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胤拉着姜瑶,一同落座在龙椅上,她对着众人示意道:“我最不喜欢那些礼数了,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拘谨。”
殿门口一阵欢闹声,阿曜带着君临和鸾凤走进来,浑身是土的模样,君临刚走到门口,尖叫了一声道:“父皇!”
君临撒丫子就跑向段景延,一头扎进段景延的怀中,今天以来阴霾神色的段景延,这才露出愉悦的眼神,抱着君临爽朗一笑:“君临有没有想父皇?”
“有,可想呢,可是母皇不让我出宫,说我必须学号好马术,骑着小马才能去找父皇。”
鸾凤也走了过去站在段景延的面前,眉目扫视着鸢儿,鸢儿神色立刻尴尬起来,她能看懂那丫头明明是笑着,但是那眼神里透漏着凶狠。
“父皇,鸾凤想做父皇身边,可好?”
段景延不假思索的道:“当然好啊,来,凤儿。”
“咳咳!”
在殿内瞧着的姜瑶,清了清嗓子,她看着鸾凤嗔斥道:“等散了宴席在去找你么你的父皇,没看到身边有鸢儿姑娘吗?不得胡闹,到自己的位子安坐。”
鸾凤盯着鸢儿冷哼一声,从鸢儿身边走过,恶狠狠地道:“想勾搭我父王,也得看自己配不配。”
君临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姜瑶,被瞪了一眼,于是放开了段景延做到后面的席位上。
段景延的神色就不好看起来,还不容见一回孩子,如今没有三两句就要被打压回去。
“既然帝上阻止朕跟孩子们亲近,为何自己还要跟自己的父王临坐?”
段景延故意将此话讲的跟大声,殿内瞬间寂静了,殿外的众臣都鸦雀无声,顿时清正殿内只能听得到乐师们管线丝竹的悦耳声。
有些大臣的亲眷不明所以,窃窃私语的问着:“这是什么意思?”
大臣赶紧瞪了一眼自己的亲眷道:“管好自己的嘴,脑袋不想要了!”
姜瑶的脸色沉了下去,怒视着段景延,司徒清胤眼神冷毅着,他感受到姜瑶紧攥着他的手,司徒清胤站起身就要出言。
她立刻抢先出言道:“段景延,你不要太过分,今日能请你来还是看在孩子们的面上。”
阿曜此时也走到了殿上,他看着殿上的二人,又看着殿内的二人,活脱脱的一场闹剧,他深吸一口气,道:“父皇,今日是母皇的生辰,他最高兴的日子。”
说罢,阿曜便去后面落座,段景延猛地灌了一口酒,这才忍下来心中女的怒气。
刘尚仪立刻在殿内长喝道:“宴席开始!”
最后一排排的舞姬走了上来,在殿内纷纷起舞着,顿时缓解了清正殿的紧张气氛。
鸢儿透过众人看向龙椅上的帝上,仔细的观瞧着,那精美浓艳的妆容下,正是那日问情楼质问她的女子。
原来她就是帝上,难怪能迷得一个皇上至此……
姜瑶端着酒杯一杯杯的喝着,一看见段景延胸腔里就忍不住发着怒火,司徒清胤看在眼里也任由着她,感情上的坎还得她自己迈过去。
一场歌舞之后,刘尚仪缓解着殿内的刚气氛,道:“不知道今年各位给帝上带了什么礼物,可否拿出来让众人一观?”
云袖率先站起身,拿过一个木盒子,神神秘秘的道:“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只能给帝上自己看,比较粗陋,劳烦刘尚仪传达了。”
刘尚仪从云袖手中接过,走到殿上,姜瑶正沉着脸色喝着闷酒,刘尚仪在她身边将盒子打开,姜瑶拿眼一扫,只见是一双婴孩的虎头鞋。
“噗!”
姜瑶刚喝进口中的酒就喷了出来,她被呛得不停地咳嗦起来。
司徒清胤看了一眼那虎头鞋,也明白着寓意,唇角笑着一手抚着姜瑶的背部,一手拿着帕子为她擦着酒水,“瞧瞧你这样子,非要喝醉不可吗?可不要辜负了一番苦心。”
刘尚仪抿着笑意将盒子递给一旁的宫女,殿内的云袖和初言相视着一笑。
初言抚着肚子被胡苏扶着站起身,从袖口里拿出来道:“这是帝上多年之前画过的一套对戒,这几年我都在遍寻材料,终于给帝上做出来了,今日就借花献佛了。”
刘尚仪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闪耀着璀璨的光亮,殿内众人纷纷侧目,尤其是女子们均是羡慕非常。
姜瑶嘴角一笑着:“初言真是有心了。”
阿曜亲自将一幅字画送了上去,画的正是姜瑶陪他们放风筝时的模样,姜瑶会心一笑。
君临送了自己做的一个小弹弓,逗得姜瑶哭笑不得。
鸾凤送了一味香,姜瑶很是诧异,刘尚仪俯身对姜瑶道:“老太医很是喜欢鸾凤公主,总是教公主一些药理,恐怕是要收做关门弟子。”
“母皇很喜欢。”
鸾凤心满意足着,送完礼物的孩子们纷纷跑出去玩耍着,苍玲珑也跟着跑出去。
殿内姜瑶看向苍琥珀,戏谑问着:“吃着我的喝着我的,礼物怎么也不见你拿出来?”
苍琥珀一阵轻笑,对着身后之人一挥手,侍卫抱着盒子就走到殿内,将盒子呈上。刘尚仪接过,感觉手上一沉,心里寻思着何物。
“这是本帝王为帝上亲自准备的礼物,还望帝上喜欢。”
姜瑶打开盒子一看,正是苍山国的玉玺,归顺文书,还有提亲的文书。姜瑶的顿时一个出神,将盒子合上一推,刘尚仪立刻会意送了回去。
“这礼物如此贵重,我不能收。”
“比起苍山国,瑶儿对于我来说比这皇权重要的多,我还记得瑶儿在船上的时候,对我说要我拿天下作为聘礼,如今我带着来了。只要瑶儿在文书上落笔,苍山国的国土兵马都是瑶儿的。”
姜瑶感觉到司徒清胤伸过来搂着他腰肢的手,慢慢的收紧,她立刻回着:“不过是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啊。”
苍琥珀也不恼仍然不肯收回,刘尚仪退回来的盒子,仍旧笑着道:“可是如今恐怕没有比我,更能够掌握那么多兵权的国家,万一边境一个暴动,到时候帝上还得来求我,到时候恐怕就不是现在的景象了。”
他将杯中的酒饮下,那一句玩笑话就想将他打发了?他废了那么多心思,就为了一句玩笑话?他的眉眼渐渐深沉起来,知道姜瑶这种女人,得征服……
姜瑶刚想开口,对面的段景延就开口说着:“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想动她,先得过我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