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冯侍夫这话说的真有意思,寡人何时对你说过,要你前来侍奉了,寡人身边是没人了吗?”
姜瑶一声声的娇笑着,看着冯莺的脸色,瞬间由红到白,再到灰败下去,身子也屋里的瘫在地上,脑子里一遍遍的回回响着:这次完了,真完了……
她挽着段景延的胳膊道:“寡人哪里需要你伺候?你也配吗。”
一声声的质问,冯莺这才觉察到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圈套内,而自己如今被困的死死的,百口难辩着。
段景延在殿内暴怒着:“来人,拖出去!斩首!”
姜瑶亦是宠溺着段景延一挥手,侍卫们就要将冯莺拖下去。
此时玉磬带着一众嬷嬷走进来,对着姜瑶一个作揖道:“参见帝上,白玉侍夫,太后有令,让奴婢带冯侍夫回御凤宫,太后亲自管教。”
姜瑶睨着地上已经瑟缩成一团的冯莺,道:“那玉磬姑姑请便吧。”
段景延狠厉的眼神看着玉磬道:“若是接过不满意,帝上可是要亲自去提人。”
玉磬深吸一口去,看向冯侍夫道:“帝上放心,定会给帝上一个交代,带走!”
刘尚仪恭送着玉磬众人离去,随后殿内传来姜瑶的娇小的声音,段景延搂着姜瑶的腰肢,嗔斥着她,用手指点着她的额头。
“你啊,如今越来越会胡闹了,杀人的本事没有,竟会在人心上做文章,若是朕不站在你身后,你可要如何?”
姜瑶依偎在段景延的怀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道:“若是阿瑶有一天变坏了,景延还喜欢阿瑶吗?”
“有多坏?”
段景延深邃的眼眸看着姜瑶,搂着她的腰肢又紧了几分,姜瑶仔细的想着他的这个问题。
“能比朕还坏?”
姜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那阿瑶肯定是自愧不如,景延的心思阿瑶可是看不透呢。”
“你若是看不透,拿这世上还有谁还能进到朕的心里?”
刘尚仪立刻对着众人一摆手,齐齐随着刘尚仪退了下去,姜瑶眯着那双魅惑的桃花眼,看着段景延,她的手抚在段景延的胸膛上,感受着那胸口逐渐挑的剧烈的心脏。
“此生,能够进到阿瑶心里的人,唯独也只有景延。”
姜瑶说的轻柔,但是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落入段景延的心坎中。他嘴角翘起一抹邪笑,俯下身子,捧着姜瑶的脸颊,一个深吻。
“景……延,我腰还疼着呢,受不了……”
段景延的笑憋在胸膛内,本来只是调戏一下姜瑶,如今却勾起了她的心思,横抱着姜瑶走向床榻,他一把拉上龙榻边得帷幔。
“那朕轻一点。”
姜瑶躺在床榻上,段景延的手已经去拆姜瑶的发簪,一头泼墨的长发,倾泄而下。段景延抚着姜瑶的长发,柔滑似锦缎,他爱惜的贴在脸颊。
“朕那两年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钱也不是,财也不是,女人也不是,当看见一个画廊里。有你的一张画像,朕才突然心动,朕以为是自己喜欢画,买了很多你的画像。”
说到这里段景延轻笑了一下,姜瑶好奇的追问着:“然后呢?是什么?”
“然后朕在一家画廊看着那些毫无意义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朕想要的一直都是画里的那个人,一打听才知道是南安国的帝上,云泥之别。莫说交集,就联想也不敢想。”
姜瑶搂着段景延,咯咯的笑了起来,在他耳鬓道:“然后你就想着勾引寡人了?”
“是朕的,永远是朕的,跑不掉。”
他出资和眸子闭上双眼,霸道的吻向姜瑶,姜瑶亦是回应着。心里的那片冰山,又再次一点点的融化,汇集成河,画作眼角的一丝眼泪趟了下来。
御凤宫内。
玉磬带着脸上青紫留着血的冯莺走进来,嬷嬷们将他扔下庭院的地上,正午的日头格外的炎热,暴晒着冯莺的身子。
上官颜坐在廊下,墨凡在一旁为她转着风轮,她冷着神色道:“哀家宠了你两年,没想到你还是没改这份偷鸡摸狗的心思,从前与宫女就扯不清也就算了,怪宫女对你有心思。
如今你倒是对帝上起了心思,怎么觉得哀家老了,是吗?”
她的话语说的冯莺身子一阵阵的颤抖着,他跪直了身子,匍匐在地上道:“太后,是……帝上她用话语迷惑我,我……”
“住口!你自己不守贞洁,还想着攀诬帝上,帝上也是你能污蔑的?”
“我……”
瞬间冯莺觉得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眸子乱转着,“太后明鉴啊,一定是有人在后背做局害我,我对太后的心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是吗?从前哀家就是信了你这幅言辞,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你,如今你将哀家的脸丢到了帝上的面前,还想着狡辩!”
“太后,莺儿对太后可是情有独钟的,太后不能因为冤枉了莺儿。”
上官颜从椅子上站起身,从阴面的屋檐下走出来,站在冯莺的面前,被太阳灼晒着,“冤枉?这么多年哀家才觉得自己是最冤枉的那个。”
她眼底已经满是厌恶的神色,对着玉磬一个摆手,玉磬立刻从后院带进来一个蒙着布袋的人,发出的呜呜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妙龄少女。
玉磬将女子压着跪在冯莺的身旁,一摘布袋,女子正是近日来与冯莺私会欢好的许凝,许凝嘴里堵着白布,许凝看见冯莺的一刻也愣住了。
“认识吗?”
太后冷声问着,凌厉道着逼迫的神色瞧着冯莺,冯莺颤抖的声音道:“是我戏班子里的师姐,班主的女儿。”
“认识就好,哀家从她身上可是搜出来大把的皇家银票,莺儿给寡人解释解释吧。”
太后从袖子里挥出一大把银票,甩在冯莺的脸上,许凝呜呜的声音看着冯莺。
“莺儿私自拿着太后赏给莺儿的银钱,照顾自己的戏班子,没有告知太后,莺儿知错。”
冯莺避重就轻的道出,但是却令上官颜更是心寒,她背过身子,压着怒气道:“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逼哀家要对你用刑吗?”
话语中还带着一丝怜惜,冯莺只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没有退路的角落,仿佛下一脚就是万丈悬崖,而前面已经没有了生路,满是刀光剑影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