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一旁粉色的身影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转过头看着她,杏目红唇,身背双剑,谈笑间自有一股慵懒之意。
她的声音很低哑仿佛羽毛一般轻轻扫过心头,痒痒的。
邀月冷冷地说到:“我说过一旦违反我立下的宫规,无论是谁都得死。”
即使这个人是她曾经从强匪手中救回来的花月奴,无论她曾经多么疼惜她,在后者舍弃她之后与江枫私奔的时候,她就不会再心软。
谢离歌纵容地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冷漠无情的邀月宫主,美人如皎月,高高在上不可亵玩也,语气多了几分劝意:“你确定要自己动手?”
邀月没说话,右手悄悄捏紧手中的流云长袖,一双妙目看着山崖下面正在前进中的马车。
恰逢此刻,下面已经有人拦住了下面江枫马车的去路。
三个形态各异的男人从不同方向拦住了马车,他们慢慢往马车的方向凑近,嘴角挂起狰狞的微笑,江枫看清楚他们的第一眼脸色不由一变。
第一个男人身高不足五尺,瘦小骨干,却穿一身火红的衣裳,那模样说不出来的诡秘,说不出来的猥琐。
第二个的男人却赫然有九尺有余,浑身僵硬无比,脸色十分苍白如同僵尸一般,面无表情地看着马车上的江枫。
第三个乃是个老人,衣服由五彩缤纷的绸缎缝成的,乍一看仿佛戏台上的丑角一般诙谐诡异。
江枫脸色一变,从马车一跃而下,对着不紧不慢走过来的三人抱拳道:“来者可是十二星象中的各位。”
那身穿彩色绸缎的老人嘎嘎一笑,道:“江公子好眼力,咱们也不过只是江湖人而已,这些浑名不值一提。”
江枫目光一闪,道:“那不知几位有何见教?”
红衣矮小男子笑着说道:“听闻江公子从移花宫中得到了一件宝贝,咱们兄弟几个心中好奇,不知公子可否割爱啊。”
“不知是何宝贝?”江枫神态凝重却很是正直,道:“在下从移花宫出来之时,身无分文,更莫说是宝贝了,”。
老人嗅了嗅,目光一闪看向了江枫后面的车厢,道:“那里面的不就是吗?”
江枫大怒,却抑制住自己的脾气,他沉声说道:“诸位莫要欺人太甚。”
老人冷笑了一句:“江公子你也莫要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江湖上现在谁人不知道你江枫从移花宫中与一名侍女私奔,你敢说变卖家产不是为了逃避那两位宫主的追杀。”
…………
下面的说话声对于山上的邀月谢离歌两个人来说有些小,不过两人皆是习武之人,耳力十分灵敏,下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包括几人将花月奴说成了宝贝的事情。
谢离歌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的邀月,目光看了些调侃之意,他似乎有些在笑话邀月被下面几人避如蛇蝎。
那邀月宫主感觉到目光,转过头看向了旁边,映入眼帘乃是一身穿粉衣的绝代佳人,杏目红唇,神情慵懒,藕臂在粉衣的映衬下越发肤如凝脂。
她很美,一举一动皆动人心魄。
神情似嗔似娇,娇弱而纤细,好像看见自己在看她,她调皮的对着她眨了下眼睛。
邀月抬眼看见这一幕,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小歌。”你没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吗?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截断,谢离歌指了指下面正在打斗的众人,此刻江枫已经被三个人逼退到了马车周围,身上血痕遍布,此刻的他狼狈极了,完全没有当年风流公子的姿态,十分癫狂,如同疯狂的野兽。
那三人对于没有将困兽之争的江枫放在眼里,红衣瘦小男子往后一翻,紧随着其他两人弥补了他的空位,密不透风的攻击让江枫喘不过气,完全分身乏术。
红衣男子哈哈一笑:“你们先对付一下我们的江公子,我先去那马车上看看那传闻中比邀月宫主还要漂亮的花月奴长得什么样……”
说着,他上前就作势要掀开面前的帘子。
江枫拼命阻挡不断落在自己身上的攻势,他完全无视了自己身上越发变多的伤势,嘶声道:“滚开!”
一脸劈开面前的两个人正准备上前的时候,又被他们十分默契的攻势压住了,上前,被拖回来,再次上前,拖回,无数次的反复让他眼睛已经充了血。
江枫完全挣脱不了那两个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红衣男子凑进了车厢,目眦欲裂。
山上的谢离歌正在伸懒腰,藕臂在阳光越发肌肤胜雪,他抱胸好以正暇的看着下面的人,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说实在的,他一点都不关心下面的两个苦命鸳鸯接下来会怎么样,他这一世的姐姐是邀月,注定与这两个人为敌,更别提他们两个人的结果是建立在邀月痛苦之下。
自从上个世界战死沙场之后,谢离歌一醒来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只可惜因为上个世界任务失败的缘故他得到了一些惩罚其中就有血煞太多让人不自觉害怕他,索性苍云的长孙大大实在满意谢离歌的最后的做法,特地寄了个有关压制煞气的办法,办法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要有个信任的人在旁边守护。
而这三年来,都是邀月在旁守护他。
谢离歌每一次睁开眼睛,第一眼永远都是那张冷淡却掩盖不住的俏脸,这让他感受到了类似被宠爱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他自战死沙场心理却好上很多的缘故。
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他姐是最爱他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