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怪时雅惊讶,虽然不知道山河图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时雅明白,它对于父皇来说特别重要。
重要到,当初为了它可以屠戮杜氏一家,而那杜燕儿更是她唯一的闺中密友,也因此惨死,关于这件事,时雅一直心中有愧。
觉得自己贵为乌兰国的公主,却连保护自己姐妹的能力都没有,从此她变得叛逆,张扬,却没有人知道这是她对自己无能的逃避。
如今再提起山河图,竟是和她讨厌的女人有关,时雅的心情万般复杂。
又联想到之前姜瑶说的话,她是这将军府中唯一的孤女,时雅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朝着时晟问道:“三哥你难道怀疑,将军府人的死亡和那山河图有关?”
时晟点点头,按理说姜老将军居功至伟,不可能连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都护不住,可如今却是只留下璟妃一人,可见是有什么他人所不知道隐情的。
而如果是因为山河图的话,倒是好解释的多了。
时雅有些痛苦的说:“三哥,那个山河图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这么多人因此而死!”
而另一边,段景延和姜瑶这边,姜瑶恰好也将那黑衣人的问话朝着段景延一字不落的复述着。
在听到山河图的时候,段景延眉头蹙起:“你说他们逼你说出山河图的下落,还断定山河图在将军府?”
“对啊,臣妾的爹娘去的早,外公也没什么交代,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麻烦东西,只好哄骗他们说是放在祠堂了。”
姜瑶一脸委屈的说道。
见她那小小的包子脸都皱到了一起,段景延不由得有些好笑道:“也就你觉得这山河图是个麻烦事,在其他人心中,它可是个宝藏。”
姜瑶撇撇嘴:“正因如此,才算是麻烦事啊,臣妾如今跟着皇上,吃喝不愁,要什么宝藏,非但给不了臣妾任何好处,还差点让臣妾命丧黄泉,您说这难道不是麻烦事?”
听姜瑶这么一说,段景延居然生出一种很有道理的感觉,再想到方才姜瑶提到他之时,那满心的依赖,段景延突然觉得有些满足。
他摸着姜瑶柔顺的发,说道:“朕记得,爱妃不是常日哭穷?怎么这会听到宝藏却是不激动了?”
姜瑶闻言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臣妾虽然爱财,但那实在是因为臣妾太穷了,可臣妾却不是那等没有自知之名的人,有的东西不属于你,就不要去肖想。”
“人之不得意,往往是因为所图过多,反倒错过了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姜瑶这句话原本只是随便拿来当鸡汤使,想要装一把文艺的,却不想段景延听后双眸却很是认真。
细细的看着姜瑶,姜瑶被看的有些娇羞,不由得嘟嘴到:“皇上你老看着臣妾干嘛。”
“朕倒是没想到,爱妃经历了一场劫难,竟是变得通透了许多。”
姜瑶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说这些她本来就懂,甚至可以说出来一大堆鸡汤,可联想到自己之前经历了那般事,大猪蹄子愿意这么理解就这么理解吧。
说到底,姜瑶还是懒得费那嘴皮子去解释。
“那说明臣妾的悟性高。”干脆顺着段景延的话往下说,段景延果然成功被她转移了注意力。
等两人又调笑了一番,段景延看向她:“爱妃当真不好奇这山河图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