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公宇一同向着姜瑶走了过来,公宇一步步迈下台阶,一身龙袍的他站在姜瑶的身侧,眼神里满是期盼的看着该女子的身影,就连那一头泼墨的长发更是像极了她。
“抬起头来。”
公宇一声威严的声音,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之情,锦王亦是紧紧的盯着她,姜瑶微微的将头抬起来,一脸的懵懂和无辜,眼眸里还带着委屈的神情。
那抬起头来的容貌,顿时让公宇和锦王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的绝世美貌,那毫无城府的眼神,那里是心有盘算的姜瑶。
一个是狐狸,一个是兔子的区别。
“当真是世间只此一人的美人,慕容宸和十妹说得倒是一点也不夸张。”
看着公宇一直看着姜瑶眼眸,带着笑意的神情,锦王一阵醋意。
对着此女子一丝爱怜之心都没有,伸手一推她,姜瑶被推倒在台阶上,而锦王则站在公宇的面前。
他威逼利诱着:“如果你敢让她进了你的后宫,咱们就分道扬镳,你做你的君王,我回我的周安国,从此……”
公宇看着锦王如此敏感的样子,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锦王也闭了嘴,一脸别扭的别过了脸。
“你叫什么名字?”
公宇很是好奇的看着她,总觉得那眼神背后藏着东西,或者就是伪装出来的无辜,后宫那些女子那个不是伪装的好手?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瑶被锦王刚才的样子着实吓到了,看着众人,支支吾吾的道着:“小女子,姜……瑶。”
顿时如平地一声惊雷,令众人一个吃惊,殿内的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道:“这天下还能有敢跟南安国帝上重名之人?”
公宇皱了下眉头,眼神从姜瑶的脸上转移道慕容复荆的身上,眼眸思虑着道:“是不是把你们给她改的名字?”
本来是要邀功领赏的慕容复荆,被公宇一阵质问,顿时慌了心神,撩着下摆跪了下去,道:“君上,老臣冤枉,实在没有给此女子改名,这女子一来就是叫此名。”
“那此女子何来?”
“回君上,此女子是我慕容家还为三皇子效力的时候,小儿奉命前去巡游遍寻绝色女子,用来进献给太皇,以得圣心。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多年,归来时已经是这番景象。
小儿已经与十公主有了婚约,此女子也是要照常谨献给君上定夺的。”
公宇一声冷笑,看着地下的姜瑶,次姜瑶非彼姜瑶。
“朕说了不要就是不要,还要强塞进来不成?你们慕容家有何目的?”
慕容复荆一听更是心慌,连忙磕头道:“求君王明鉴,实乃是老臣不知如何处置,杀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一张魅惑的红颜,放在哪里都是……”
“八成是你家的慕容宸看上了此女子,要娶为妻,惹得我十妹到朕这来哭诉,你是担忧攀不上这门婚事,才将此女送进来的吧。”
慕容复荆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一眼被看穿的心情,更是让他如履薄冰,脑袋抵在帝上,丝毫不敢抬起,也没有任何话好辩驳。
“微臣知错,定回去好生教养小儿,还请君王和公主消怒。”
锦王眯着眼神,不放过姜瑶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身形竟会如此相像,还叫着同一个名字。可是那脸上的容颜,却要比姜瑶好看百倍。
姜瑶瑟缩着身子,瘫倒在台阶上,一副不知如何是从的模样,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出乎粗可怜的神色,会让任何人心生爱怜之意。
尤其是姜瑶环顾着四周,眼眸中带着泪光的模样,令锦王看的痴了,他蹲下身子伸着修长的手指,就要触碰上姜瑶的脸颊。
“你怎么会如此相像?”
而这一动作被公宇发觉,一个转身就攥上锦王的手腕,顿时心生怒气,大喊着:“你在做什么?”
锦王这才回了心神,手微微的一个禅意,看着眉眼怒气的公宇竟然不知如何恢复,支支吾吾的说着:“本王……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姜瑶……”
“她已经死了!死了!她根本不可能是她!”
公宇一把将锦王的手甩开,诸位大臣看着这样的锦王和君上,也是微微干咳着转过身子,这两年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诸位大臣也是心里清楚,自己的君王就是个断袖。
可是断袖的对象还是周安国的锦王,大军二十万压境,众人均是默不作声着。
公宇看着倒在地上勾魂索魄的姜瑶,心里满是忌惮,锦王之前是女人堆里的浪子,他是清楚的,这两年可是一丝都没有碰过女人。
可今日偏偏是她,打破了一切,公宇心里害怕着,这一切不得不让公宇警铃大作着。
姜瑶被她的吼声顿时吓的又是一个激灵,身子往后退了退。
殿上瞬间变得寂静,大臣们向着刚才的提议道:“君上,如今边关军情才是要事,微臣们还是觉得十公主若能为了乌兰国出嫁,才是解决了燃眉之急。”
而此时听闻慕容复荆送了姜瑶进来,她一阵欣喜的赶来,想看皇兄纳了她。
蒹葭刚走到殿外,想找皇兄在给个一纸婚约,却听到了此话,犹如糟了雷劈一般,身子一个微颤,还是被身边的婢女赶紧扶住。
她脑海里想着慕容宸的身影,还有之前被和亲的公主们哭像有多惨,境遇又是何其惨烈。嫁给周安国的七公主,蒹葭玩的最好的七姐。
据说去了周安国,三年连个侍寝都没有,身孕都没有,都是被一个宠妃霸占去了,那这样的出嫁又有何目的?
“我不要!”
蒹葭站在殿外大声的喊了出来,她倔强的皱紧了眉,一步步的走向殿内,身上散发着孤注一掷的气息,“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只会坐在这里言说的大臣们,奈我何!”
“一个个的吃着俸禄,那里有战事,就用和亲解决,五姐已经嫁娶了南匈奴,郎才女貌况且一对佳话,和亲只是锦上添花。七姐可是被你们嫁去周安国,那和周安国的皇上,
是如何待她的?想尽了冷宫,日日被宠妃摆布,如今还想着让我嫁给北匈奴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你们妄想!”
蒹葭不甘示弱的站再殿内看着大臣们,大臣们纷纷低下了头,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公宇看着蒹葭极力的反抗,心里越是万分的心疼,这可是他母后唯一的女儿,一个生母。可他作为一个黄航,很多时候亦是无奈。
大臣们低着头谏言道:“可是如今还是需要一个公主前去和亲的啊,乌兰国是没有平定边疆的能力了。”
这话说得很是中肯,众人听来亦是哀婉,蒹葭别扭的一转身,看见一侧倒在地上的姜瑶,眉眼间的怒气又升腾起来,想到当初就不该救她。
可是她答应过慕容宸,救她的场景一辈子烂在心里。
只见众人僵持的时候,从殿外一个身着金黄色凤纹的妇人,半白的头发慌着一头的步摇,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人未见歇斯底里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不可,不可……你们怎么可以再从哀家的身边夺走公主,你这是哀家惟一的女儿,君上当初已经被你们宋去南安国做了十几年的质子,如今还要从哀家的手里抢走公主!”
蒹葭犹如看见了就行一般,嘴巴一撇,迎了上去道:“母后!母后为儿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