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你快醒过来……”
他朝着那声音走过去,许久看到一抹亮光,一阵炫目的白晕之后,段景延微微的睁开了双眼,他瞧着头顶上白色的帷幔,不知这是在哪里。
他刚想撑着身子去问康德此时几时,可是感觉到胳膊被紧紧的压着,他意识到自己正抱着一个不着衣衫娇软的身子。
顿时他脑袋嗡的一声,想着会不会是哪个嫔妃爬上他的床,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往下看去,正看见一个小身子,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身。
身子被一头泼墨的长发覆盖着,脸颊在他的小胸膛上,睡着正熟,他眼眸一眯手轻捻着那发丝,脑海里顿时觉得是姜瑶。
可是姜瑶不是已经跟龙赫澈回北暝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定然不会是……
段景延的身子动着,另一只手伸过来想撩开女子的长发,看一下面容,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秀发的时候,女子睡得安稳和香沉。
轻声呢喃着,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继续入睡,那熟悉的又稚嫩的呢喃声,顿时令段景延心头一酥。
是姜瑶,没错,定然是她……
段景延的手轻轻的撩开她的发丝,看着一侧洁白无瑕的左脸,低垂着的睫毛,长而浓密微卷,那嫣红的唇瓣娇嫩的垂涎欲滴着。
“你回来了……”
他紧紧的用力将姜瑶的身子搂紧,生怕在错失掉,害怕她再不识人心的跟着被人跑了……
手下未着一丝一履的身子,令段景延的心砰砰跳起,强而有力的心脏像是瞬间复活一般,他身子一转,将姜瑶置于身下。
手在姜瑶的脸颊上滑动着,他那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是这么多天来,从来没有的,发自肺腑的愉悦。
姜瑶总觉得脸上痒痒的,眉头一皱,睁开那双桃花眼的时候,看见段景延的脸正出现在她的面前,着实把她下了一跳张口就要大叫着。
“啊……”
段景延用手伸手将姜瑶嘟嘟的嘴唇用手指掐住,忍俊不禁的说着:“嘘!不许叫……”
姜瑶瞪大眼睛,瞧着段景延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还透着一股红晕,倒是有恢复的迹象,不枉费她竭尽全力伺候他三天的份上。
“告诉朕,你为何出现在朕的榻上,还未着半履?”
段景延在脑海里会顾着,是他们行过房事了?
可是瞧着她胸口一片洁白,哪里是有半分欢爱的痕迹……
姜瑶被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为他暖身子,才褪去衣衫,她怎么也没想到段景延会一大清早的醒来,还这般得清醒。
如今又被他看光自己的身子,顿时脸上通红起来,如同火烧一般,她紧咬着嘴唇,犹豫再三还是脱口而出道:“那是为你给你治病!”
姜瑶满面羞红的话,再加上那稚嫩的声音,和令他啼笑皆非的理由,不由得令他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殿内回荡着。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没骗你,是你身子太冷,我……”
就在此时,段景延眼眸一声,俯下身子压了上来,紧贴着姜瑶,唇吻上姜瑶的嫣红唇瓣。胸口里的悸动,令他血液上涌着。
姜瑶的话被堵在嘴里,只剩下呢喃声,这是她在清醒的时候被段景延亲吻着,那真实的感觉,令她再也逃避不了。
她手抚上段景延的胸膛,感受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脏加快的跳动。
连带着她的心跳,随之而起,他的吻极尽温柔,没有墓穴中那般的粗暴。
像是将姜瑶置于一团棉花中,用尽所有君王的温柔与爱极尽宠爱着。
而姜瑶,亦是再也无法推开段景延,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的手臂主动的缠绕上他的脖颈,学着段景延吻,给他回应着。
感受到姜瑶的回应,段景延的心像是瞬间不再压制着自己的感情,他此时却离开了姜瑶的唇瓣,看着姜瑶的迷离的眼神,那里还有半分冰封百里的痕迹。
他终于等到姜瑶直面自己的一天,终于等到那眼眸为他融化之时。
“告诉朕,朕是谁?”
“景……延……”
姜瑶起伏着胸口,断断续续的道着,身下的发丝凌乱的铺在床榻上,段景延的发丝也垂了下来,散在姜瑶的脸侧。
她的手扔够着段景延的脖颈,揉搓着那带着龙涎香味道的发丝,眼眸中是无以复加的炙热,段景延抚摸着她的腰肢,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
“小狐狸,你这么勾人,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姜瑶如此说着,脸羞红的撇向另一侧,姜瑶欲语还休的紧咬着唇瓣,就连脖颈都是红的。
“那你为何走了还要回来?回来还要勾引朕。”
姜瑶被段景延这么一说,倒像是她没有廉耻的勾引他,顿时气呼呼的又将头扭了过来,对着将姜瑶道:“明明是你站在城楼上气急攻心,求我回来,我……才回来的。”
“我一个女儿家不顾名节,为你暖身子,你不知感恩还要非礼我,还说我勾引你!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登徒子……”
姜瑶的嘴巴凌厉的说着,段景延瞧着被挑拨起来的姜瑶,欲求不满的神色,他将手从她的身上收了回来,带着戏谑的笑意道:“朕不喜欢勉强人的,你还小……不如再等等。”
说罢,段景延就要拿开姜瑶的胳膊起身,姜瑶知道是这个段景延瞧着自己进了他的手掌心,又开始傲娇起来,就像听自己的羞耻之言。
真是放肆极了……
“这可是你说的。”
姜瑶偏不妥协,眼神凝视着段景延含笑的眸子,那里面幽深而又深邃,一眼望不见底,想知道他如何想的,更是难上加难。
“如何?就是朕说的。”
段景延一个吃死姜瑶的挑眉,姜瑶的胳膊一松,随着他的身子起身,段景延坐在床榻上,开始穿着亵衣,嘴角挂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尤其是想着姜瑶那嗔怒的眉眼,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其实他是怕伤害了她,年纪还有些小,强行行欢她定是会吃痛的。若是因为他而吃痛,他会深深自责,每每想到这里,他就不忍心进行下去。
可是姜瑶却在床榻上跪立起了身子,正好如墨的发丝将她的身子包裹着,隐隐约约的露着段景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