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杰面对张宇彬的激烈反应,瞬间呆愣,他不曾想到这个男人竟对张雨卿如此情根深种,心底里升腾出嫉妒,他很想把真相告诉他……很想告诫他,自己才是雨卿的男朋友,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守护雨卿。可转念一想,他又有了无数的挫败感,不正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才让雨卿痛苦心伤的吗?最后竟连往日的优越的自信都变得毫无底气,他丧气般地垂下了双手,放弃了挣扎。
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诉眼前的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得而为之,是自己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可很快他决定放弃了,毕竟这个计划牵连甚广,眼前的人虽多次比肩作战过但如今他是敌是友他仍无法把握,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计划暴露的风险,谨慎起见,他隐忍着脸上的痛把秘密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付子杰故装作无辜,痛苦地说:“我也是没办法,我爸住院了,只有2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希望在死前看到我跟夏晴订婚”。
“所以……你就可以理所应当地伤害雨卿”张宇彬纠着他的衣领,激动地咆哮,似要将他生吐活剥。
付子杰冷冷地看向他,不再作任何的反抗挣扎,突然寒风卷起楼顶上的纸屑抛向高空,付子杰呼出的寒气在他的眼前凝成薄雾,恍惚间一丝熟悉的情愫升腾而起,眼前这个男孩给予他一种宛若来自久远时光里的亲切。
他逐渐控制住情绪,稍作冷静,疑惑地问:“付天衡生病了”?脱口而出的几个字,却挟裹着纠葛,是关切还是仇恨过后的快意,他自己大抵也不清楚。
“嗯,肝癌晚期”为了避免张宇彬发现端倪,付子杰故作哽咽,显得十分悲痛的样子。张宇彬焦躁地松开了他的衣袖,站在走廊前任寒风正面吹打在脸上,好让自己理顺凌乱的思绪。
他回想起虚竹的话,虚竹提及让自己多留意,有可能这个订婚宴只是付天衡打出的幌子,他左思,按理来说付天衡这个病来得也蹊跷,平日里的精气神也不像是个即将得重病的样子,或者真是这只老狐狸布下的诡计,迷惑了眼前的男孩。
他决定赌一次,倏然转身,伸出手纠住付子杰的白衬衫衣领,猛然用力往两边扒,欲要扯开挡在付子杰胸前的衣服。付子杰当下满脸通红,红晕爬上了耳后根,他一个反手用力拉住张宇彬的手腕,故作委屈巴巴地说:“诶诶,流氓,快放开,你这是要干嘛,我的衣服能随随便便给脱的吗,而且还是个男人,让人撞见了我跳到太平洋都解释不清楚,再说要脱也只能是我家雨卿可以……”。
张宇彬被他的话恶心得白了他一眼,松开自己的双手,随即从衣袋里掏出那块虎形琉璃,展示在付子杰眼前。臻白的光瞬间映入付子杰的眼眸,瞬间照清他多年来的坚守和思念,付子杰惊愕不已,来回地揉搓自己的眼睛,睁大双眸直愣愣地盯着在旭日下璀璨得如梦幻的琉璃,直到再次确认眼前的东西跟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他激动地夺过虎形琉璃端在手端详许久,才从自己的脖子上取出自己的那一块,放到一起,两块琉璃合并在一起,光芒万丈,宛若触及到黑暗的每一处旮旯。付子杰双眸鼓着闪动的泪光,哆嗦着双唇,猛然抓住张宇彬的手臂问:“你…..你怎么会有这块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