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他又炸毛了 > 第40节
  他的身骨曲线向下一路收拢,从宽实的肩臂,延伸至韧美的腰线,昏暗里冷白的莹光如瓷,勾得她口干舌燥,安抚的啃啮不知觉乱了分寸,越亲下去,心跳的越快,迸震得头脑微微目眩。
  关键时刻,苏南沫及时刹住了,胡乱地把他衣服捋好,起身用略凉的手背碰脸,努力地降温。
  方才尝过的滋味萦绕着感官不散,嫩嫩的,肤质紧实,口感极佳,她悄悄扬起视线,他眸里有焕然的光,那样的亮,弯得很细浅,任她采撷一样的乖顺。
  脸庞急得更烫,就举拳往他身上一捶,没用什么力,恼羞的催促说:“好了,赶紧出去干活,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挣了挣,猛地扑回了原处,磕得结结实实,许初年发狠地搂紧不放,用力拱亲着她的面颊,雀跃的高叫:“宝宝!”
  门外,远远的小包子撑着扶手,跪在沙发上探头探脑,那小眼神眨巴着,盼到姐姐出现后便笑成了月牙,奶声奶气:“姐姐!”吃力地跳到地面,萌的苏南沫不带犹豫的甩开刚顺完毛的大宝贝,急忙向小的奔去。
  只是,她抱不动,只能弯下身牵住肉肉的小手。
  小包子无视来自她身后的戾气,小声说:“奇奇想要洗手手,吃草莓。”
  奇奇?苏南沫猜到是乳名,笑着点了点头,温和答应下来:“好,姐姐带奇奇去洗手,咱们吃草莓。”
  凉气侵袭手腕,白皙的五根长指捉住她腕骨,慢慢地挪下去,去撬一大一小交握的手,将女孩的手心包裹进自己的,使劲地搓,再把人拽离原地,换他上前,面对怒瞪着眼鼓起腮帮的小屁孩。
  他声色寒凉,“有没有大人告诉你,只有劳动的人才有果实吃?”
  “阿年……”
  许初年牵着她不由分说折回浴室,拧开水龙头,将她的双手蘸湿以后,搓上肥皂用净水揉出白沫,苏南沫牵过小包子的手就在他掌中,望着他神情专注,垂着眉,投下一层深暗之色。
  她好笑,“阿年!”
  他手指一顿,上目线稍扬,映着橘光低低的望着她,里面水润见底,低落的挟着莫名紧张,兴许是害怕引她反感,认为他无理取闹,他率先闹起了别扭,抿唇垂首,可那种闷胀感,确实酸的一塌糊涂。
  苏南沫见怪不怪,更别提此时看着他满脸不开心,牵着她闷不过气。
  “行了,小醋精。”她笑着,用脸蹭蹭他的手臂:“随便你了。”
  话这么说,可当看到小小的包子接过一大摞的衣服,恹恹的扁着嘴,无精打采地迈去卧室时,她即使在帮忙抹桌子,也还是于心不安。
  客厅的空调吹着暖气,小包子只穿着毛衣,用洗净的手捧着衣裤来回跑,还要被大灰狼支使着将它们叠好。
  他的腮帮一直没平下来。
  生硬地折着衣服,却不敢反抗,他气的要跳脚,因为在家里从来就没做过家务!
  当然,许初年负责收拾被褥,再监督小屁孩的劳动成果,进行指正。
  小家伙热的脸蛋红润,额头浮着细汗,随着忙碌,卷翘的发梢晃来晃去,脸上的表情渐渐认真,晒干的枕头枕巾铺在沙发上,苏南沫洗了手,趁他搬起枕头,偷偷拿两颗大草莓喂到他嘴里,再喂些温热的水,随即拿餐巾纸轻柔地替他拭汗,惹得小家伙咯咯的甜笑,被她对待的身心舒展,一扫大半的疲惫。
  就是时间拖得有点长,被卧室里的某只警觉,拿手指抠着门框,吱吱作响。
  怨念笔直扑来。
  这边水深火热,阿妈的一通电话救下了她。
  电话打进阿年的手机,说饭馆里的菜籽油所剩不多,小卖部里卖的她又不放心,需要他们去一趟大超市买个大瓶晚上应急用。
  既然出门,那肯定不能将小孩独自留在家里。
  苏南沫更不想孤孤单单地待在家。
  生怕他不让出门,她先发制人,主动圈上围巾,戴好球帽过来牵他的手,许初年看了一眼抱着扫帚的小包子,想了想,默许。
  离得最近的大型超市也隔了好几条街道,三人搭车前往,小包子突兀地坐在副驾驶座,脚不着地,呆懵懵的打量周围,许初年给他系上安全带便不管,挨着沫沫挤在后排,缠住整个温软霸进怀里亲蹭撒娇,捉住她的手摊开。
  手心擦过一片光滑的纸。
  苏南沫怔了怔,看清了手上的湿纸巾,包装袋没撕,而他低着头,眸光灼灼,轻咬着浅红的唇,因某种渴望而微露焦狂。
  见她半天没会过意,他低低抱怨:“出了好多汗……不舒服。”
  小别扭劲没过,争分夺秒地要疼要宠,苏南沫胸口温热,最深处蓬松的饱含着水,现在发现他越来越可爱,能要命的那种。
  她一笑,撕开包装抽出纸巾,扶起他的下巴,沿着轮廓线条轻擦慢拭,含着疼宠的气力分外温柔,她红唇微启,吹出细细的凉风,余光中小醋精已然受不住地翘起了嘴角,显然舒坦了。
  傻乎乎的。
  超市人声喧嚣,但只要他们经过,四下里的眼神便齐刷刷扫过来,整齐划一的透着惊叹。
  阿年长得高,皮相太好,哪怕身穿宽松的羽绒服,都无法阻止修拔的长腿引来的无数艳羡。
  通常遇到类似险境,苏南沫得踮起脚亲他一下,以对外宣示,也哄得小醋精的毛油顺光滑。
  许初年的心情极美,难得不计较碍眼的小东西,抱起他放进推车,一手牵住宝宝,先去拿阿妈需要的材料,逛着逛着,绕到零食生活区,一见琳琅满目的零食,奇奇双眼一亮,知道大灰狼心情不错,便壮胆勾住他的衣袖指着前面的一排薯片,讨好的甜声叫:“哥哥,我可以买袋薯片吗?”
  他的小眼神一抛,许初年默了默,拿过薯片放进了推车,奇奇赶紧过去搂到怀里,心满意足地又道了一声谢谢。
  苏南沫在旁注视着两人的互动,那气氛暖融,一刹那让她有些安静。
  神思游离着,冷不丁一道温和的低喊横闯进来。
  “许先生?”
  他们回过身,入目的是位戴着金丝镜的男人,扶着推车,面露惊奇,旋即对苏南沫一笑。
  “真巧,在这里遇见你们,你们……这是决定彻底放弃治疗了?”
  他语气归为严肃,眉宇浅蹙,盯着她身旁那人眉眼里蔓延的阴晦,不由得沉了面色,说道:“我说过的,偏执症障碍,一旦超过三十五岁,就彻底没的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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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光线,面前高大的男人淋得透湿,那湿透的碎发贴在额边,几缕垂在眉棱上,五官深邃越发立体,身上的衬衫大敞着,露出锁骨来,同西裤一样紧贴着身躯完美的曲线。
  盯着他那直白勾人的容貌,林姝姝心脏剧震,紧张地抓紧了沙发扶手,指甲陷进沙发皮里。
  “你……”她喉咙哽着。
  霍沅的眼尾勾翘着水光,绝伦稠艳,似愉悦地叹了声气,趁她出神的空档俯身揽进怀里来,紧紧囚困,另一只手撑着沙发背,薄唇迷恋的流连在她发热的耳垂,轻轻啄吻:“姝姝,我硬的都快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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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
  超市人流攒动,高高的货架上摆满五色零食, 总有人经过, 抓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握住推车杆的那手便突出苍白的骨节, 许初年站在她身后, 压在眉棱下的黑眸汹涌混浊。
  是那个医生……是跟宝宝很熟的男人。
  周身的暴戾霎那被刺激的一触即发。
  “不需要。”
  迎着慷锵有力的质问, 清婉的嗓音先一步回答, 尽是疏离, 轻易地破开周围厚重窒息:“我家亲爱的特别健康。”
  许初年眼底的光怔住,手松了松, 被搂进了温软,一片嗡嗡的杂音背景, 眼前的女孩是唯一清晰, 也是他生命的全部,此时转过身抱着他手臂, 帽檐下的笑眼亮闪闪的,悄摸着挠他的掌心,绽着鲜亮灼灼冲击视野。
  胸腔震颤。
  如觅回唯一的暖意,缓慢的泛上温度来, 消融了戾气怦然而动。
  “我们走吧。”
  她轻轻地说,他便乖绵的点点头。
  目睹他们离开, 李医生情绪复杂地蹙着眉, 拿手提正镜框, 看似只是稍稍惊讶, 内心却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有想到,会有人主动放弃治疗人格障碍的,何况还是偏执型,若病患在后期不被加以阻止,引发的后果根本不能想。
  他深深地叹气,握着推车一动,算了,治不治疗也是别人家的事。
  远离食品区,忽然背后响起急切的叫喊:“哎哎哎,先生你等下!”粗重的喘息渐近,带着风飞窜到身边,但见来人斜背着一只黑包,上身到脚亦是全黑,喘着气,谨慎的左顾右盼,再转头看向他。
  医生不知道他是谁,就见他兴奋的拉紧包带,压低嗓音问:“你刚刚说,偏……”表情一拧,吃力地念,“偏执……偏执症——障碍?”
  话题至此,作为历经不少人情世态的心理学医生,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沉了脸,难掩嫌恶的否认:“不好意思,是你听错了。”拔腿就走,但那人好不容易抓住突破口,急得立马追上来:“哎,你等下嘛……”
  高大的货架间,斑点地砖,白球鞋缓缓地走。
  来往的开始有少许驻足议论,许初年面无表情,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骨,注视着远去的两人,错落的睫隙间抑着幽沉的暗光,稍纵即逝。
  熙熙攘攘的零食区,趁大灰狼不在,奇奇撒娇起来简直如鱼得水,一眨眼,就得到小半推车的零食,他喜滋滋地数着战利品,蓦地想到别的,身子一转,巴巴瞧着她,摇摇欲坠地要起来:“姐姐,我可以要香香吗?”将圆润的脸蛋凑上前,双眼忽闪着期盼。
  但苏南沫怕室外环境污浊,孩子年纪较小,担心会将细菌传给他,就说:“不行。”转而揉了揉小精怪的头发,促狭的吓唬:“小心哥哥回来吃了你。”
  奇奇一股气“啪叽”拍漏了。
  小包子就沮丧地坐回去,蹭蹭挪挪抱住自己的零食,拿背对着她,逗的她心里直乐,“宝宝……”盈着清香的热气拂入耳朵,猝然痒的她一晃,属于他的影子从头顶罩下,揽着细腰往怀里贴,吻住她唇间未来得及褪的笑意。
  周围依然吵杂,他们站在人来人往的过道,远远近近的低呼声定格在这一瞬,生了热蒸汽似覆上啸音。
  苏南沫脑袋空白,呆了一瞬,想起小包子还在,体内凝滞的气血才急速沸腾,胀红着脸慌张地挣扎,黏热的吮吸却不肯停,勾缠着浸润湿透,溢出酸糯的控诉:“不要对小崽子笑。”继而拿虎牙磨她的唇皮,恶劣地啃了好几下。
  他睫尖浅浅拂动,露出来的一面无害极了,低声嘀咕:“小孩子好麻烦啊。”
  浓浓的嫌弃意味,苏南沫胸哽,连忙去看推车里的小包子,幸好他在排列零食,恹恹地埋着小脑壳,于是她哼了声,戳戳他的胸口,咬着字:“回去再说。”推着车牵起大号醋精迅速溜出围观视线,跑去结账。
  结果忘了问,刚刚那一会他去了哪。
  超市门前是停车场地,不见边际,刘三儿端着相机,按住显示屏上的照片不断划过,有那位医生的背影,侧脸,模糊的五官,也有清晰的,他激动地合不拢嘴,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坐进了车内。
  对话筒谄媚的叫:“肖夫人……”
  一通事办下来,比想象的还要顺利,他仅动动手指,将查到的信息写进邮件里轻轻一按发送,自然又换来一封红包。
  初冬的天色黑的快,覆在城市上方深远空冷,没有星辰。
  深巷里藏着几家按摩小店,地面湿泞积着水,倒映着粉色的霓虹灯,其中一扇玻璃门被推开,刘三儿一脸舒坦的紧了紧裤腰出来。
  他拿出烟盒,前方就是亮堂堂的巷子口,能尽管放心地点烟,将烟草点燃后,做一遍深呼吸,吐出大团浓雾,连带肺部淤结的浊气,变得神清气爽。
  咬着烟走着,面前忽降下黑影,遮的视线一暗。
  是件黑色的防风服。
  目光定定地凝固在上面,霓虹灯光明灭闪烁,宛如死水安静,愣是迟钝地听到一声闷响,面门剧痛,受惯性地重重仰倒,摔进水洼里掀起极高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