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延散朝之后,急步往镜圆宫走去,康德小步跟在后面,进了镜圆宫。此时的姜瑶正手抚着太阳穴,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姜瑶微微睁开眼睛。
眼神中透漏着意思的歉意,段景延走过来握住姜瑶的手,道:“瑶儿,感觉好些了吗?身体还有哪里不适吗?”
“一切安好,皇上不必担心。”
“那你想吃什么?朕让御膳房做了送来。”
姜瑶将手抽出,从躺椅上站了起来道:“没什么想吃的。”
此时,阿曜和济慈走了回来,济慈欢快的小跑着往姜瑶的怀里扎去,喊着:“母皇!母皇……”
一声声的亲昵,姜瑶干笑着应付了两下,抬起眼之间看着站在庭院内吗,镇定自如看着他的阿曜,此时像个小大人一般,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狗皮膏药的迹象。
姜瑶将抱着腿的济慈抱了起来,递给了问琴,转身黑着一张脸走进了殿内段。景延摇着头,随后走了进去,问琴抱着济慈,手里领着阿曜,走向偏殿。
“皇上还跟进来做什么?去找你的帝上吧,我只是姜瑶,同名同姓的女子罢了,不过是仰仗着帝上的福泽有了今日的后位……”
“瑶儿,别这么说。”
段景延从背后搂住姜瑶的身子,“朕只愿意看你开开心心的,这后宫不愿意变成你的枷锁。”
姜瑶心里为之一个震荡,段景延如今不再拿她们之间做比较,而是姜瑶自己放不开。她被段景延拢入了怀中,姜瑶呢喃着:“可是我在意,我在意皇上的心里又没有我,在意是不是真的爱我……”
姜瑶带着哭腔的诉说,被段景延转过身子,一下子吻了上来,封住了姜瑶那一腔的哀伤。
将所有的悲愤变成了绵绵的柔情,变得越来越霸道。
段景延的呼吸越来越重,就在他的手往下滑的时候,姜瑶才退了一步出来,擦着唇边的舌津。姜瑶拉着段景延坐了下来,一脸的欲语还休着,摇着头带着小女儿的柔情。
“以后可不许在如此冒险,心里不快自当对朕讲,朕本来想收拾一下将密室关闭的,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我把你心爱的帝上画像都给烧了,皇上不是得降罪于我吗?”
段景延一个轻笑,此时姜瑶哪里有半分请罪的心思,她的手轻轻地抚向段景延的脖颈,顺着他的胸膛一路滑下,那张倾城的脸上满是妖媚的笑容。
“朕哪里舍得责怪瑶儿半分,都是朕不好,让你不安心。”
姜瑶如今也算是看明白段景延的心里所想,那么多曾经的心血,明明很怀念却半分责怪都没有,还对着她温柔言语,当真是爱的深沉。
“皇上真的不在意吗”
姜瑶笑的像个狐狸一般,眯缝着双眼,手在段景延的身上游走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眼神里泛着想将姜瑶吃干抹净的迷离神色。
“瑶儿不觉得自己就是帝上吗?”
姜瑶本来含情脉脉的眼眸,顿时被惊得瞪大眼神,段景延一把将姜瑶搂入怀中,他嗅着姜瑶的芳香,贴着她的胸口,听着里面逐渐加快的声音。
“你的身体,你的声音和身姿,你的秉性,你的见识……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种事情在她进瑶池的时候也曾想过,只是进了后宫就淡忘了,姜瑶搂着段景延的脑袋,将他的脸贴在胸口上,任凭一遍遍的吮吸。
“若是有一天帝上回来了,皇上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这是世间没与那么多的绝对,有必然也有偶然。
“朕只对你。”
段景延一个翻身将姜瑶压在了身下,一个粗重的闻就压了上去,姜瑶的手穿过段景延的衣衫,抚摸着他的背部,逐渐在他霸道的柔情下,迷离了一次又一次。
“瑶儿,你是无可替代的……”
“朕这辈子拥有你足矣,只想和你走完最后的时间。”
……
在一次次的欢愉中,姜瑶沉浸在蜜意中沉睡过去,段景延将姜瑶抱起,转身走向床榻。浑身的片片樱红,宣示着段景延的所属。
而阿曜小小年纪却开始有了心事,他从偏殿溜了出来,却被一个小宫女看见,拉着他躲在一旁的石头后面道:“大皇子,你在这干什么?皇上和皇后已经睡了,你可不能打扰。”
“我就去看一眼。”
阿曜奶声奶气的,小宫女微微一笑看着主殿的方向,道:“大皇子不知道吧,这皇后啊可是可不是个好相处的,昨天在密室里烧了你母皇所有的画像,如今还不是哄得皇上高兴着。”
一个四岁的孩子哪里听得了这些,一听画像都被烧了,顿时觉得再也见不到母皇了,小宫女得意的一笑,“大皇子,你可不要在犯傻了,这都是皇后亲自干的,就是要让你和皇上再也记不起帝上的模样,她好替而代之。”
阿曜顿时揉着眼睛道:“那我的母皇呢?去哪了?”
“是被这个皇后害死的,有她在这个皇后位子上,你的母皇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的。”
小宫女看着人走过来,立马对阿曜道:“大皇子,快回去吧,可别被发现了,不然你的性命都难保。”
于是她立刻站起身子走了,阿曜摸着眼泪往偏殿走去。
之后的几日,济慈仍旧和姜瑶亲昵着,姜瑶也渐渐觉得自己接受了,渐渐喜欢上济慈和阿曜。济慈依旧如往常一般飞奔过来,一边喊着:“母皇!母皇……”
姜瑶蹲下身,将可爱的济慈搂个满怀,而远处的阿曜就站在庭院内看着,姜瑶觉得很是奇怪,对着阿曜招了招手,而阿曜却是转身进了偏殿。
“慈儿,你哥哥这是怎么了?”
“哥哥说,是母皇害的我们母皇回不了宫,母皇肯定有一天会回来的,说你是坏人……”
济慈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姜瑶,姜瑶紧皱起眉头,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哪里懂得其中的事情,定是有人教唆。
姜瑶往身后的刘尚仪看了一眼,刘尚仪立马会意,她没有去问问琴,知道这种居心叵测的话,不是问琴能说的出来的话。
故意挑唆母子关系,真正受益的也不会是镜圆宫的任何人,而这背后定是别的宫殿的妃嫔,姜瑶安抚着怀中的济慈。
经过几天的摸查,姜瑶偷偷的跟在阿曜的身后,发现在阿曜和济慈去无逸园的路上,总有一个小宫女,对着阿曜说着挑唆的话语。
“那是哪个宫里的人?”
“娘娘,是咱们镜圆宫的。”
“镜圆宫的人……”姜瑶呢喃着,不禁深看着这个宫女,对刘尚仪道:“给我盯紧了,每天做什么见了谁,说了什么话都得一一记录下来。”
而阿曜都没有当面表示过什么,听完就会拉着济慈离开,而这种话语听多了,即使假的也会变成真。
晌午过后的时候,刘尚仪从外面走过来,凑到姜瑶耳边道:“娘娘,那个宫女从库房拿出来一个香炉,给了大皇子。”
姜瑶缓缓睁开眼,眼神里迸发着怒意,原来是借着阿曜打着这个心思,她倒是想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阴毒的法子。
刚过没一会,阿曜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抱着香炉晃悠着小身子,姜瑶立刻闭上眼睛,装作不知的模样。一直走到了殿中央,他轻声喊了一声:“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