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上官颜又咽不下这口气,给脸不要脸的行为,竟然话里话外的嫌弃,当她上官颜什么人,眼神中又透漏出阴狠。
“玉磬,你吩咐下去,断了南安国与墨家的商道往来,哀家的颜面可不是谁都能拂的。”
朱苍臣无奈的摇起头,悠闲地道:“莫要强人所难,万事勉强不得。”
玉磬立马俯身走下去,即刻去办。
上官颜擦着水渍,一个抬眸间已经是泪眼朦胧,眼泪在里面打转着,一股摇摇欲坠的;泪光,在里面荡着涟漪。
她看着朱苍臣,吸溜着鼻子问着:“子远,哀家是不是老了?是不是不好看了?要不你去召来慕容宸,给哀家脸上来两刀吧。”
“胡闹!”
朱苍臣顿时怒意的吼向上官颜,上官颜紧咬着下唇,被他吼得眼泪直掉,一滴一滴的砸在衣裳上,她眼睛红红的瞧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竟然敢吼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看不惯哀家了,觉得哀家又老又丑,不如女儿漂亮又有权势,都去依附帝上了,哀家……”
朱苍臣亦是一阵叹息的走过去,接过手帕扔到桌子上,揽过她的身子搂紧怀中,低声道着:“跟了颜儿是我自愿的,以我朝中的势力断然不必依附任何人,可是见颜儿的第一面我的心就不属于自己了。”
他涌着怀中啜泣的身子,上官颜嘴角一抹狡黠的笑意问着:“是真的吗?”
她仰着头,眼泪还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着,朱苍臣低垂着眼眸,俯下身在光洁的额头上深深一吻,柔情似水的眸子,一如相见时的模样。
“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还想去哪?”
上官颜心里阵阵的暖意,连连抵挡不住这个魅惑人的狐狸精,她嘴角一笑的拉着朱苍臣往寝殿内走去,手上一手攥紧朱苍臣,一手挑开珠帘。
“走,陪哀家去更衣,哀家还要听子远的情话。”
朱苍臣眉毛一挑,眸子一眯,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时辰,嘴角翘着推据着:“太后,一会儿微臣还得去前朝,与帝上接见西域特使。”
“稍后也不迟。”
上官颜拽着朱苍臣就进了寝殿,然后一脸笑面的关上了门。
朝晖殿内,姜瑶侧卧在皇椅上,手拄在把手上,从清晨一直上朝到现在。已经过了午时,草草吃过午膳就又得接见时辰,忙的不停歇的日常。
殿内已经坐着一位西域的使臣,正等着商讨未来贸易的事宜。
姜瑶手持着羽扇打着哈欠,问着一旁的刘尚仪道:“朱大人怎么还不来?”
刘尚仪也是一阵迟疑着,此时从后殿后跑进来一个小宫女,在刘尚仪耳边一个言语,刘尚仪一个蹙眉摆手示意退下。
她亲自走到姜瑶,凑到她耳边道:“太后留下朱大人进了寝殿,恐怕……”
姜瑶没有应声,对着下面的西域使者道:“西域使者,我国的朱大人有要事,恐怕是来不来了,咱们商讨吧。”
络腮胡子的使者,点头道:“那就叨扰帝上了。”
“我乃西域东部克达部的使者,东部两年前归为南安国,如今发展势头迅猛,人人富庶,所以我克达部首领想与南安国发展贸易。”
“可以,小事一桩,寡人要的诚意呢?”
“听闻帝上一直再找以为调香师,我们西域的调香师就属我们克达部的百里幽。”
“是个中原人?”
“是。祖籍中原,母亲是西域人,帝上一见便知,此人也是我西域最为绝色之人。今日特来进献给帝上,愿我们两国能够礼尚往来。”
“好说。”
姜瑶一个点头,使者轻拍着手掌,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人未见就有一股清幽的香味传了进来,甚是独特,这种香味连瑶池都配不出来。
一个一身红色绫罗绸缎的男子,走进来,那脸庞竟然与白玉都不相上下,但是此人不像南安国的男子,普遍偏瘦弱。
此人身上带着一股刚硬的气息,是那种不愿意折腰的人。
百里幽眼睛都没有抬,姜瑶拿着羽扇遮着面容,就露着两个大眼睛,她的眼神停留在那胸肌上,给人一种很强壮的感觉。
“百里幽见过帝上。”
轻蔑还有着敷衍,随意的一个拱手行礼,按理应行跪拜大礼的,刘尚仪很是不满,但是瞄着姜瑶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也就不再多嘴。
姜瑶睨着百里幽,脸上不为所动,但是还是心里还是记下了,他没有忘为了这位调香师,刘尚仪从半年前就开始联系西域的他,都被拒了回来。
如今西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他能够出山,还是有来无回着。
“帝上,那开放贸易之事……”
“给你们开放东市。”
姜瑶眼眸一垂,生意低沉着带着威仪,使者一听大喜,这东市是最大的贸易市场,着实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他立刻跪下去叩拜。
“多谢帝上的慷慨,我这就回克达部,传到这个好消息给我们首领。”
刘尚仪立刻走过去相送,姜瑶拿着羽扇又打了一个哈欠,百里幽皱起眉问着姜瑶:“不知道帝上想让我调什么香?”
“龙涎香会调吗?”
“可以。”
百里幽低沉的言语回荡在大殿内,甚是有催眠作用。
姜瑶话音刚落,在后面的太监宫女齐齐的搬着两个香料桌子,端了上来。
放在他面前,姜瑶慵懒的侧卧在床榻上道:“调吧,寡人睡一觉,等寡人睡醒你能调的出来就留下,调不出来就回去吧。”
这寡淡的言语,让百里幽不知道何去何从,费力半年的时间,他如今才从西域过来,就为了调一个龙涎香。他一直以为是南安国的帝上,贪图他的美貌。
这种话幸亏百里幽没有当场说出来,不然定要被姜瑶笑掉大牙。
“那若是我不调呢?”
姜瑶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眸,眉毛一拧,又重新张开那星眸,看的百里幽一愣,更有些期待的意味,嘴角已经爬上了笑容。
“那就滚。”
简单淡然的言语中,已经掺杂了姜瑶的威严,还有不耐烦的心情。
百里幽又是一愣,嘴里再也说不出任何言语,姜瑶再次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那股幽香的原因,手里拿着羽扇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