不想这样的。”
顾栀一下子挫败到极点。
她嘴上说着不肯占霍廷琛便宜,连吃个饭都要她请,其实让他临时调船出海,就已经是仗着他对她好,一直在占他便宜了。她还自认运气好不会赔,结果现在,直接害人家损失了一艘船。
比飞机还贵的越洋货船。
顾栀低头:“我是真的想要赔你。这都是因为我才出事的。”
她抠着指甲,纠结了半天,最后面色凝重地说:“你要是实在不要钱的话,肉偿也可以。”
“反正我就只有这两样。”
第65章 第六十五天踹了
顾栀说完,霍廷琛整个人明显愣了一下,似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又或者是顾栀一时口快说错了。
然后他等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却一直没有听到顾栀改口。
霍廷琛喉结滚了滚:“呃,你知道,rou偿,是什么意思吗?”
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顾栀不知道霍廷琛怎么突然矫情了起来,淡定地给他解释了一下:“就是去床上,你要是不喜欢床上沙发也可以,阳台也可以,然后脱衣服,然后你……唔!”
霍廷琛及时捂住顾栀的嘴,防止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顾栀并不怎么丰富的知识储备里别的不多,虎狼之词倒是非常的丰富,上次喝醉酒后的口述他到现在还忘不了。
霍廷琛:“我知道了。”
顾栀把霍廷琛捂住她嘴的手扒拉下来,然后用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霍廷琛的样子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霍廷琛不是一直说喜欢她吗,怎么现在反而不高兴了。
不过她随即又觉得不高兴也说得通,损失了一批钻石和一条那么大的船,区区肉偿,确实是不能让人轻易高兴起来。
顾栀:“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船找回来。”
霍廷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笑得十分勉强,然后转身,捞起顾栀的腰。
她腰肢实在是细的过分,他一只胳膊就能全部环住,细到让他忍不住去回忆以前,情浓时,他握着这把小腰,那滋味有多么的酣畅蚀骨。
顾栀被圈着腰,双腿分开,坐在霍廷琛腿上。
在她的价值观和世界观里,弄坏了人家的就要赔,反正霍廷琛是她的情夫,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这样既满足了霍廷琛,又能宽解她的自责之心,是个可行的主意。
霍廷琛嗅着顾栀身上幽微的香气,有些挫败地问:“只是因为想要赔偿我吗?”
顾栀点了点头。
霍廷琛于是咬了咬牙:“顾栀!”
顾栀:“嗯?”
她实在是太过坦然,坦然道霍廷琛忍不住去想,如果今天是另一个人损失,顾栀会不会也这样,用同样的方法去赔偿。
他眸底一沉,圈在她腰上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收紧。
顾栀觉得勒得慌,拍了一下腰上男人的手臂。
霍廷琛蓦地回过神,松了力气。
顾栀蹙了蹙眉头:“嗯?”
霍廷琛拧着眉,问:“如果今天丢船的不是我,而是别人呢?”
“你会用同样的方法去赔吗?”
顾栀低头想了一想,说:“可是丢船的人是你啊。”
霍廷琛:“我问如果是别人,如果是上海任何一个手底下有货轮的人。”
他耐心等她的答案。
顾栀表情似乎很纠结,最后说:“那我还是赔钱吧。”
霍廷琛立马眼睛一亮:“只有我可以这样赔,别人都不行,是吗?”
顾栀点点头。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她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应该是因为霍廷琛长得好看吧。顾栀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霍廷琛得到答案,心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只不过习惯了生意场上喜怒不形于色,他脸上的表情倒是显得十分淡定。
他掩唇轻咳一声,似乎显得十分勉为其难:“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也行吧。”
顾栀:“哦。”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哪里有点奇怪。
于是今天上完课,霍廷琛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
顾栀似乎很紧张,吞了口口水:“今,今天吗?”
霍廷琛回她一个“不是今天你还想等什么时候”的眼神。
顾栀深呼吸了一口:“好。”
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很快的,眼睛一闭一睁就完事了。
霍廷琛发现了顾栀的焦虑:“在想什么?”
顾栀不安地抖起腿:“那个,你能不能快一点,就是那种我眼睛一闭一睁,你就已经完了的那种。”
霍廷琛:“………………”
他磨着后槽牙,掷地有声地撂下三个字:“不!可!能!”
顾栀哭丧起脸。
霍廷琛对着顾栀哭丧的小脸,也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怀疑:“有那么难受?”
这种事情,她难道不应该也跟他一样,是享受吗?
顾栀表情纠结:“跟你说不清楚。”
她觉得应该是上回威斯汀酒店那一晚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霍廷琛想起那天晚上顾栀喝醉后跟他抱怨的话,知道要让她尝到甜头以后才不会抗拒,于是说:“那这次由着你好不好?”
顾栀立马抬头:“真的?”
霍廷琛笑了笑,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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