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女人,你绝对会喜欢。”
林少川从身后走过来,心情很好的扬了扬下颌。
女人?
不就一块糖,还整出霸总范了。郁欢简直无语了。
也越发相信林少川真没追过女人。砸钱的不算。不然绝不能这么直男。
林少川心情似乎格外好,见她白眼瞪过来桃花眼越发弯。
“小没良心,真是不懂好人心,我是心疼你在正人君子那套路败北,才特意给你送糖甜甜心。”
原来,自己刚才那场豪赌,全被他看在眼里了。
郁欢沉默片刻,苦笑一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祖宗讲究了几千年门当户对,还是有道理的。宁修远真值得更好的。”
话出口,她自己都觉得鬼迷心窍,怎么跟林少川这个一夜炮友交流起灵魂。
好在,她运气不错。身体契合的男人,沟通起来也格外相投。
郁欢这句诗经,俗语,自贬混在一块的话,林少川立时就懂了。内心也相当认可。
只是:“你就是最好的,只是不适合宁修远。和我就十分相配。”
上前一步,心情大好的林少川捏住美人下巴调戏道:“以后就不要乱撒网了,我们彼此相爱,才是为民除害。”
后海作家这句话,郁欢也知道,只是,调情般说出来的林少川自己怔了神。
见此,她本来要跟着玩笑的话就咽了回去,立马装没听见般垂了头。
美食永远不可辜负。
不想尴尬的郁欢剥开那颗糖含到嘴里,巧克力浓香瞬间在口腔散开,她幸福得眯起眼享受了会,牙齿一合咬开来。
猝不及防的烈性白酒涌入口腔,嗯,呃,啊,哈,郁欢瞪圆了眼睛,张开嘴巴不停哈气。
“女人,别发出这种声音撩我。”林少川眉眼间都是说不出的痞坏。
谁稀罕撩你啊,要不是嘴里太呛,郁欢恨不得挠他满脸五线谱。
巧克力里有浓酒也不先说一声,不行,要赶紧去饮水机那漱口。
想漱口,那可不行,林少川从后掐住她的腰拖进自己怀里——趁火打劫。
“你没吃过?很有名的伏特加巧克力。据说一颗就可以让人脸红血热心跳加速,是情侣间撩拨前戏必备。不过我酒量太好没体会到。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想现在就把我扑倒。”
扑倒压死你啊。郁欢真辣得要哭了。
上次的尼古丁口香糖,这回的烈酒巧克力,不知道他从哪找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零食。
还有伏特加,这么辛辣,怎么还那么多人喜欢啊,自己可受不了。
郁欢实在受不了,探出火辣辣的舌头呼气。
就等你送上门来,林少川得意的一低头,就把她沾满酒液,清冽火辣的丁香含到自己嘴里。
混蛋啊。想亲嘴就流氓啊,玩什么烈酒play。
心下咒骂着,郁欢的手还是勾住了林少川的脖颈,没法子,这家伙太鸡贼了。
嘴里之前也不知道喝了什么,清润沁凉,正解火辣酒性。
果然,坏丫头和他才是最相配的,不管思想还是身体。什么正人君子都九霄云外去吧。
林少川心下得意,越吻越深。
第33章 [vip]
换肾手术前三天,郁欢和郁琳就一起住进了院。
郁平章作为父亲,却在手术当天早上才赶回来。
病房里坐一坐,关心下宝贝女儿们,又急慌慌拿着手机到僻静处一会气愤不平,一会唉声叹气。
“爸爸怎么了,是最近遗产官司不顺吗?”郁欢似乎很关心父亲。只是信息渠道太少,只能跟郁琳打听。
“港城林老爷子要在郁家挑女孩联姻,爸爸这是恨他自己没有可联姻的第三个女儿呢。”郁琳三分讥讽的打趣。
东南各岛国,不知道总统是谁也知道林老爷子啊。
只是,他怎么想起跟郁家联姻。郁欢纳闷。
要是叔公郁老爷子还风光,郁家到算是顶流书香世家,他一植物,那真是速降三流不错了。林家怎么看得上?
“说是年轻时和叔公有旧诺,还不是为利益。”郁琳哼了哼。
年轻时郁老爷子和林老爷子交好,一起投资过块滩地,因一份恩情约定两家联姻,滩地就做女孩嫁妆。
不想两个老爷子目光如炬,当初不值钱的烂泥滩,如今成了地利很重的码头。
可惜,郁老爷子为真爱一辈子无儿无女。联姻之言就没法践诺了。
如今,眼看他倒了郁家大厦将倾,林老爷子不忘约定,愿意从郁家孙女里选一个给自己孙子。
听到这泼天喜讯,郁家有女儿的都欢喜疯了。
分出去半个码头做嫁妆算什么,要是能和林家成姻亲,不说分产上有了助力,将来进顶流圈子也指日可待啊。
顾家不就是例子。
当初,要不是顾夫人死皮赖脸爬上林家独子的床,有了林家做靠山扶持,顾家早倒了。哪还有如今呼风唤雨的风光。
“叔公七个姐姐,生下近二十个侄男外女,能联姻的女孩好几巴掌数不过来,你看吧,郁家又要新一轮丢人现眼了。”郁琳和姐姐笃定道。
没有外人在,她们姐妹聊天总是更真实坦荡,郁欢也认同的点头。
豪门争产总是少有体面。
尤其郁家这种,当家人去得急,又没妻子、儿女、遗嘱,到有都是穷凶极恶亲戚的。
从郁老先生植物那刻起,这帮沾点亲能分钱的就闹得沸反盈天,医院打到法院,街头咬到巷尾,攀扯贬踩得丢人现眼。
最近几天,却暴风雨前般诡异的安静下来。想来就是为联姻林家各自暗中备战呢。
哎,自己都要小命不保了,哪还有时间操心别人。
郁欢摸着自己已换好的病号服,在等林少川英雄救美与破釜沉舟跳楼自救中间,煎熬不定。
...
“郁瑾呢,又替你忙什么去了?”
很多时候,一家人必须整整齐齐。
郁夫人在走廊外张望好久不见长子来陪妹妹手术,有些不耐的质问只顾打电话的丈夫。
“在把儿子支使得团团转也没用,你那个宝贝女儿死也攀不上林家给你张脸的。”郁夫人心气不顺,又幸灾乐祸的讥讽一句。
林家是什么人家,怎么会要一个表子养的贱货,就算郁欢模样倾国也没用。
小贱人这辈子只配活在烂泥里,等她被挖出肾剜出心没了利用价值,自己就真给她扔去烂泥里,永世不见天日。
郁夫人压抑着嫉恨又兴奋的心思,神态越发扭曲可怖。
“什么叫替我忙,我还不全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他。”
从乱趴上被捉奸在床那天起,郁平章就习惯了妻子时不时的阴阳怪气面目狰狞。
余光扫过郁夫人此刻狰狞到变态的五官,心下厌恶又隐隐不忍。烦燥得怼了妻子一句,却还是立刻给长子打电话。
“奇怪,怎么一直不接。信息也不回。早上出门时,儿子明明说午饭过来和我一起,然后陪琳琳手术的。”
一直联系不上约定好的长子,郁平章也有点担心。
和很多传统观念为重的家庭一样,别看他疼爱宠纵女儿,却更爱重长子。
他对郁夫人说的话也没半点敷衍。他现在所争所求,最后还不是要传给儿子孙子。
“不然,让刘助去找找...”
眼下女儿最重要,郁夫人实在离不开。没想她话音刚落...
“夫人,不好了,手术主刀医生要换人。”小跑过来的助理满脸是汗冲过来,都忘了压低声音。
什么?郁夫人一时脸色大变,就是郁平章也神色一冷。
宁修远为求万全,怕郁欢被害死在手术台上,特意请了恩师来给郁家姐妹换肾做主刀。
只是,郁家人除了郁琳,却没有一个领情的。
郁夫人当时就推开他闯去了院长室,郁平章皱皱眉随后追上。
就是郁欢也神色淡淡,听他说恩师医术更好,术后恢复会更快,也只扯了下嘴角,给了个没情绪的笑。
“郁欢,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自作主张...我也知道这次事做得有些唐突,但...”
宁修远满腹忧心说不出,毕竟,对郁琳的变态恶毒他都没有实证。只凭猜测,谁也不会相信他。
郁欢哪会和他不高兴,这世上最难的,就是有人肯对另一个人无私关心甘心付出了。
只是,眼下她生死攸关,实在没力气想别的,顾及到其他人了。
“我没不高兴,只是担心父亲,你赶紧上去看看,别让他和母亲吵起来。”郁欢无奈劝了句。
“好吧。”
宁修远也知道轻重,眼下她手术安危第一,点点头离开病房。
时钟滴滴答答又是一圈,郁欢终于坐不住了。
她不想坐以待毙,等待林少川那万分之一了。
趁郁琳去厕所功夫,她假借找父亲,顺利离开病房。
只是,刚到通往顶楼的通道。
数个黑衣墨镜身材高大的男子,整整齐齐站拦郁欢身前。
难道郁夫人看穿自己私逃的心思,要破釜沉舟来挖自己的心了。