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路过几人的时候,轻笑了一下,原来俩人刚才进去拍亲密的戏份去了,难怪拍了这么久,这得ng不少次吧?
  江芙走到帐篷外,往里探了个头,看见俩人都在那低头系衣服。
  !?
  尺度这么大???
  余光看到白桦正盯着监视器,她赶紧也跑过去看了一眼,回顾了一下两人那段亲密戏。
  阿沁坐在床边,攥着阿宁的手,看着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人,急红了眼睛。
  汗王,这狼爪有毒,得尽快将毒血逼出。
  快救她。
  巫医上前施了几针,却不见效,额上转眼就冒汗了,不敢看阿沁。
  怎么?
  这不知为何
  出去,都出去。阿沁说着,解开阿宁的衣服。
  汗王,您不能为了一个敌国公主伤害自己啊!
  出去!阿沁双目通红,杀意尽显。
  将众人赶出之后,把阿宁的衣服除下,看着她左肩上骇人的伤口,毫不犹豫的伏上去,帮她吸出毒血。
  嗯阿宁有了些反应,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看着阿沁的举动。
  你在干什么在意识到她的举动后,阿宁拼尽全力想要抬手制止,却被她轻易摁下。
  我是百毒不侵之体,这点毒奈何不了我,倒是你,病秧子一个,一点小伤便要死要活的。
  阿宁扯了扯嘴角,意识逐渐远去。
  画面转黑,不多时又亮了起来。
  阿沁伏在床边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倒是阿宁悠悠转醒,脸色也有了些血色。
  她看着旁边的阿沁,眸色深沉,心事重重。
  她用尽全力抬手,颤抖的指尖抚过阿沁的眉睫、眼尾,最终落在了苍白的唇瓣上。
  她喉咙微微耸动,逐渐红了眼眶。
  她想趁着阿沁还没醒,轻轻的去碰一碰她柔软的唇,但她又怕阿沁突然醒来。
  挣扎了许久,终究是理智落了下风,她撑着身子,不顾身上的伤痛,缓缓挪向阿沁,最终,在她唇间烙下了极轻的一吻。
  导演,这段戏拍了多少次?江芙实在是好奇。
  没几次,也就亲了六七次吧。
  江芙偷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迟霜,眼角眉梢都藏着笑意,好,不愧是她!
  好了,去吧,今天就到这,你俩可以收工了。白桦道。
  小霜,你过来一下。江芙等两人换完装,把人叫到一旁。
  嗯有个事,你可能得出面一下了。
  怎么?
  沈总和林总来了。
  迟霜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眸色阴沉了下来。
  这次估计是躲不过去了,她们都等了两个小时了,如果不是铁了心的要见你,早就该走了。
  去吃饭吗?我饿了。鹿辞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迟霜面色缓和,看向江芙,你先带她去吃饭。
  诶,你不一起吗?
  有一点事,我很快就来,去吧。迟霜冲江芙点点头,看着她把鹿辞带走。
  迟霜看着远处那辆黑色商务车,面色阴沉,缓缓走去。
  拉开车门,车上没有人,只有司机。
  大小姐,林总和沈总已经先去酒店了,让我在这接您。
  迟霜没应声,上了车。
  而另一旁,鹿辞远远地看着迟霜上车,从她走向那辆商务车的时候,鹿辞就觉得她不对劲,脚步似乎格外沉重,像是在抗拒着。
  出事了是吗?鹿辞问向江芙。
  嗯?
  那辆车里是什么人?
  她妈妈?
  嗯。江芙点头,叹了口气。
  鹿辞眼皮微跳,过去看看。
  看着鹿辞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江芙心口一窒,突然有一种,看到主心骨了的感觉!?连她都被自己这突然蹦出来的想法给惊住了,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跟着那辆商务车,一路开回了酒店。
  鹿辞下了车,快步往房间走去,江芙跟在她身后,不自觉的多看了她几眼,见鬼见鬼,怎么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如有实质的气场啊啊啊!?
  哼,迟影后好大的面子,让我在这等了你两个小时。
  我没让你等。迟霜的声音很冷淡,又变回了那种冷漠孤僻的状态。
  林静秋怔了一下,气笑了。
  小霜,妈妈听说你病得很严重,特意来看你,你别这样。沈霖薇走过去,轻轻拉了拉迟霜的胳膊。
  迟霜低头睨了她一眼,把手背在身后,躲过了。
  这个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林静秋的法眼,当即一眯眼睛,你那是什么态度?
  我还没有计较你装病骗我的事,你倒开始先发制人了?嗯?
  那林总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骗你。你有妻有女,总来干涉我的生活做什么?迟霜迎着林静秋的目光。
  你!林静秋说话间便扬起了手。
  静秋,不能打。沈霖薇急忙拦住了她,冲她摇头。
  你还真是翅膀硬了。
  林总过奖。
  小霜,别用这样的态度跟妈妈说话。沈霖薇冲她摇头,示意她服个软。
  迟霜视若无睹。
  你骗我的事我暂且不论,我倒要问问你,霖薇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没有数?砚雪病成那个样子,你却连看都不去看一眼,迟霜,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她是你的异母妹妹,从小跟你一起长大,她的母亲视你如己出,哪怕是为了这份恩情,你也该去看一眼吧?
  可你不止没有去,还在这惹是生非,让霖薇为你来回奔波,你有体谅过她吗?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惹是生非?
  怎么在林总眼里,砚雪病了就该得到所有人的关心和疼爱,我的阿霜病了,就是惹是生非吗?
  明明都是你的女儿,却如此厚此薄彼,林总,您的良心又丢到哪去了?
  鹿辞进了屋,看了迟霜一眼,宽了宽心,还好她没有被林静秋打到。
  你是谁?这有你插嘴的份?滚出去!林静秋气场全开,一股无形的威压扩散开来。
  鹿辞看着她,勾了勾唇角,毫不畏惧的释放着气场,要滚出去的该是两位吧。这是我的房间,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芙姐,去把酒店经理找来,我倒是要问问她,这酒店的安保系统是摆设吗,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进我的房间来?
  江芙:???
  林静秋眯着眼睛打量鹿辞,很意外一个年纪这么轻的女孩竟然能有这样强大的气场,甚至敢与她对视却不落下风。
  我说你怎么乐不思蜀,原来是在这里谈情说爱。林静秋看了迟霜一眼,从鹿辞对她的维护,推测出了两人的关系,冷声道。
  怎么?谈情说爱触犯了你们地球上的哪条法律?我不懂,你说与我听听。鹿辞冲她抬了一下头,一个小小的举动,却透露出她丝毫不将这位商业巨鳄放在眼里,拽得不像话。
  鹿小姐,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你不要再掺和了。沈霖薇看着鹿辞。
  可阿霜是我的家人。
  这一句话说出来,不止是沈霖薇和林静秋,连迟霜都愣住了,她看着鹿辞站在自己身前,心里无比动容,不自觉的扬起唇角。
  鹿辞转身,看着迟霜,上下检查了一下,而后拉着她的手腕,右手在她腰后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有事也不告诉我,只想着把我推开是吗?
  一会我再收拾你!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芙姐,把她带出去。
  迟霜:?
  江芙:?
  林、沈:???
  屋外,迟霜和江芙大眼瞪小眼。
  这老板娘可真棒啊。江芙感叹了一声,又看了看迟霜,她还以为小霜是管事的那个,没想到竟然看走了眼,啧。
  迟霜:
  房间里,鹿辞以主人的姿态,坐在沙发正中间,优雅的叠着二郎腿,笑吟吟的看着那位面色阴沉的林总。
  林总,我还真是挺好奇的,您也说了,砚雪病得很严重,可您不在她身边陪着,却大老远的跑来找阿霜是为什么呢?鹿辞放低了音量,不想这段对话被迟霜听见。
  林静秋面色变了几变,你什么意思?
  她在你们家里,该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吧,两位对她的态度实在让我觉得疑惑。
  就好像是,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利用或是压榨的地方,让两位舍不得放手。
  鹿小姐这话错了,小霜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人,这个孩子,我打心底里是喜欢的。沈霖薇笑了一下,不卑不亢,让鹿辞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鹿辞点点头,又看向林静秋,林总也是这样想的吗?
  林静秋没有回应,不错眼睛的看着鹿辞。
  沈总,看来林总并不是这样想的。
  静秋?沈霖薇似乎也有些惊讶。
  林静秋抬了一下手,直盯着鹿辞的眼睛,你想要什么?
  鹿辞被她问得一愣,我?
  你以为我在跟你做交易吗?
  原来阿霜在你眼里只是一件交易品吗?可以通过交易去剥夺她的喜好是吗?
  你也是这样对待林砚雪的吗?
  鹿辞喝了一口水,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
  我觉得在林总正视这段母女关系之前,还是不要再出现在阿霜面前了,毕竟到了我这,我可不会有什么客气话去欢迎二位。包括你,沈总,既然你说你喜欢阿霜,那就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另外,你也该想想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阿霜对你们的抵触,不会是毫无理由的。
  鹿辞说完起身,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两位慢走不送。
  你给我进来。而后看向迟霜,面色不愉。
  迟霜一脸茫然,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进了卧室。
  去。鹿辞指着墙角。
  ?
  墙角站着去。
  ???
  小
  鹿辞一瞪眼睛。
  迟霜灰溜溜的走到墙角。
  站直点,面壁思过不会?
  迟霜依言站直了身子。
  鹿辞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想想刚才她故意把自己支走就来气,就林静秋那脾气,她要是晚回来点,那人还不得动手?就阿霜这身娇体弱病歪歪的样子,还不得让人打出个好歹来?
  鹿辞自顾自的气了一会,起身走到迟霜身旁,瞧见这人竟然在笑,顿时气炸了,抬手揪住她细嫩的臀肉,用力拧了半圈。
  嘶、诶哟诶哟、
  还好意思笑是吗?
  小鹿小鹿、疼!
  我问你还笑不笑了?
  不了不了、轻点小鹿!
  鹿辞低头看了一眼,没松手,但也没再使力,我让你反省,你反省出什么了?
  以后遇到事,不支开你了。迟霜从善如流,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小鹿,松手吧,好疼啊。迟霜回手轻轻摸了摸鹿辞的手,像是在求饶。
  鹿辞睨了她一眼,这才松了手。
  为了你这事,我连晚饭都没吃,你再给我站十分钟。鹿辞气恼道。
  是,小鹿大人。
  鹿辞让她这称呼逗笑了,硬板着脸走了出去,拉开卧室门,瞧见江芙站在门口,还往里张望了一下。
  怎么了芙姐?
  呃没有,你轻、轻点收拾她啊。
  鹿辞哭笑不得。
  我又不吃人。
  嗯嗯。经过这事,江芙看她的眼神里都透着一丝崇拜!
  对了芙姐,去买点吃的吧。
  好,您想吃什么?
  我都行,买点她爱吃的。
  好!
  十分钟之后,鹿辞进了卧室,看到迟霜还乖巧的站着,一动不动的,很听话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行了,过来吧。
  迟霜回头看了她一眼,走过来直接扑到她怀里,把她抱住,脸颊埋在她颈间。
  怎么?委屈了?
  这可真算是家暴了吧?迟霜闷声道。
  暴你个大头鬼。鹿辞轻轻抚了抚她的臀肉,一会帮你揉揉。
  小鹿。
  嗯?
  你说我是你的家人,是认真的吗?
  鹿辞一挑眉,我说过这话?
  ?
  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小鹿~
  啧,别烦我啊,心情不好,你再烦我我还揍你。
  小鹿大人~
  去,粘人精。
  两人这正腻歪着,江芙便回来了,把餐盒放在桌上摆好,一抬头,看到小霜的手像是粘在鹿辞衣服上似的,怎么都不肯松开。
  江芙自知这顿饭是没她什么事了,识趣的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