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了几分钟,她还是发信息给许若云几人所在的群聊里。
蒲苇:明天周六终于不用加班了,要出去逛逛吗?
潘玉梅:大小姐终于出现了。
雨妍:怎么样,当卓少奶奶的滋味如何?
蒲苇:滚滚滚,我去当杂工,什么少奶奶啊?
许若云:[大笑的表情]
雨妍:不是当卓少奶奶,你会那么卖命的工作,帮人家挽回公司声誉?
潘玉梅:嗯嗯,近这一个月,卓轴的公司好像有点起色,蒲苇都是你的功劳啊,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要嫁进卓家了?
蒲苇:别胡说八道,卓轴只是我的好兄弟!
雨妍:好兄弟就那么卖命了?我们都是你的好闺密啊,你什么时候也帮我们卖卖命啊?
蒲苇:[累成狗的表情]别了,我已经剩半条命了。
许若云:辛苦了蒲苇,卓轴肯定给了不少工资你吧。
蒲苇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对话,也只有许若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卖命帮卓氏,叹了叹气,蒲苇发了几字个后,就起身回到房间换衣服,
蒲苇:不跟你们说,跟卓轴约会去。
潘玉梅:哦哦哦,还说没有要当少奶奶的想法,这下都要去约会了。
雨妍:说你和姓卓那小子没有暧昧,我就不信了!
许若云:……
接下来群聊群里在说什么,她已经没继续去看了。换了衣服后刚好卓轴的电话来,已经在楼下等她。
……
只是,蒲苇还从来不知道,卓轴那小子居然将自己带到了酒吧。
站在酒吧门口看着夜色酒吧门口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蒲苇有点想掉头就走的冲动,但手腕被卓轴拉住,“你去哪里?”
“你说带我来放松一下就是带我来酒吧玩?”
“对啊,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到酒吧玩吗?”
蒲苇瞪他一眼,很想掉头就走。她那么多年来,当业务的时候,陪客户喝酒真是喝吐了。现下好不容易换了份工作,比较少接触一些爱喝酒的客户。最近养得胃病也不经常发作,这卓轴居然说带自己来酒吧。
深吸了一口气,睨向身旁一脸不明所然地看着自己的卓轴,
也许吧,喝点酒是可以放松一下吧,对卓轴这种本来就喜欢吃喝玩乐的人来说。
不过卓轴的世界都没变过,这几年来,他找自己也不过是找自己吃饭,去酒吧喝几杯,她真的不能指望他能带自己去哪里放松一下心情。
所以蒲苇抱着不想扫他兴的态度进了酒吧里。
想也就算了吧,喝几杯就回家。
他们俩没有进包厢,直接在吧台上坐着。
蒲苇点了杯鸡尾酒,名字叫火凤凰。
看着杯子里随着酒吧里的霓虹灯而照耀出不同的光芒,蒲苇几杯酒下肚,眸色已是有些迷离。
“蒲苇,我怎么觉得旭阳集团的宋总好像对你有意思……”卓轴借着几杯酒壮胆,终于将心里的疑问给提了出来。
蒲苇哼了哼,摇曳着手中的鸡尾酒,眸色蒙上了一层朦胧,“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干嘛突然问起这个?”
“我……也不是突然啊,因为先前旭阳集团一向不跟我们卓氏合作的,可是你一到卓氏后,他就立即接管了房地产项目,找上我们卓氏合作了。蒲苇,他目的很明显。”他头脑虽然是不聪明,可宋旭尧这么明显的意图,他倒还是看得很清楚。
蒲苇噙了一口酒,涩涩苦苦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随即在入喉的那一刻便化为甘甜。
这酒的味道,有时候还真像人的一生。有些酒,入口甘醇香甜,到咽下喉时却是转成苦涩;有些酒,入口时苦涩,却在咽入喉时转变成甘甜;有的酒入口甜咽喉也是甜,有的酒却是一直都是苦涩的。
这不就是各种人生的写照吗?
蒲苇自嘲般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从十八岁的时候一直都是衣食无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在咽下喉的时候却是转成了苦涩。这么多来年,熬也熬够了。
原以为,连如斯若是没有回来的话,她估计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了。可他却是……
一出现却是颠覆了她整个世界,打破她所有的平静。
有时候真的想随便拉一个能温暖自己心的人过完这辈子算了……
“卓轴,要不我们凑合着在一起算了。”蒲苇看着酒杯的红色液体,眸里蒙上一层水雾,娇涩的神情似笑非笑。
卓轴闻言,神情拢上一层难以置信,略带小心翼翼攫过她的手,眸中有这欣喜还带着一丝不确定,“蒲苇,你……你是说真的吗?”
蒲苇勾唇,浅浅一笑,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儿,眸里流光溢彩。正想开口回答,卓轴攫住自己的手腕骤然被人推开。
她整个人都被扯入一个刚硬的胸膛里,一股浓郁的酒味顿时充斥在她的鼻盈间,教她愣住。随即有些厌恶的拧眉,挣脱着男人刚硬而有力的手臂。
“怎么宝贝,几个月不见,你就勾搭上这小子了?”一向裹着邪佞的语气,却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蒲苇闻声看去,一张令自己厌恶不已的脸庞映入眼底。
而自己正是被他这么抱在怀里,她眸色的醉意立即清散了不少,脸色也冷了几分,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了他的双手,她便冷冷地斥道:“你放手!”
卓轴被成荣轩这么一推有些踉跄地退了几步,回过神来时,就看见蒲苇被一名看起来并不陌生的男人抱在怀里,那是……
在大学时代一直在追求着蒲苇的男人?
卓轴可记得他的名字,成荣轩,a大里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
思及此,卓轴立即上前一把攫住他的手腕,俊颜拢上一层阴沉,“成荣轩,你放开她!”
可惜在这摇滚音乐四处荡漾的酒吧里,这一句显得一点气场都没有。
蒲苇挣扎着,一股怒意从心臆间窜起,教她张口就往他手臂上咬去。
疼意从手臂上逐渐地蔓延起来,成荣轩见状,立即抽回手,用另外一大手揉着被咬的位置,目光掠过一丝狠戾,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即笑意重拢上他的脸庞,“宝贝,我喜欢你的野性,但是得有一个限度。”
他的嗓音微沉,愠着明显的怒意。
蒲苇怒眼瞪去,“你这话说有得有点可笑,谁稀罕你的喜欢啊。”
她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眼前!这辈子都不要!
蒲苇想拉过一旁的卓轴走出酒吧,在门口却被几个高大的男人拦住。
看着迎上前来的几个男人捏着拳头的手势,一股不安迅速地攫住了蒲苇的心。她握着卓轴的手腕下重了力道,回头看去,一张让她极度厌恶的男人逐渐逼进而来。
“成荣轩,你在这种公众场合里,到底想干什么?”她冷绝着脸,眸里掠过一丝不安。
成荣轩闻言,冷哼一声,见她脸色有些煞白,心里很是喜悦,“不巧,这酒吧正是我一朋友所开,所以这里不会有人帮你,有的不过是两个男人为了争一个女人打架而已。”
卓轴闻言,立即将蒲苇拉在自己身后,怒意爬上他清俊的脸庞,“你这卑鄙的小人。”
成荣轩冷笑不语,朝他们身后的几个大男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个粗犷的男人立即上前一把将卓轴按倒在地上。
蒲苇知道,卓轴自小是喜欢吃喝玩乐,从未有过打架史,就算让他单挑,他也未必能挑得赢人,更别说面对这些个人高马壮的人了。
“成荣轩,你干什么……”蒲苇想上前推开那个壮汉,却被一旁的男人一把攫住胳膊,那力道重得让她痛得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了。
“蒲苇,你知道吗?上次救走你的那个男人……叫宋旭尧是吧。”一想起他被宋旭尧所陷害的事情,一张本是俊尔的脸庞立即蒙上一层阴鸷,“那男人竟然设下了一个局,让我跳了进去,令中顺集团损失了五千万,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爸再也不会相信我了!”
蒲苇细小的手臂被捉着发疼得紧,想挣脱掉,看着卓轴被几个大汉压制在地上弹动不得的样子,心中更是焦虑。一时之间,她既然不知所措,也无从挣扎。
“所以,我只剩下你了!我长这么大的愿望就是能得到你了!”
我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就是一定要得到你!
成荣轩接近病态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就跟踪蒲苇接近两个月的时间,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下手。今晚她却刚好的来到这酒吧,自动送上门的猎物,岂有放过的道理。
他一把将蒲苇拉上车,蒲苇刚被扔上车,就从另外一扇车门下了车,想跑去救卓轴时,却是卓轴喝住,“傻瓜,你快跑,别管我!他们弄不死我的!”
这一句话倒是真的,愣是成荣轩在b市势力再大,他也不敢这样动卓家的人。卓家老爷子虽然病重,但是势力还是在的。
蒲苇只愣了一秒,立即转身就往大路上跑去,成荣轩见状急忙追上前。
一个女人的体力永远比不过一个男人,更何况蒲苇还是穿着高跟鞋,总感觉身后的气息越来越逼近,蒲苇一个转身进了一条小巷……
然而,天要亡她……
小巷子居然是一个死胡同!
她转身想跑出去时,巷子口已经被一抹高大的身影给堵住。
一抹绝望紧紧攫住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